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转向刘徽道:“乌孙国那儿, 西域各国都动了,听说你下令让人不许动,由着西域各国将乌孙分食,你是何意?”
“占据位置,考虑的是利益,乌孙国最好的土地和城池上一次我都拿下了,剩下的那些,让其他人分,他们分了,就不会显得大汉太过咄咄逼人,杀人灭国,极其不善, 同时也会让乌孙国内的人将恨意分出去,而不会全部集中在大汉身上。”刘徽将打算道来。
“况且,让西域各国分利,他们会认为占得便宜,上贡交的东西也会越多,那不比起去打没有好处的乌孙国要好?乌孙国库和国都我都让人洗劫一空,只不过是在后面还尚未运回来。”刘徽把自己做下的事一五一十道与刘彻,刘彻开怀大笑,“好,好!”
有了上次刘徽攻打乌孙国而且大赚一笔,让国库都有收入,第一次知道原来打仗可以赚钱的刘彻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军中的赏赐比之从前更丰厚,刘彻从来对军功赏赐都不吝啬,发现刘徽还能通过打仗赚钱更是越发的不吝啬。因而军中上下对于军功的渴望,一直都存在。
若能够首战得胜,大汉的军功是会封侯赏爵的。纵然战事残酷,大汉的百姓不曾退缩,都想通过战争来改变命运,也都认为他们可以改变命运。
“你暂时留在长安,等西域各国的使臣来了,把他们都解决好再回去。陈荷调任后,你这一趟回来将河西的政务交由谁来打理。”刘彻是好奇刘徽挑到一个可以替代陈荷的人了吗?
“崔询。”刘徽既然敢用人,刘彻有问她也如实答来。
这个人刘彻怎么可能记不住,正因为记住了,一时错愕的抬头。
“之前我就说过此人是大才。”刘徽丝毫不认为重用崔询有何不可。再说了,比起一个女人,前程是不是更重要?
刘彻瞥过刘徽一眼,想到很多的事,因而一时无言。
“阿适有些事做得不对,上回我教训过她,她是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却又犯了别的错误,父皇不管?”刘徽既然提起崔询,也顺势一提刘适。
刘适犯下的是何种错误,刘徽为何要让刘彻管管刘适,那是只让他管管刘适吗?
分明是让刘彻也管管自己。
刘适为何无人能管,难道不是因为刘彻这个榜样在吗?他做事肆无忌惮,刘适便有样学样。纵然刘徽要管,一句跟刘彻学的,刘彻都同意,刘徽怎么管?
刘徽压着刘适不许她乱来,瞧,刘适干脆直接投刘彻所好。
好,好样的。刘适真是好样的。
“我手里也有不少貌美的女郎,是也要送入宫中吗?”刘徽得不到刘彻的回答,平静的再问。
霍去病张了张嘴,都是聪明人,焉能不懂刘徽话中何意。
“比起美貌,阿徽手中的女郎其才能够安天下,送入宫中太过屈才。阿徽,有些事是两厢情愿。你和阿适不一样,不可一概而论。朕知道你的意思。也罢,仅此一回,如何?”有些事刘彻不是不知道刘适做得不对,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再多的不对也不能改变已然发生的事。
刘彻看出刘徽的郑重。他既然都说知道刘适和刘徽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他能错一回,没有人当着他的面指出他的过错,他可以装聋作哑,让所有人都把这桩事当作不存在。
可是,刘徽指出,知在刘徽心中,卫子夫的位置同样的重要,她不愿意刘彻折辱于卫子夫。刘彻难道连这点面子都会不给刘徽吗?
别说,刘彻真没有那么不要脸。
刘徽朝刘彻作一揖道:“谢父皇。”
凡事点到即止,刘徽得刘彻的一句不会再有下次,也适时的后退。好啊,那就这样。
对刘适,刘徽考虑的是,要如何对刘适才好。
一个疯孩子,她如今是越来越无顾忌了,竟然敢调教女人送到刘彻的床榻,她真是不怕天下人唾骂。
越过底线,刘徽既说过不会再管她,真以为刘徽只是说说而已?
刘徽和霍去病细细补充了一些西域上的事,才从未央宫的宣室走出。
出来即往椒房殿去。
“姨母有她的难处,许多事姨母不能过问。陛下的性子你我都知道,不是那喜欢人管的。你能说的话,旁人一句都不能说。”霍去病一番话的意思,刘徽明白,道出卫子夫的无可奈何。
刘徽哭笑不得的道:“表哥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不知母亲的难处?我知道。也明了嫁入宫中,跟皇帝要求太高等同于找死。我料到早晚有一日父皇会宠别的人。我从来不管他要宠的到底是谁,独一样,无论来多少女人,一个都不能越过母亲去。”
有些约定各自都清楚明白,也都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刘彻从前都守得很好。
刘适做出给刘彻送女人的事,是刘彻该收的?
刘彻定明白,刘适是要效仿当年的馆陶大长公主,亦或者是平阳长公主。
可那都是给弟弟送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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