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思片刻后,随即吩咐苏培盛,命其精选宫中珍贵的补品,送往年羹尧府上,以助其早日康复。
同时,皇帝还特意下达圣旨,恩准年羹尧休养三个月,无需挂心朝政,专心调养身体。
对于年羹尧递交的告老还乡的折子,皇上毫不犹豫地予以驳回,他深知,年羹尧的忠勇与才能,是朝廷不可多得的瑰宝,怎能因一次伤病就轻易舍弃?于是,皇帝特意派遣一位小太监,带着圣旨前往年羹尧府上,转达他的心意。
“年大将军,皇上口谕,着你安心养伤,无需忧虑朝事。”小太监站在年羹尧的病榻前,轻声说道,“皇上还说,等你伤势好转,即便不能再上战场厮杀,也是我朝的肱骨之臣,定当予以重任,将军忠心耿耿,皇上心中自有衡量,望将军不负圣恩,早日康复。”
年羹尧躺在病榻之上,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挣扎着要起身谢恩,眼中闪烁着泪光,“臣……臣谢皇上隆恩,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羹尧坠马一事仿佛真的成了一场意外,被众人悄然翻过。
在那繁华绮丽的后宫之中,华贵妃无疑是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她以自己独特的魅力与才情,赢得了皇帝的万千宠爱,成为宫中无人能及的存在,如今,恐怕也只有甄嬛能与她在宠爱程度上平分秋色。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恩宠之下,华贵妃也清楚,真正的后宫之主,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并未得到皇帝同样的眷顾,皇后,这个曾经尊贵无比的称号,如今在皇帝心中,似乎只剩下了“贤惠”二字的空洞赞誉,皇帝嘴上虽然说着对皇后的尊重,可实际行动上,却难以掩饰对她的冷落与疏离。
除了每月初一和十五的那些大日子,皇帝才会勉强自己在景仁宫留宿,履行作为丈夫的职责,可即便是这样的日子,也常常因为各种原因被取消,留下皇后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对着孤灯,默默承受着寂寞与失落。
皇后并非没有挣扎过,没有试图挽回过皇帝的心,渐渐地,皇后也明白了,皇帝的心,不是她能够轻易挽回的,她开始学会隐忍,学会将自己的情感深藏心底,只在无人的时候,才会偷偷流露出那份难以言说的哀伤。
她知道,自己作为皇后,必须要在所有人面前维持那份贤惠端庄的形象,即使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也要笑得温婉如初,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在这后宫之中立足的根本。
于是,后宫之中,便形成了这样一幅微妙的画面:华贵妃与甄嬛凭借各自的本事,享受着皇帝的恩宠;而皇后,则在孤独与寂寞中,独自咀嚼着那份属于自己的苦涩,却在人前依然保持着那份无懈可击的优雅与从容。
在这后宫之中,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每一个妃嫔的命运,众人皆说华贵妃因祸得福,只因为她的兄长年羹尧在朝中备受皇上恩宠,皇上对年羹尧的看重,自然也使得华贵妃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无人敢轻易小觑。
然而,对于这些纷扰的传言,华贵妃年世兰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它们只是耳边轻轻拂过的风,未曾留下一丝痕迹,她知道,这宫墙之内,最不缺的便是闲言碎语,它们如同春日里的落花,看似缤纷,实则毫无意义。
再说她连鬼魂尚且都不畏惧,更何况是这宫中无关紧要的闲话,又怎能让她心生畏惧?
因此,年世兰对于周围的一切闲言碎语,都选择了淡然处之。
今日,天气格外晴朗,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洒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分外明媚,周宁海满脸堆笑地走向年世兰,轻声提议道:“主子,您瞧这外面的天气,可真是极好的,不如咱们去御花园走走?那儿的花儿开得正艳,朵儿也娇俏可爱,闻一闻那花香,赏一赏那美景,也能让主子您躲个清静,省得在这宫中闷得慌。”
皇后最近已经逐渐把宫权要回去了,因为碍于太后的面子,皇上不得不暂时答应此事,但年世兰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一旦皇后完全掌握了宫权,自己的日子可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只不过皇后还无暇来找年世兰的麻烦,现在的皇后正忙着在后宫各处,拔钉子呢。
原来,年世兰并非没有准备,她深知皇后的野心和手段,因此早在皇后被禁足之前,就已经暗中布局,将自己的人手安插进了皇后的势力范围。
年世兰听闻周宁海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自然明白这御花园确实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于是,她微微点头,笑着应允了:“你倒是个有心的,行吧,咱们也去御花园,看看那些花儿朵儿的,也让本宫换换心情。”
“娘娘,奴才方才看御花园东角,海棠花开了一大片,那花朵儿娇艳欲滴,奴才陪娘娘去看海棠花吧。”
年世兰听后,微微抬头,似是在想象那海棠花开的盛景,“那咱们便去看看这盛开的海棠花吧,”年世兰缓缓起身,“本宫倒是要看看,这海棠花开得能有多好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言,足以让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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