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眼中闪烁着讥讽的光芒,阴阳怪气地说道:“莞嫔与你确实素无嫌隙,表面上看似无冤无仇,然而,你因擅自调换莞嫔的膳食,触犯宫规,被皇上褫夺封号,降位贬斥为答应,这难道不是明明白白的过节吗?可真是好一个'无冤无仇'啊!”她刻意在"无冤无仇"四字上加重了语气,尾音拖得绵长,言语间尽是尖酸刻薄的意味。
年世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眸中闪过一丝深思,她总觉得此事蹊跷之处甚多,从时机到证据都透着几分刻意安排的痕迹。
然而转念一想,若是能借此机会将瓜尔佳氏彻底铲除,倒也不失为一桩划算的买卖,毕竟瓜尔佳氏与她有仇,并在在后宫中屡屡作梗,今日若能永绝后患,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得方淳意那张娇俏的脸庞愈发苍白,她紧挨着欣贵人站立,手指不自觉的将手中的丝帕绞得几乎变形,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所幸此刻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瓜尔佳氏身上,无人注意到她这番失态之举。
皇后此刻内心挣扎,她目光复杂地望向瓜尔佳氏,既含着几分不忍,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奈何瓜尔佳氏此刻面如死灰,眼神飘忽不定,连辩白之词都说得支离破碎,这般情状落在众人眼中,分明就是罪证确凿后的心虚表现,皇后暗自叹息,心想此事怕是再无转圜余地,瓜尔佳氏此番恐怕在劫难逃了。
为了让皇上确信此事确实是瓜尔佳氏所为,那小太监面色惨白,双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白玉佩,仔细看这玉佩,正是内廷嫔妃才能使用的规制。
“皇上明鉴,这玉佩是瓜答应赏给奴才的,还给了奴才银子,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赏,奴才不敢说谎,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瓜答应指使奴才,奴才愿意以死明志!”
说罢竟猛然起身,在众人惊呼声中以头猛撞向桌角,顿时血溅当场,没过多久,人就气绝身亡。
殿内嫔妃见状无不花容失色,有胆小的已然掩面啜泣,皇上眸光森冷地扫过跪伏一地的宫人,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地轻叩三下,随即看向苏培盛,苏培盛立即会意:“拖出去,扔到乱葬岗上。”
这块玉佩经内务府查验,确实是瓜尔佳氏所有,并且也有不少嫔妃见过,证据确凿之下,瓜尔佳氏仍矢口否认莞嫔的孩子不是因为她而小产的。
“皇上,臣妾虽曾命人在莞嫔的汤中掺入红花水,但是此等剂量绝对不会导致小产,”瓜尔佳氏跪伏于地,声泪俱下地辩解道,“莞嫔胎象稳固,怎会因此便骤然小产?此事必有蹊跷,定是有人借机陷害!皇上,是华贵妃,对,就是华贵妃陷害臣妾。”
年世兰神色从容,目光沉静如水,面对瓜尔佳氏的指控丝毫不显慌乱,她知道瓜尔佳氏此举乃是因为她心虚所致,意在转移众人视线,因此她并不急于为自己辩解,只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瓜尔佳氏声嘶力竭的表演。
殿内气氛凝重,瓜尔佳氏的哭诉声在殿中回荡,皇后见状,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向皇上行礼道:“够了,瓜尔佳氏,皇上,虽然瓜尔佳氏言行有失,但其父乃朝廷肱股之臣,也曾立下功劳,恳请皇上念其父是个有功之臣的份上,还请皇上宽恕瓜答应的性命吧,”皇后言辞恳切,眉宇间流露出不忍之色,显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方才开口求情。
瓜尔佳氏闻言如遭雷击,脑中霎时一片清明,她这才恍然意识到,皇后娘娘此番言行分明是要将她彻底舍弃。
皇上原本听闻皇后提及瓜尔佳鄂敏时,就已想起日前呈上的那份弹劾奏折,其中详列了瓜尔佳鄂敏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种种罪证,此刻又亲眼目睹瓜尔佳氏在后宫之中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竟意图谋害皇嗣,更是龙颜大怒。
皇上当即拍案而起,厉声说道:“瓜尔佳鄂敏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反而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着即处斩,以儆效尤,瓜尔佳氏身为后宫嫔妃,竟敢谋害皇嗣,实乃罪大恶极,即日起废为庶人,永禁冷宫,不得踏出半步!”
这一番雷霆之怒,令在场众人无不噤若寒蝉,皇上犹自怒不可遏,又下旨彻查瓜尔佳一族,凡涉案者一律严惩不贷。
瓜尔佳氏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求皇上开恩!臣妾父兄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恳请皇上明察!”
苏培盛见状,眉头微蹙,当即向伺候在一旁的小夏子递去一个警示的眼神,小夏子会意,立即上前,与两名小太监将仍哭诉求饶的瓜尔佳氏拖出了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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