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见夏冬春竟敢动手推搡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她深知,此刻必须先稳住局面,不能让事情失控,否则自己也会被牵连,于是,她眼疾手快,冲上前,拽住夏氏的手,同时扯着嗓子骂道:“你发什么疯?那你又是什么货色?安常在和你一样,同是常在,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是想公然违抗宫规吗?少不得华贵妃又要罚你,这次休想再拖累我!上次因为你被禁足的苦头,我可不想再吃一遍!”
夏冬春被富察贵人这么一骂,也有些慌了神,她试图挣脱富察贵人的手,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安陵容,“她装模作样假好心,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她能在这儿说三道四,我就只能任人欺负!”
安陵容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听到夏冬春的咒骂,心中一阵委屈,但她生性怯懦,又深知后宫的生存之道,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人,她连忙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对着富察贵人说道:“富察姐姐,咱们走吧,别和她置气了,如今宫里最要紧的是莞嫔的胎,要是因为咱们这点小事,惊扰了莞嫔,传到皇上和太后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安陵容本想着赶紧拉着富察贵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富察贵人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根本停不下来,她心里想着,左右已经闹起来了,那就索性闹个彻底,她也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让这火势烧得更旺一些。于是,她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盯着夏冬春,开口说道:“是啊,我怎么听说夏常在你和莞嫔也有矛盾?”
夏冬春听到“莞嫔”二字,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富察贵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得意,“若是这莞嫔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安常在和莞嫔情同姐妹,你猜她会不会因为这个找你麻烦?”
富察贵人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夏冬春,她回想起之前与甄嬛发生的种种冲突,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如今自己在宫中已经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华贵妃随意就能罚她禁足,让她吃尽苦头,如果这莞嫔真的生下皇子,地位必将水涨船高,以自己之前对甄嬛的所作所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到时候,自己估计就得被打入冷宫,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不,绝对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冬春越想越害怕,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富察贵人看着夏冬春这副模样,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说罢,她不再理会夏冬春,和安陵容一同走出了房间。
夏冬春自被解除禁足后,脑海中便一直回荡着富察贵人那番话,她深知,若不想办法改变现状,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思来想去,她决定铤而走险,将目标对准了甄嬛,莞嫔住在承乾宫,平日里不常出来走动,想要实施自己的计划,这第一步,就是要想尽办法接近她。
于是,夏冬春突然一反常态,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风风火火地叫人备上礼物,一路匆匆赶往承乾宫。
到了承乾宫门口,夏冬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着守门的太监说道:“烦请公公通禀一声,我想要求见莞嫔娘娘,”太监瞧了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去通报了。
甄嬛正在殿内休息,听闻夏冬春求见,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对夏冬春的印象并不好,之前两人就发生过不少不愉快的事情,可如今夏冬春既然来了,自己也不好不见,再说了,承乾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量她也不敢在自己宫里闹出什么乱子。想到这里,甄嬛轻声说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夏冬春便被领进了殿内,行了个礼,说道:“莞嫔娘娘安好,许久不见,娘娘愈发容光焕发了。”
夏冬春跪在地上,抬眼看到甄嬛那高高隆起、已有八个月大的肚子,富察贵人说的那句话瞬间在她脑子里反复回响,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下又一下刺痛她的神经,若是莞嫔的孩子生下来,只怕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倒不如现在扼杀在摇篮里,她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低下头,将情绪隐藏起来。
夏冬春稳了稳心神,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说道:“臣妾之前犯了错,实在是糊涂至极,连累了安常在和富察贵人,事后臣妾懊悔不已,每日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今日特来向莞嫔娘娘道歉,还望莞嫔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臣妾吧。”说着,她还假惺惺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做出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
殿内安静极了,只有夏冬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回荡,可甄嬛又怎会轻易相信她的这番说辞,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中警惕丝毫未减 。
流朱站在甄嬛身后,看着跪在地上惺惺作态的夏冬春,心中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回想起之前夏冬春种种愚蠢又莽撞的行径,流朱就觉得她毫无脑子,在这深宫里肯定走不长远,可如今,她竟跑到承乾宫来,妄图用这些虚假的道歉来恶心她家小主,流朱自然是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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