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堂之内,落针可闻!
王霸、周仓、马信,都是呼吸一滞,旋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是啊!
他们之前还没意识到,经军师这么一点,他们才猛然发现,他们现在干的,根本不是占山为王,而是……
是屠龙之举!
是改朝换代的大业!
看着众人那震惊又狂热的眼神,韩云心里暗爽,脸上却依旧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从椅子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什么雏形不雏形的,老子就是觉得这样办事效率高!”
“行了,都别跟傻子似的愣着了,都给老子滚去干活!”
“吴用,你的丞相府,今天就得把架子搭起来!把那些投奔来的读书人都给用上!”
“王霸,你的大元帅府也立起来!立刻整编军队,一个月内,我要看到一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
“公孙胜,你的工部衙门,牌匾现在就给我挂出去!我要整个清河郡,变成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
“是!主公!”
众人齐声应诺,声震屋瓦,每个人都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干劲和冲天豪情,转身离去。
大堂内,再次只剩下韩云一人。
他重新躺回太师椅,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哼起了小曲儿。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清河郡的“小朝廷”,就在这个清晨,以一种粗暴而又高效的方式,正式成立了。
“当土皇帝的感觉,好像……还真不赖!”
韩云的分封,就像一针扎进了马蜂窝里的鸡血,让整个清河郡的核心层都彻底亢奋了起来!
吴用领了“丞相”之命,当天就把“丞相府”的牌子给挂在了郡守衙门旁边最大的一座宅院门口。
拉着公孙胜,把所有投奔来的读书人、账房先生全给归拢了过去,连夜就开始划分部门,制定章程,那股子要把天捅个窟窿的干劲,看得人眼皮子直跳!
而王霸,这个新上任的“定远将军”兼“兵马大元帅”,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领了将令,风风火火地冲出大堂,那只独臂挥舞得虎虎生风,满脑子都是韩云那句“我要看到一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
豪情万丈!
可刚冲到演武场,看着那黑压压一片,虽然吃饱了饭但依旧显得有些散漫的八千大军,王霸心头的火热,稍稍被现实的冷水给浇了一下。
兵,是有了。
可这七千多新兵,都是前郡守赵腾的降兵,成分复杂,人心不稳。
而且,他们身上穿的,还是那破破烂烂的郡兵号服,手里拿的,更是五花八门的破铜烂铁,长枪生锈,腰刀卷刃,连像样的弓箭都凑不出几百张!
就凭这?
别说去抢皇帝的龙椅了,怕是旁边州府的正规军一来,就得被打回原形!
“不行!这事儿必须得跟主公说道说道!”
王霸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严重,光靠他一个人练兵,缺钱缺粮缺装备,那不是扯淡嘛!
他一转身,又气冲冲地杀回了后堂。
……
后堂里,韩云正悠哉悠哉地躺在那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碟刚洗好的樱桃,一颗一颗地往嘴里丢,姿势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主公!”
王霸大马金刀地闯了进来,声如洪钟。
韩云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道:“怎么?你的大元帅府这么快就没地方坐了,跑我这儿来蹭椅子?”
“主公,您就别拿属下开涮了!”
王霸一脸急色,瓮声瓮气地说道:“俺是来跟您要东西的!”
“哦?”
韩云终于睁开了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要什么?钱?粮?还是婆娘?”
“都要!”
王霸脖子一梗,豁出去了!
“主公!您是不知道,现在军中那情况……兵是多了,可军心不齐啊!那七千多降兵,现在是看在有肉吃的份上才老实,可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想啥呢?”
“还有装备!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好多人的刀都砍崩了刃,甲胄更是破得跟渔网似的!就这装备,上了战场,那不是让弟兄们去送死吗?”
王霸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还有粮饷!主公您说的一个月十两银子,那可是天大的恩赏!可这钱得发下去,才能真正收拢人心啊!不然都是镜花水月!”
他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韩云,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要的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吞金巨兽?
把这八千人武装到牙齿,那需要的银子,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换做以前的郡守赵腾,怕是把整个清河郡的地皮刮三遍都凑不齐!
然而,听完他这一大通诉苦,韩云却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就这点破事儿?我还以为什么呢?”
他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将樱桃碟子往旁边一放,看着王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老王啊,你给老子记住了。”
“在咱们这儿,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他娘的……不叫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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