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本宫仔细寻思了一番,瞧着你的启祥宫此刻还空着不是,那地方平日里打理得也还算周全,住着也舒心,依本宫看,不如就叫祺贵人挪去启祥宫吧,如此这般,也好同你做个伴,你们年轻人凑在一块儿,平日里说说话、解解闷儿,日子想必也能过得热闹些,省得祺贵人整日里不痛快,闹腾出些事儿来。”
丽嫔一听这安排,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不大愿意的神情,要知道,这启祥宫虽说算不上多么奢华,可她一个人住着的时候,那也是自在得很,平日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在一旁碍眼,这日子过得也算舒心惬意。
如今突然要塞一个人进来,而且这个人还是祺贵人,丽嫔心里头别提多别扭了,可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太过激烈地反对,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很多时候都得顺着上头的安排,哪怕心里不乐意,也不能轻易表露出来。
而祺贵人的反应则更为激烈,她心里头很清楚,这启祥宫一听就知道是个偏僻的地儿,本就没什么热闹劲儿,住进去只怕是更冷清了,再说了,这启祥宫和储秀宫比起来,又能强到哪儿去呢?储秀宫好歹还没个主位在那儿时刻盯着,可这启祥宫倒好,还有个丽嫔当主位,到时候处处都得看人眼色行事,那多憋屈啊。
更要命的是,她早就听闻这丽嫔是华贵妃的人,华贵妃在后宫那可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自己要是进了启祥宫,那不是等于间接落到华贵妃的眼皮子底下了,往后还不得处处小心谨慎,稍有不慎,说不定就被拿捏住了把柄。
所以,祺贵人当场就不乐意了,赶忙朝着皇后福了福身,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怎么好去打搅了丽嫔娘娘的清净呢?这启祥宫本就是丽嫔娘娘独自居住的安稳之地,臣妾若贸然住进去,那岂不是让丽嫔娘娘平白多了诸多不便,臣妾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还请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另寻个合适的住处安置臣妾吧,可别因臣妾的事儿,扰了丽嫔娘娘的生活。”
丽嫔本就对祺贵人住进启祥宫这件事心里头一万个不乐意,只是碍着皇后的面子,不好直接开口拒绝,如今见祺贵人自己率先开了口,表达出对启祥宫的诸多不满,那心里头的不乐意瞬间就化作了一丝暗喜,想着这下可好了,是祺贵人自己嫌弃启祥宫的,那往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怪不得自己不肯接受她了。
而一旁的年世兰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丽嫔的心思,她不动声色地朝着丽嫔使了个眼色,眼神里透着几分安抚与示意,仿佛在说:“稍安勿躁,既然皇后想将祺贵人挪到启祥宫,那就让她去呗,左右你那启祥宫平日里也是空着的,多个人进去搅和搅和,说不定还能添些热闹呢。”
年世兰心里头自有她的盘算,她见皇后还在为祺贵人的住处问题而为难,她便有意将祺贵人安排到启祥宫,开口说道:“祺贵人不愿意住启祥宫,莫不是觉得启祥宫破败?也难怪,祺贵人一进宫住的就是承乾宫,承乾宫比起本宫的翊坤宫也不遑多让,既然祺贵人喜欢奢华,皇后娘娘,不如就让祺贵人挪到翊坤宫来吧,臣妾那儿倒是还空着,皇后不便调教的,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臣妾也愿意帮着皇后娘娘好好调教调教祺贵人。”
年世兰这一番话,直把祺贵人吓得浑身发抖,那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是没了一丝血色,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她心里头清楚得很,若是真的被挪到了翊坤宫,那自己可真是羊入虎口,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华贵妃是什么人?那可是后宫之中说一不二的主儿,权势滔天,人人都得敬着、畏着,而且华贵妃位分又高,在这后宫里头,那简直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要是华贵妃想要罚自己些什么,估计都不用费什么心思,只需要随意找个借口,便能把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哪怕是闹到皇上跟前,皇上恐怕也挑不出错来,毕竟华贵妃深得皇上的宠爱与信任。
这么一琢磨,祺贵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她在心里头暗暗思忖着,与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住到翊坤宫去,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华贵妃拿捏住把柄,倒还不如住在启祥宫算了,虽说启祥宫也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总归没有翊坤宫那般危险重重,大不了往后在启祥宫里小心些,尽量不招惹丽嫔,说不定还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去。
皇后微微颔首,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祺贵人身上,实则在等着她自己开口说要住到启祥宫去,而后,皇后脸上挂着笑意,转头和年世兰说起了话来,言语间满是夸赞之意:“有妹妹这句话,本宫就放心多了,妹妹协理六宫多年,这后宫里头的大小事务,经妹妹的手,那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妹妹行事周全,思虑缜密,这些新入宫的嫔妃们若是能跟着妹妹多学学,得到妹妹的调教,日后必定都能受益终生,往后也能更好地在这宫中立足,为皇上分忧,为后宫的安稳出份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