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聿蘅死死盯着某人的背影,眼眶酸涩得厉害,挤出几颗生理泪水。
有人认出他,想上前攀谈都被他眼神吓退。
陆宴礼只是面冷,但还算是彬彬有礼。而这个崔聿蘅性格乖戾,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一不高兴就能怼到人祖宗十八代,地位不高的人,还真有些犯怵。
最憋屈的还是江程两家,这场婚宴他们各自打着各自的如意算盘。程家眼见赖不掉,干脆大操大办。这样还能博得好名声,毕竟江家大不如前,他们还履行之前的承诺。这怎么说名声都好听,到时候跟人攀达你,博取下人好感,合作这不就来了吗?
而江家更纯粹了,就是拉合作方。能拉到一个,就算赚到。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没人愿意跟他们合作。公司裁员一大半,还在苦苦硬撑。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舍下老脸,请江凝来。这也是他们唯一能见到陆宴礼的渠道,谁曾想。人是来了,事办砸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坐在席面上,小声抽泣的新娘。越看脸色越黑,这都什么事。
程母白了她一眼:“哭哭哭,这大喜日子,哭给谁看。”
江知韫擦干泪,别过脸,努力止住眼泪。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输给江凝。明明今天才是她的主场不是吗?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是得益者。凭什么,自己要活生生忍下这份屈辱。
她止住眼泪,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程淮序。只见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凝身上,她拽紧手中的餐布。肚子传来丝丝疼痛,随即立马松开。
将手覆在肚子上,轻轻揉了揉,疼痛便开始减轻。是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一个好的前程。先将今天婚宴办完,其他的以后再说。
崔聿蘅手指攥紧,越想心中怒火越压不下。站起身来,老子才是她男朋友,凭什么陆宴礼那傻叉能坐在她身边。连她有双重人格的不知道,蠢得要死,凭什么跟自己争。
江凝余光中察觉到他动作,稍稍回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又朝着门口使了下眼色。意图很明显,让他先走,不要在这里捣乱。
崔聿蘅更是气打不一处来,江凝只好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他不知道我是谁,这是我们俩共同的秘密,要帮我守护好。】
崔聿蘅别过头,气势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回家了跟我说,不许坐他的车。】
发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崔聿蘅走后不久,门口停了辆车:“小姐,需要我在这等你吗?”
“不用,你先回去。”叶婉柔提着手中的手提包,想了想对着司机说道:“你还是在这等二小姐吧,她还在里面。”说罢,便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进了宴会厅。
“阿姐,你可算来了。那个 小贱人嚣张得很。”叶思瑶怒气冲冲,一边脸颊红肿得厉害。
叶婉柔扫了她脸颊一眼,此时心烦意乱的她,没有心思探究这些:“时间有些晚了,你先回去。”
叶思瑶跺了跺脚:“阿姐,我陪你去找那个贱人,撕烂她的脸。”
叶婉柔叹了口气:“司机在门口等你,还不快去。”随后伸手指了指她那红肿的脸颊。
叶思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自尊心驱使,她不敢将被打的事情说出来。阿姐肯定要说她做事不经过脑子,在外面丢了面子。她只能转头就走,上了自家车,司机正要启动。
“等等,就停在这,我要在这等宴会结束。”她捂着脸,拿起手机,时不时观察窗外。
前头司机一听,整个人开始烦躁。他早就下班了,这两个活祖宗,非得晚上出门。出门就出门了,要走的时候自己再来接不行吗?还得一直坐在这里。
真是钱难赚,屎难吃。一月不到五千的工资,还得当牛做马,随后候着,他早就不想干了。
叶婉柔环顾一周,便找到了陆宴礼的所在。一步步朝着他方向走去......
江知韫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变化:“那人谁啊,来我们婚宴哪有不向主人家道喜,就走向一边的。”
程淮序这才把目光移开,看向那道穿着白色旗袍的身影,朝着陆宴礼方向走去。漫不经心开口:“叶家大小姐,之前跟陆宴礼有过一段。”
江知韫两眼发亮:“这么说,正主找上门来了?”
程淮序冷哼一声:“你以为江凝是你?叶家大小姐几年前就结婚了。”
江知韫带着嫉妒的眼神看向江凝,为什么她能过得那么好?不是说把她给送人了吗?为什么不送给那些又老又丑,大黄牙,秃顶得老男人。
江家父母就是偏心,好得都留给她。说什么把这段好婚姻留给自己,转头就给江凝找一个地位更高的。这样一对比,程淮序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叶婉柔走到陆宴礼的身后,眼神不屑的看了眼江凝。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一个玩物,能起什么风浪。上次没毁了她,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手段。
“阿礼。”她声音婉转,又带着眷念轻声唤他。就像是久等丈夫归家的妻子,带着爱意且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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