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赶紧走过来道:“长公主勿怪,徽徽失言?”
怎么看也不可能失言。提到什么要紧事了?能让平阳长公主气得喊刘徽滚?
“你也一起滚。”看不到霍去病都火大,何况还看见了。平阳长公主一并让他们一道滚。
霍去病莫名,刘徽扯了扯人,闲话莫说,说来也无用。别把平阳长公主气出个好歹。
为免卫禧受到无妄之灾,刘徽把人抱到卫青怀里。
“姑姑,舅舅,我们先走。”刘徽赶紧把霍去病拉上,麻利见礼走人。
一看刘徽的样儿,平阳长公主再一次骂道:“没出息。”
卫青莫名。刘徽都没出息,还有谁有出息?
这个问题,在平阳长公主生气的时候卫青会问才怪。
霍去病来不及弄清楚,出了府上马车,“长公主为何动怒?”
“因为你我。”刘徽把方才的事说上一通,连平阳长公主骂她的话都一并说了。
霍去病欣慰的抚过刘徽的脸道:“还能记得,徽徽真乖。”
跟哄孩子似的,过分的是有人低头吻落,温柔的一点点侵占,在刘徽回应时, 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长公主怎么不说,徽徽动怒我都不敢多言?”马车行驶在路上,霍去病环着刘徽的腰问。
刘徽偏头问:“我何时动怒?”
生气的刘徽屈指可数。
“徽徽对李敢动手的时候。”霍去病认真思考后,终于是想起刘徽到底何时动的怒。
刘徽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就想到那一桩。
“徽徽很好。要不是徽徽让着我,怕是……”看似张扬的刘徽,是在遇上大事时绝不后退一步,果敢决绝,日常的小事上,她其实不怎么在意。只要不过界,刘徽都能容。
在他们之间,霍去病焉能不懂,刘徽包容着他。包容他的霸道专制,容忍他的占有。
“我乐意。”霍去病的性子也没有那么不好,刘徽要的只要霍去病有的,霍去病二话不说就给。
他从不阻拦刘徽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刘徽在意的不多,能让她自由去做她想做的事,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霍去病的占有,霸道,都在刘徽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等养上半个月,徽徽身体好了,我给你做鱼脍。”霍去病哄着刘徽,刘徽眨眨眼睛道:“要不要缩短点时间,天热,没有胃口。在河西想吃鱼脍太难了,我都很久没有尝过鱼脍的味道了。表哥,今晚就吃。我都为了表哥吃不上姑姑的鱼脍了。表哥要补偿我才好。”
缠着霍去病不依不饶,刘徽示弱道:“心里烦得紧。”
烦的什么,霍去病明了。顺过刘徽的背道:“陛下都不操心,你何必多操心。”
此话引得刘徽侧目,“我父皇那不操心起来能要命,你确定让我学着他?”
刘彻不是不操心,那是直接连管都不想管,任你闹出多大的事都所谓,反正死也无所谓。
霍去病认真考虑了会儿,终是摇头道:“还是不像陛下的好。”
刘徽侧目以对,说起像刘彻的事,霍去病在这一点上是挺像的。
“不许胡思乱想,我不像陛下。”霍去病似是知道刘徽在想什么,先一步正色提醒。
对此,刘徽哼哼唧唧的,不怎么相信。也不认为霍去病解释就对。
霍去病瞥过刘徽道:“我对你如何,对舅舅如何,对姨母如何,对陛下如何,你不知?”
绝情,霍去病不是。只是想进霍去病心里的人很难。
他不是那轻易把人放在心上的人。
待他好与不好,他瞧得分明,不会只凭别人几句话便相信。
人待他好,他也会待人好。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好也显得越珍贵,他只珍惜那年少时真心真意对他的人。如今对他好的那些人,各有各的盘算。他不屑于和那些人动心眼,也无意和人动心眼,难道是他绝情?
刘徽抱住霍去病道:“不一样,不一样。表哥才不像父皇, 你要是像父皇,我就不要你。”
刘彻是皇帝,他事事都以自己为重,绝不会接受任何人忤逆。
顺他者生,逆他者亡,刘徽一丁点都不想霍去病像刘彻。虽然,本质上其实他们像了。
霍去病低头凝视刘徽,他知道刘徽说的是心里话,有些事她在意,也不愿意容忍。
“好。”霍去病答应着,刘徽的底线他不会触及,无论有些事他多想去做,他都会控制住。
抚过刘徽额头,霍去病道:“今日吃鱼脍,不能多吃可好?”
刘徽馋了呢,不能再严厉。
“好。”别管能吃多少,重点在于能够吃上。刘徽眼睛亮闪闪,可见欢喜。
在刘徽留在长安等着西域各国前往长安时,针对刘徽把乌孙国都毁掉,杀光乌孙国王公贵族的事,倒是无人多指责,但对于刘徽没有顺势攻下乌孙国,开疆拓土的事,有人有意见,很是认为刘徽不应该放过机会。
其中的缘由,刘徽之前跟刘彻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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