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被囚禁宗人府后,后宫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太后早早地便发下话来,说要在寿康宫中礼佛,以祈求皇室平安、国运昌隆,这礼佛之事,本是太后每年的例行公事,但今年却显得格外不同,即便是敦亲王福晋住在寿康宫,也难以见到太后的真容。
敦亲王福晋心急如焚,她知道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皇后,再无他人能为她和丈夫说话,然而,太后不见客,她又见不到皇上,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求求皇后,希望皇后能网开一面,帮她求一求皇上。
这日,敦亲王福晋收拾停当,走向了皇后的景仁宫,她清楚这一步或许艰难无比,但为了丈夫和孩子们,她必须一试。
“娘娘,敦亲王福晋求见,”剪秋进来轻声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
皇后正坐在宫殿的上首,听到禀报后,心中不禁一叹,她自然知道敦亲王福晋的来意,八成是为了敦亲王谋反一事,这件事关乎朝政,皇后虽然心怀慈悲,却也深知轻重,她不敢为了敦亲王福晋而去向皇上求情,那样只会引起皇上的不悦,甚至可能影响到皇后的地位和家族的荣耀。
于是,皇后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剪秋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去和她说,本宫这几日在礼佛,连请安都免了,礼佛期间,不见任何人。”
剪秋领命而去,留下皇后独自坐在宫殿中,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虽然拒绝了敦亲王福晋的求见,但心中却对这位不幸的福晋充满了同情,在这个权谋交织的后宫中,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家族的荣耀而挣扎。
敦亲王福晋在景仁宫外苦等多时,心中满是焦急与期盼,她望着那扇紧闭的宫门,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家的命运正悬于一线,就在这时,剪秋从宫中缓缓走出。
敦亲王福晋见状,连忙迎上前去,眼中带着一丝希望的光芒,她轻声问道:“剪秋姑姑,皇后娘娘怎么说?”
剪秋微微一行礼,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皇后娘娘这几日在礼佛,连各位娘娘小主的请安都免了,娘娘一心向佛,不见任何人,福晋还是请回吧,莫要让娘娘分心。”
敦亲王福晋闻言,心中顿时如浇了一盆冷水,她知道皇后这是不肯帮忙了,虽然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但她也明白,此时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多谢姑姑传达,妾身这就告退。”
说完,便转身离去,敦亲王福晋心中明白,皇后这是不想沾上与敦亲王谋反一事有关的麻烦,毕竟,在这深宫里,每个人都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一旦与敏感事务牵扯上关系,很可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然而,她却也清楚,这宫里除了皇后,能说得上话的便也只有华贵妃了。
华贵妃年世兰,那是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子,她的权势和地位也仅次于皇后,只不过,敦亲王福晋心中也有所疑虑,她听闻敦亲王之前经常去年羹尧府上,而后来皇上却突然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年羹尧养病,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否与华贵妃有关?敦亲王福晋虽然心中没底,但她也明白,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不管华贵妃对敦亲王谋反一事持何看法,敦亲王福晋都决定要尽力一搏,她知道在这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或许,华贵妃会出手相助也未尝可知,即使华贵妃不愿帮忙,敦亲王福晋也要把自己的困境告诉她,说不定华贵妃会有其他的办法或者建议。
于是,敦亲王福晋整了整衣裳,带着满腔的焦虑与期盼,踏上了前往华贵妃宫殿的路。
“娘娘,”槿汐急匆匆地走进翊坤宫,向年世兰禀报着最新的情况,“敦亲王福晋在景仁宫碰壁后,并未就此罢休,现正往咱们翊坤宫的方向而来,这皇后,也不知是真礼佛还是找借口,连请安都免了,分明是不愿沾惹这麻烦事,这下,怕是要闹到您这儿来了。”
年世兰闻言,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她深知,这敦亲王的事情敏感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但敦亲王福晋既然选择了来找她,必然是走投无路之举。
“槿汐,这件事你怎么看?”年世兰转向身边的槿汐,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她深知,槿汐不仅聪明睿智,更对她忠心耿耿,是她在宫中最信任的人之一。
槿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娘娘,敦亲王福晋此举,无疑是想寻求您的帮助,她应该也知道,在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皇后,就属您的地位最为尊贵、影响力最大。”
“奴婢深知此事敏感,敦亲王谋反虽证据确凿,可这或许只是他一人的糊涂行径,想那敦亲王,平日里对手下人严苛,却对福晋关爱有加,福晋温柔贤淑,对王府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对敦亲王的谋反之事应是毫不知情,否则以她深明大义的性格,定会有所规劝,断不会知情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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