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满是柔情,笑着说道:“这不是听说你受委屈了,朕心疼你,特意来看看你。” 年世兰听闻,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波光流转,似是被皇上这一番深情的话语暖到了心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年世兰的心中却暗自腹诽,差点就忍不住翻个白眼。在心里冷哼一声,心想着皇帝当她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吗?她心里可门儿清,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哥哥年羹尧在西北战场大获全胜,即日便要班师回朝。皇后在这个敏感时期罚她抄写经文,这其中的不妥再明显不过。她深知皇帝身为一国之君,纵然知晓皇后此举欠妥,可皇后母仪天下,皇帝也不便直接让皇后低头认错,所以只能亲自出面来翊坤宫安抚自己,以此来平息这场小小的风波。
念及此处,年世兰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娇柔的模样,声音里带着些许娇蛮与嗔怪:“臣妾才不相信呢,皇上若是真心疼臣妾,也不会这会儿才来翊坤宫。”说罢,还微微别过头去,佯装生气的样子,那模样恰似一个正在撒娇求哄的小女儿 ,举手投足间尽显恃宠而骄的姿态。
皇帝看着年世兰这副使小性子的模样,不仅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打心底里感到愉悦。在这深宫里,谁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毫无保留地撒娇呢?这份独属于自己的娇嗔,就像平淡生活里的一抹亮色,暖到了皇帝的心底。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耐心地解释道:“好了,别使小性子啦。你哥哥在西北打了胜仗,即日就要班师回朝了。这几日朕一直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忙得不可开交。刚得到这个确切消息,连口气都没喘,就赶忙来翊坤宫看你了。”说话间,皇帝轻轻握住年世兰的手,似乎想借此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年世兰原本还佯装生气,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急切地问道:“皇上所言可是真的?哥哥真的要回京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皇帝的衣袖。
皇帝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骗你作甚,朕何时骗过你?折子上说,最多五日,你哥哥就可以回京了。到时候,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听到皇帝如此肯定的答复,年世兰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满心欢喜地开始期待哥哥归来的那一天 。
年羹尧不日即将回京的消息,仿若一阵无形的风,迅速在偌大的皇宫里蔓延开来。这消息所到之处,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或暗自欣喜,或心生忧虑。而在这诸多反应之中,最头疼的当属皇后。
皇后端坐于景仁宫的主位之上,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茶水险些溢出。她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满是凝重。自她得知年羹尧大捷即将班师回朝的那一刻起,心中便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果不其然,年羹尧还未踏入京城半步,皇上就派人传了口谕,免了华妃抄写佛经的责罚。这一道旨意,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颜面尽失。
这一连几日,皇后都觉得自己仿佛被众人审视着。每一次与其他嫔妃的目光交汇,她都能从中捕捉到一些异样的神色;每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在她听来,都像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着她的这次“失利”。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坐立难安,却又无处发泄心中的愤懑。
终于,这种难堪的处境让她实在难以忍受。于是,她果断下令,一连几日都免了各宫的请安。景仁宫的宫门紧闭,将外面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往日里,这个时候总是热闹非凡,各宫嫔妃们笑语盈盈地前来请安,如今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皇后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周围的寂静仿佛要将她吞噬。她望着那紧闭的宫门,思绪万千。她深知,年羹尧即将归来,以他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必然会对后宫局势产生重大影响。华妃背后有年羹尧撑腰,恐怕会更加恃宠而骄,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而自己,身为后宫之主,必须得重新谋划,权衡利弊,寻找应对之策,才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后宫风云中,守住自己的地位和尊严 。
天色微亮,养心殿前一片静谧,四阿哥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青色长衫,身姿挺拔,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个个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四阿哥微微仰头,目光望向养心殿的殿门,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敬畏。片刻后,他轻轻整了整衣衫,抬手示意小太监稍安勿躁。此时,苏培盛迈着细碎的步子从殿内走出,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
四阿哥见状,赶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个礼,声音沉稳的说道:“苏公公。”苏培盛连忙回礼,笑着说道:“四阿哥,您今儿来得可真早啊。”四阿哥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儿臣特来给皇阿玛请安,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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