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瞧瞧这些个奴才,真是眼皮子浅,只晓得看皇上如今对莞嫔肚子里孩子的看重,却忘了莞嫔如今可是失了圣心,被禁足的罪人,若是这御膳房送的东西不小心出了岔子,分量不足或者食材不好,再让莞嫔成日里伤心欲绝,情绪大受影响,到时候小产了才好呢,也算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意,省得日后再生波澜,可偏偏这些人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还在这瞎忙活,当真是愚蠢至极。
祺贵人顿时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怒色,手指用力地戳向那些摆放着膳食的桌案,厉声呵斥道:“你们御膳房这是打量着蒙本小主是吧?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这哪是嫔位该有的膳食?我可瞧得真真的,这分明就是妃位的膳食规格,怎么,莞嫔的册封礼还没完成,那就还算不得正经的妃位,依旧只是个嫔位罢了,你们就这么上赶着去巴结,是不是觉得这后宫的规矩都能被你们踩在脚下了?”
“还有,送往承乾宫莞嫔那儿的膳食,居然比启祥宫的好了那么多,菜色都不一样,这像什么话?丽嫔娘娘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嫔位,在这后宫里也该有相应的待遇才是,你们倒好,厚此薄彼,全然不顾及尊卑有序的规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莫不是仗着有几分伺候膳食的本事,就敢在这后宫里头肆意妄为,乱了套数?”
御膳房的小太监平日里只晓得按吩咐做事,哪能想到这次祺贵人竟是来御膳房发牢骚的,回想起之前的事儿,往启祥宫送膳食的时候,那可真是状况百出,这位祺贵人,一开始瞧着送来的膳食,那嫌弃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觉得太差,当下就闹了一回,把御膳房的众人弄得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丽嫔娘娘出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好说歹说,总算是把祺贵人安抚下去了,这事儿才算暂时平息,本以为往后能相安无事了,谁知道今日这祺贵人居然直接跑到御膳房来闹上了,可把小太监们给愁坏了。
而且,听说丽嫔娘娘那叫一个大度,并没有和祺贵人一般计较,还直接把她自己的菜色同祺贵人的调换了,本以为这样能让祺贵人消停些,可如今倒好,也不知这祺贵人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就像被点燃了火药桶一样,风风火火地跑到御膳房来闹事了,这让御膳房的小太监们真是又无奈又头疼,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主儿,引来更大的麻烦。
祺贵人着实高明,自始至终都未提及自己对甄嬛的嫉妒之情,只是巧妙地把丽嫔给推到了前面,如此一来,便显得自己好似只是出于公道在考量此事一般,可这却苦了御膳房的太监们,他们此刻那是满脸的犯难之色,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要知道,这莞嫔那可是得罪不得的,皇上心里头对她腹中龙胎看重着呢,万一哪儿照顾不周,惹得莞嫔不快,到时候御膳房少不了要有责任,可这祺贵人同样也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她本就性子张扬,又有着几分受宠的底气,要是不顺着她的意,保不准立马就得在皇上跟前告御膳房一状。
就在太监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时,祺贵人眯了眯眼,抬手朝着身后的宫女挥了挥,而后朗声道:“来人,将莞嫔的膳食同丽嫔娘娘的膳食换一换,若是莞嫔那儿怪罪下来,本小主自会亲自向莞嫔去赔罪,就说是本小主瞧着丽嫔娘娘平日里操持启祥宫诸事辛苦,想着让她也尝尝好的,补补身子,还望莞嫔莫要介意才是。”
御膳房的小太监见状,刚要上前阻拦,毕竟这事儿要是真做了,往后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可担待不起呀,可还没等他们迈出步子,一旁的总管就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小太监,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嘴里赶忙劝阻,但手上没任何动作,说道:“小主,这可使不得呀,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定然会怪罪奴才们的,奴才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敢擅自做主调换膳食,还望小主三思啊。”
哪知祺贵人压根儿就没把总管的话放在心上,只见她昂着头,下巴微微上扬,脸上满是趾高气昂的神情,轻蔑地扫了一眼总管和小太监们,嗤笑道:“你们怕什么?如今莞嫔都被禁足在那承乾宫里了,还能翻了天去?再说了,你们不过是按照份例给她送膳食罢了,又没有克扣她的膳食,一切都还是照着规矩来的,就算她想去皇上那儿告状,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能不能说得清楚这事儿,本小主今日就是要这么做,你们只管照做就是,若有什么事,本小主担着,哼。”
御膳房的小太监们被祺贵人这么一通呵斥,一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言语,心里头纵有再多的无奈,此刻也只能憋着,毕竟祺贵人正在气头上,他们哪敢轻易去触这个霉头,没办法,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祺贵人肆意调换莞嫔与丽嫔的膳食,把原本给莞嫔准备的那些精致菜肴,一股脑地都换成了丽嫔那份相对寻常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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