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来了一个瓜尔佳氏,本以为能好点儿,结果也是个糊涂蛋,在后宫里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地就卷入了各种纷争之中,也没能有个好结局。
如今倒好,又来一个贞嫔,瞧着刚才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年世兰就知道也是个聪明不到哪儿去的主儿,或许是皇上不喜欢嫔妃太过聪明吧,总觉得聪明的人会威胁到他的皇权,所以才专挑这些看着乖巧、实则没什么主见的女子入宫。
年世兰暗暗叹了口气,但愿这个贞嫔能在后宫活的久一些吧,别像之前那些个蠢货一样,没几天就把自己给作践死了。
皇后抬眼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众人,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好了,今日初次见面,也都认得了,往后在这宫中,自当恪守本分,好好过日子,都散了吧。”众人听闻,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安陵容走在最后,她心思细腻,方才贞嫔那番看似客气实则暗藏炫耀的话语和举动,让她心里十分不痛快,对于贞嫔已然怀恨在心,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报复她一番才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贞嫔侍寝的那日,这天夜里,月色被乌云遮挡,透着几分压抑,延禧宫内,安陵容正坐在榻上,烛火摇曳中,她脸色略显苍白,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她捂住嘴,等再摊开手时,掌心竟是一滩鲜血,那血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命宝鹃去请皇上来延禧宫,说她咳疾加重,怕是撑不住了。
其实,安陵容前些日子就染了咳疾,一直都不见好,虽然太医开了不少药,她也都按时吃着,可效果却甚微,太医也说过,这是换季才会有的病症,等过些日子,天气稳定了,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但安陵容此刻哪里管得了这些,她只知道,这是个能让贞嫔失宠的好机会,只要能把皇上请过来,自己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
这边,贞嫔满心欢喜地等着侍寝,沐浴更衣,精心装扮,满心憧憬着能借此机会博得皇上更多的宠爱,可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被宝鹃匆匆请去了延禧宫看安嫔去了。
一个小太监前来传话,说皇上有急事要去处理,让贞嫔先回宫去,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将贞嫔满心的期待彻底浇灭,她只得带着满心的失落,被送回了自己宫中,这场面,倒真像是上演了一出完璧归赵的闹剧。
而皇上,他倒也不是真的心疼安嫔到那种不顾一切的程度,他只是心里清楚,安嫔这副嗓子,那可是酷似纯元皇后啊,在这后宫之中,甄嬛已然死了,如今这宫里,也就只剩下安陵容有着这般与纯元皇后相似的嗓子了。
皇上平日里听着安陵容唱歌,仿若能透过那歌声,寻回一丝纯元皇后的影子,所以,听闻安陵容咳血,他哪还顾得上什么贞嫔侍寝之事,只担心安陵容这副嗓子要是有个闪失,往后这宫里可就再无人能与纯元皇后有半点相似之处了,他又如何能不心急,赶忙撇下贞嫔,匆匆赶去了延禧宫。
年世兰正坐在殿内,悠闲地喝着茶,听闻皇上去了延禧宫后,脸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旁的周宁海见状,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安嫔,到底是小家子气,瞧瞧她挑的这个时候,偏偏选在贞嫔侍寝的当口,这下好了,贞嫔那性子,必定记恨上她了,往后这宫里怕是又要多些是非了。”
年世兰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她呀,哪里是什么一时冲动,分明就是在报复贞嫔,你想想,平日里贞嫔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仗着自己钮祜禄氏的身份,处处压人一头,安陵容心里能痛快才怪,不过,皇上哪里是真心在意安嫔这个人,怕只是在意安嫔的那副嗓子罢了,你想啊,纯元皇后昔日凭借一曲惊为天人的歌声,牢牢抓住了皇上的心,这么多年过去,皇上心里一直念着纯元皇后,安陵容唱起歌来,多少能让皇上寻得纯元皇后的影子,若是安嫔这回把嗓子给弄坏了,再也不能唱了,那皇上心里头,可就空落落的了。所以,瞧着吧,用不了多久,安嫔很快就会复宠了,这后宫的事儿啊,向来都是如此,不必大惊小怪。”
周宁海听闻年世兰所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之色,挠了挠头,说道:“娘娘,这不能吧?那贞嫔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刚入宫就那般嚣张跋扈,若是安嫔得宠,她哪能忍受得了呢?依奴才看,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给安嫔使绊子,让安嫔的日子不好过。”
年世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看着周宁海,耐心地解释道:“你呀,看东西还是太浅了,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安嫔在宫中已然多年,她又向来心思缜密,况且她还是皇后的人,而那贞嫔,毕竟刚入宫,根基不稳,在这宫中人脉、势力都还薄弱得很,就算她心里再不痛快,暂时也不敢对安嫔怎么样,或许皇上为了弥补她,兴许会宠她几日,但皇上真正在意的,是安嫔的嗓子,只要安嫔的嗓子还在,皇上就不会全然不顾她,等这事儿过了一阵风头,皇上的心思,迟早还是会偏向安嫔这边的,贞嫔再怎么蹦跶,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最后也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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