“母亲如今学着医术呢,可专心了。你忙于国事,为我们一家子费心,母亲只心疼你,怎么会嫌弃你闹心。你莫胡说。阿适那里,劝不动便罢了,不劝就是。”卫长公主温柔的声音和卫子夫一样,能让刘徽的心得以平静,慢慢的把那些冒出来的急躁都按下。
刘徽有些犯困了,心里一直绷着的弦,在卫长公主的声音中松下,刘徽靠在卫长公主的肩上,“阿姐,我有些困,让我睡一会儿。”
“睡吧,我陪着你。”卫长公主笑着抚过刘徽的肩,让她只管睡。
卫长公主知道刘徽的辛苦,也知道有时候刘徽太累的话,会一次一次躺在卫子夫或者她的身边,好像在她们身边睡上一觉,她就可以恢复精神。
好些年没有看到刘徽犯困不想做事的时候,卫长公主安抚着刘徽,让她睡吧。
刘徽一睡,霍去病回来听说了,虽是表兄妹,卫长公主在,霍去病便没有直接入内。不过,霍去病让人去请曹襄来。
曹襄得请能不来吗?
卫长公主之前说过今日会进宫看刘徽,刘徽和霍去病偶尔会因为国事繁忙住在宫里,既是刘彻特赐的宫殿,合不合规矩,公主在宫中有独立的一处宫殿不是没有的事。
不过,背地里没少有人提及,霍去病在宫外住公主府,在宫里住的也是赐给刘徽的宫殿,跟入赘一般。
霍去病没少听说,浑然不当回事。
曹襄来了,霍去病相迎,年纪相仿的两个人,人生却又是全然不同。
“徽徽许是近些日子太累了。阿臻在里面时间不短。”霍去病算是解释为何请曹襄,自然是各接各的妻。
曹襄没有意见,笑道:“我接阿臻回家。”
回吧回吧,姐妹间有再多的事,说了小半天也该说完了。
只是两人一起进屋,刘徽睡得正香,卫长公主此时在给刘徽缝衣裳,见两人进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可惜晚了,刘徽已经睁眼。
“襄表哥是来接阿姐回府?”刘徽睡得有些久,正坐好后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的打趣。
曹襄应一声,目光落在卫长公主身上。
卫长公主起身同霍去病见礼,霍去病颔首道:“时候不早,我不留你们了。”
刘徽瞥过人一眼,饭点到了也不留人?
“我想去看看母亲。”卫长公主提一嘴,同刘徽道:“虽然不急着出宫,我都陪你一个下午了,也要去陪陪母亲。”
如此,刘徽如何能留人。不得不把两人送走。
结果,人刚走,让霍去病算起账来,“我让徽徽不安吗?要在阿臻那儿徽徽才能安睡?”
“表哥自己不知道?尽闹腾。”刘徽控诉,霍去病一听,捏着刘徽的腰道:“明明徽徽也想。”
刘徽诚实的承认道:“对,我想。美人在怀,岂能不动心。我在阿姐身边睡够再跟表哥胡闹,表哥不乐意?”
方才有几分不乐意的霍去病,此时还能不乐意吗?刘徽都把话说到那样的份上。
“不乐意的话?那不继续?”刘徽贴在霍去病的耳边低语,霍去病能放过大好的机会?锁住刘徽的腰道:“乐意。徽徽想怎么闹?”
刘徽在霍去病的耳边吐字,听得霍去病的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好。”
一个好字,引得刘徽一笑,捧着霍去病的脸道:“表哥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刘徽从来不曾避讳对霍去病的喜欢,无论是心上,或许是身体。
两人都想让彼此高兴,也让自己高兴,这些日子的磨合,让他们相互之间都知道喜欢哪一种。
尝试,喜欢,那就继续。
安稳的日子差不多了,该准备起程去河西。
匈奴大单于要一起往河西去,为免匈奴大单于手里没有人,刘徽还特意让他挑一些用得称手的人一起带回去,只为让匈奴大单于在回到匈奴之后,可以和匈奴其他部落的王斗上一斗,否则匈奴过于太平,那就要轮到大汉不得太平。
因此,刘徽的意思是河西的人也可以适时的调动调动。
人员的调动是吏部的事,也就是汲黯负责的事。
到目前为止,在人员的任免一事上,再也找不出比汲黯更公正的人,因而刘彻宁可让汲黯辛苦一些,也是打定主意不把吏部的事交给别人。
汲黯能如何?
好不容易终于上了相位,汲黯是一股脑的想把事情做好。能者多劳是吧。
刘徽交上来的都是几年的时间在河西,把匈奴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安民有功的人。
别的人还好,独一个陈荷,汲黯有不同意见。
“陈荷调为河南太守一事,是不是可以放一放?”名单一看,别的人有政绩在,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汲黯的公正都是知道的,查查确定人不错之后,汲黯也将名单上呈,最后拍板的可是刘彻。
三省六部的官员在一起议的事。
陈荷的名字一出来,当下一个个的目光落在刘徽身上,刘徽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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