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位公子说,放下武器,排队领钱,一人十两!当场就有二十多个山贼投降了!那场面,就跟过年发压岁钱一样!”
“那‘劈山虎’不服,想冲过去抢,结果,人家护卫队‘锵’的一声,十把刀同时出鞘!一眨眼的功夫,‘劈山虎’和他那几个死忠,就变成了一地零件!”
“嘶——”
在座的商人们全都听傻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简直比说书先生编的还离谱!
一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商人皱眉道。
“钱老板,你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魔怔了吧?”
“放屁!”
钱得发急了。
“我钱得发走南闯北二十年,什么时候说过谎话?”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白河县到安丰县这条官道上,别说山贼了,你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找不着!”
“而且,那伙投降的山贼,现在全都在韩记的工地上修路呢!包吃包住,顿顿有肉,一个月还发一两银子的工钱!”
这一下,众人彻底不淡定了。
“韩记?可是那个最近把票号开遍了清河郡的韩记?”
“修路?我听说过,说是白河县的韩菩萨出钱修的,没想到是真的!”
“我的天,用钱砸降山贼,然后还管饭招工……这韩菩萨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一时间,关于“韩菩萨当街派发银两,收编山贼修路”的故事,在安丰县乃至周边的几个县城里疯狂传播开来。
版本也越传越离谱。
有的说,韩菩萨其实是天上的财神爷下凡,那银子都是从袖子里变出来的。
有的说,韩菩萨身边的护卫,其实都是天兵天将,刀枪不入,杀人不眨眼。
更有的说,那个“劈山虎”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想抢神仙的钱,遭了天谴!
……
黑松林,这是清河郡与邻郡交界处最大的一伙山贼“黑风寨”的老巢。
哦不,是前老巢。
大当家的“劈山虎”已经凉了。
剩下的二当家“穿山甲”和三当家“下山豹”,正带着几十号兄弟,一脸严肃地开会。
“二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三当家“下山豹”愁眉苦脸地问道。
二当家“穿山甲”嘬了嘬牙花子,道:“大哥死得惨啊!听说被剁成了八块,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是啊!那帮投降的弟兄,现在都在韩记工地上吃香喝辣呢!我昨天派人去看了,好家伙,吃的真是白面馒头大块肉!比咱们过年吃的都好!”
下山豹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唉……”
穿山甲长叹一口气。
“这年头,山贼不好当了啊!”
他环视了一圈手下的小喽啰,一个个面黄肌瘦,手里的刀都卷刃了。
再想想传说中韩记护卫那闪亮的盔甲,锋利的钢刀,以及那两箱能闪瞎人眼的银子……
这还打个屁啊!
“二哥,要不……咱们也去投诚吧?”
下山豹试探着问。
“投诚?”
穿山甲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行!我听说,现在再去投降,可没十两银子拿了,得直接下矿井挖煤!”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坐吃山空吧?再说了,万一哪天那位韩菩萨心情不好,派兵来剿我们……”
一想到那个画面,在场的所有山贼都打了个冷颤。
突然,穿山甲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猥琐的笑容。
“有了!”
“咱们……不去投诚!”
“咱们去应聘!”
“啊?”
下山豹愣住了。
“你想啊!”
穿山甲分析得头头是道。
“韩记不是在招工修路吗?咱们这几十号兄弟,个个都有力气!咱们把刀扔了,换身破衣服,就说是逃难来的流民,去他工地上报名!”
“只要进了韩记的地盘,那就是自己人了!还怕没肉吃?”
“高!实在是高啊!”
下山豹恍然大悟,对着自己二哥竖起了大拇指。
于是乎,清河郡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各路山头原本打家劫舍的山贼们,纷纷金盆洗手,解散山寨,然后成群结队,拖家带口地跑到韩记的各个工程队报名点,哭着喊着要求“加入建设”。
一时间,韩记工程队的劳动力严重过剩。
……
安丰县,韩云正坐在一间茶楼的雅间里,听着吴用眉飞色舞地汇报。
“主公!您是没看见啊!这个月,咱们韩记票号在清河郡各地的存款总额,又翻了一番!”
吴用激动得脸都红了。
“那些走南闯北的商队,现在都指名道姓,非要把钱存在咱们票号里,说存在咱们这,比放在自己家祖坟里还安全!”
“还有,咱们的商行,粮食、布匹、茶叶的销量也全都暴涨!因为现在所有的商队,都只敢走咱们修的路,只敢跟咱们韩记做生意!”
韩云端着茶杯,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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