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头晕目眩，顺着她的力道，摔倒在地。
楚青山轻轻握着自己伤口又裂开的手臂，走到江凝身侧：“学得还挺杂，练多少年了？有两下子？”
江凝甩甩手：“班门弄斧而已，有些是小时候偷学的，我师父并没有承认我。”
“哦？这么好的苗子，教你的人还不满意，那教你的人肯定要求很完美。”
完美吗？倒也不是。反倒是因为他们心肠太软，明明自己还只是个小孩子，眼巴巴的要到他们馆里打工。面对这么无理要求，他们非但没有赶她走，还教她武术，赞助她上学。
至于为什么不承认她，大概是他们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一个女孩子，下了课就一直跟一堆仇哄哄的习武男孩混在一起。
她转了转手腕，除了咏春拳是师父亲授，其他都是她在馆里，偷偷看其他师伯学习的。但平时他们只教基本功，凡是花钱来学习的都只能学到基本功。一些要领他们只教自己收的徒弟，虽然自己偷偷学，也有他们看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借机教她。
他们都是一群面狠心善，心肠极软的人。
江凝笑了笑，这大概是她孤独童年里，最有色彩的一段生活了吧。
楚青山蹲下，拳头抵在那人的喉咙：“是谁找你们组织下单，要杀我？”
那人吐出一口血水：“组织规矩，绝不能出卖雇主。”
江凝双手环胸：“既然不说，那就上交给国家，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那人脸上浮现紧张之色，得罪他们这些家族，还有条生路。生意人嘛，总是有得谈的。
要是进入局子，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手指微动，从自己压着的后腰，迅速掏出一柄短刀，朝着楚青山挥去。
楚青山身体本能后退，已经来不及。原本已经受伤的手臂，又中了一刀，他整个人脸色瞬间苍白，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到地上。
那人顺势从地上站起来。他身后的手下，立马放弃眼前的争斗，站在他们领头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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