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的命令,如同飓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韩家堡。
第二天一大早,韩家堡的管事们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揣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和白银,涌向了白河县城外的那些荒地。
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
或者说,韩云压根就没想瞒!
当“韩菩萨”又要斥巨资,购买城外那些鸟不拉屎的荒地,准备建立什么“韩氏农庄”的消息传遍白河县时,整个县城都炸了锅!
县城内,那些平日里就对韩云羡慕嫉妒恨的商贾、地主们,在最初的错愕之后,顿时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那韩云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脑子根本不好使!”
“买荒地?还是城外那些连草都长不好的荒地?他以为他是神仙,能点石成金啊?”
“我看他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等着吧,这次非得赔个底朝天不可!”
“韩菩萨?我看是韩傻子还差不多!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非要去折腾那些没用的!”
“就是就是!五百万两啊!啧啧啧,扔水里还能听个巨浪呢!买那些破地,能干啥?种石头吗?”
各种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言语,在白河县的茶馆酒肆,街头巷尾,疯狂传播。
仿佛韩云已经亏得血本无归,正哭天抢地一般。
现在好了,韩云自己“作死”,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最好赔死!
……
县衙后堂。
刘正刘县令听着师爷的汇报,一张脸也是变幻莫测,精彩纷呈。
“你说什么?韩云……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刘县令端着茶杯的手,又开始微微颤抖了。
他现在听到“韩云”这两个字,就跟听到了催命符似的,脑壳子嗡嗡疼!
师爷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据报,那韩云……正派人四处收购城外的荒地,据说是要……要建什么‘韩氏农庄’。”
“农庄?”
刘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不好好当他的‘韩菩萨’,受万民敬仰,又折腾什么农庄?他是不是疯了?”
“买的还是那些没人要的荒地?他钱多得没处使了?”
刘县令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韩云的脑回路,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前脚刚把东区那块硬骨头啃下来,风头无两,后脚就跑去干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图啥呀?
师爷在一旁幽幽地说道:“大人,依我看,这韩云,或许……或许是想借此机会,进一步收拢流民,扩充人手?”
“毕竟,开垦荒地,总是需要大量人力的。”
刘正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还要扩充人手?他想干什么?他手底下那些残兵还不够他使唤的吗?”
“难道……难道他真的想……”
刘正不敢再说下去了,那个可怕的念头,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师爷连忙劝道。
“或许,韩云只是单纯地想当地主,过过田园生活呢?毕竟,商人逐利,有了钱,买地置业,也是人之常情嘛!”
这话,连师爷自己说出来都不太信。
韩云是那种甘于平凡,只想当地主的人吗?
骗鬼呢!
刘正烦躁地摆了摆手。
“不管他想干什么!密切关注!只要他不把手伸进县衙,不威胁到本官的位子,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本官……本官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刘县令现在是彻底躺平了。
只要韩云不公开造反,不把他这个县令的乌纱帽给撸了,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那五百万两银子买荒地?
哼!
败家子!
等着看他怎么哭吧!
刘县令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期待韩云这次能栽个大跟头,好让他也出口恶气!
白河县城内外的风言风语,韩云自然是一清二楚。
小张每天都会绘声绘色地将那些嘲讽他的言论,当成笑话一般讲给他听。
“韩爷,您听听,那些人说您是‘韩傻子’,说您钱多烧的,买荒地种石头呢!”
小张憋着笑,学得惟妙惟肖。
韩云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容,仿佛那些嘲讽与他无关。
“哦?是吗?”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让他们说去,嘴长在他们身上,本公子还能堵住不成?”
“本公子就喜欢看他们现在跳得欢,将来哭爹喊娘的样子。”
吴用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暗自佩服。
主公这等气度,这等胸襟,视天下流言如无物,果然非池中之物!
只是……这斥巨资购买荒地,究竟是何用意?
吴用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主公的每一步,都必有深意。
就在全白河县的“聪明人”都在等着看韩云笑话的时候,韩云的下一个动作,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直呼看不懂!
韩家堡的布告栏,以及刚刚被清理干净、焕然一新的东区最显眼的位置,甚至连那几片刚买下的荒地边缘,都张贴出了崭新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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