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想到皇后前几日在提及赐给福答应坐胎药时那若无其事、和蔼可亲的表情,心里一阵后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嬛儿,我一直以为皇后是个好人,母仪天下,不会主动去害别人,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儿。她竟然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真是太傻了,竟然一直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说着,她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泪光,那是被背叛后的痛苦和失望。
甄嬛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突然,她想起那日在曹琴默灵前华妃说的话,华妃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上次被下药不是她做的,而在这宫中能有这等手段和能耐的,除了华妃自己,便是皇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语气凝重地说道:“眉姐姐,这皇后的阴毒,更胜过华妃。咱们入宫之前都只听闻华妃强势,手段狠辣,皇后宽厚仁慈,母仪天下。如今看来,却并非这么简单啊,皇后也并非是表面上那么的软弱可欺,她的心机和城府,深不可测。”
沈眉庄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还好我今日来找你,若是我贸然用了这个方子,只怕这辈子都与子嗣无缘了。皇后这一招,真是好计策,好谋算啊!表面上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实则是在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宫殿中,年世兰正坐在梳妆台前,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护甲,想到福答应如今还蒙在鼓里,还以为皇后赐的是坐胎药,而这枚棋子还不到发挥作用的时候。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想着,自己是否要帮福答应一把呢?如果福子真的有孕,想来皇后得知这个消息时,那脸色必定会十分精彩吧?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让皇后露出破绽,好好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她越想越觉得有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只是那笑意中,透着一丝冰冷和狠厉。
而甄嬛和沈眉庄这边,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重。她们深知,在这后宫之中,处处充满了危险和阴谋,往后的日子,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清凉殿的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年世兰慵懒地靠在榻上,手中轻轻摇着一把团扇,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她微微侧头,看向一旁侍立的颂芝,开口问道:“颂芝,福答应的药是在皇后那儿熬的还是在太医院熬的?”
颂芝跟在年世兰身边多年,早已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心领神会地向前迈了一步,轻声说道:“娘娘,行宫不比在宫里,从前在宫里是在皇后的景仁宫熬的,如今在圆明园,人多口杂,未免落人口实,福答应的避子汤是在太医院熬的。”
听到这个答案,年世兰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太医院,那就好办多了。她心中暗自琢磨着,若是让人悄悄换掉福答应的药,让她喝上真正的坐胎药。若是福答应自己争气,能给皇上诞下皇嗣,那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也算是自己送给皇后的一份“大礼”,到时候皇后那吃瘪的表情,想想都让人觉得痛快。可若是福答应不争气,没能怀上龙种,那年世兰答应她的已经做到了,是她自己没这个福气罢了。想到此处,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吩咐下去,让人去请江城过来。
夏日的清凉殿内,蝉鸣声声,透过窗棂传了进来,扰得人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年世兰半倚在软榻上,手中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眼神中透着几分慵懒与不耐。没过多久,便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江城迈着恭敬的步伐走进了清凉殿,他的脊背微微弯曲,姿态放得极低,脸上满是谦卑之色。走到年世兰身前,他微微弯腰,毕恭毕敬地向年世兰行了一礼,声音洪亮而清晰:“微臣见过华妃娘娘,娘娘金安。”
年世兰抬了抬眼皮,目光如同冷电一般落在江城身上,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本宫听闻福答应的坐胎药是在太医院熬的?”那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城心中猛地一紧,他在太医院多年,自然知道年世兰这么问必定另有深意,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但他毕竟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许久,很快便稳住了心神,保持着镇定的神色,恭敬地回答道:“娘娘,这坐胎药的药方都是各有千秋的,福答应的坐胎药不一定适合娘娘体质。娘娘身份尊贵,若是娘娘想要孩子,待微臣回去给娘娘开一副适合娘娘体质的坐胎药送到清凉殿,必定能保娘娘心想事成。”他的话语中满是讨好之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年世兰看着江城那小心翼翼、极力讨好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她心中清楚,这江城能在太医院有一席之地,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果然懂得揣度自己的心思。既然对方如此识趣,那她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眼神一凛,语气冰冷地说道:“哦,那这么说,江太医早就知道这坐胎药的玄机了?也罢,本宫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本宫要你换掉福答应的避子汤,换成真正的坐胎药。这事儿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办砸了,哼,你应该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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