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方淳意心里清楚得很,以华贵妃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会轻易放过她?上次在御花园,自己可是当着皇上的面顶撞了她,虽说皇上当时并未降罪于她,可保不齐华贵妃会使什么阴招儿,思来想去,方淳意觉得还是暂时躲一躲风头为妙,免得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落入华贵妃设下的圈套,到那时,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景仁宫内,皇后静坐在檀木椅上,手中轻捻着一串青金石念珠,眼神却飘向远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她愈发觉得,或许淳常在的言行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这个淳常在,看来是真急了,”皇后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她看着本宫抬举安陵容,自己却迟迟未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心中自然焦虑,”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她以为,靠自己的小聪明,就能博得皇上的注意吗?真是太天真了。”
一旁的剪秋恭敬地站着,不敢轻易打断皇后的思绪。
“她想着,若是被华贵妃罚了,还能惹得皇上怜惜,”皇后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可惜啊,她低估了华贵妃的手段,华贵妃从一开始就不想理会她,被她缠得实在没法子了,才请来皇上。”
说到这里,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已经看穿了淳常在的伎俩。
“她以为,这样的小把戏能瞒得过本宫吗?”皇后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峻起来,“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还没有谁能轻易翻得起浪来。”
剪秋闻言,连忙低头应道:“是,娘娘英明。”
转眼间一月的光阴匆匆逝去,这日,年世兰正如往常一般,坐在桌前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账本,周宁海急匆匆的来禀报,说淳常在那边有消息了。
“娘娘,承乾宫那边有消息传来了,”周宁海微微低头,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话语中的神秘与紧迫。
年世兰听后,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淳常在这么豁的出去。
“是咱们安插在承乾宫的洒扫宫女传来的消息,”周宁海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她说,淳常在的月事已经迟迟没来,原本,她的月事每月初十都会如期而至,可今日已经是十六了,却依旧没有动静。”
年世兰听到这里,眉头蹙起,月事的延迟,对于后宫的女子来说,往往意味着不同寻常的含义,或是身体有恙,或是……有了身孕?
“这就有意思了,”年世兰坐在椅上,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淳常在这是打量着自己怀孕了,却不敢向皇后坦白,想借本宫的手,巧妙地弄掉这个孩子,然后再以受害者的姿态博得皇上的怜惜与同情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她以为,这样就能既除掉了自己不想要的孩子,又能在皇上心中树立起一个柔弱无助、需要保护的形象,”年世兰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她这是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错了地方。”
说到此处,年世兰的眼神更加冰冷,仿佛已经看到了淳常在背后的阴谋与算计。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主意打到本宫头上,”年世兰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决而果断。
“浣衣局的记档看过了吗?”年世兰慵懒地斜倚在雕花的红木椅上,眼神盯着周宁海。
周宁海连忙伏地,恭敬地回禀道:“娘娘,奴才已经仔细查看过记档了,”他顿了顿,抬眼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年世兰,见她神色平静,并无不悦,便接着说道,“据淳常在身边的人透露,淳常在这些日子以来,身子一直有些欠安,月事不调,为了调理身子,她一直在请太医诊治,各种珍贵的药材也都不曾间断,只是这病情啊,之前就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转。”
年世兰听后,蹙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与思索,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护甲,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权衡着什么。
“槿汐,这件事你怎么看?”年世兰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是在询问一件寻常琐事。
槿汐恭敬地站在一旁,她深知年世兰的聪慧过人,也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她微微低头,回答道:“依奴婢愚见,那日在御花园,淳常在的所作所为,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看似在等待娘娘的路过,实则心中早已有了更为深远的打算。”
“淳常在,她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有身孕了,”槿汐继续说道,“她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无论是否有身孕,只要有高位嫔妃罚她,从而惊动了皇上,她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没有身孕,皇上只会认为她是年纪小不懂事,或许会责骂几句,但不会过于苛责;而若有了身孕,那么罚她的嫔妃就倒了大霉了,不仅会失去皇上的宠爱,还可能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当真不一般啊,”崔槿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既有对淳常在心机的惊讶,也有对后宫斗争日益激烈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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