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宋宣和年间,天下不太平。北边的大辽国,仗着膘肥体壮,眼馋宋朝的花花江山,起兵分四路就杀了过来,什么山东山西、河南河北,抢得那叫一个欢实,跟过年扫货似的。边境州县告急文书雪花一样飞到东京汴梁,结果呢?先落到了枢密院童贯、太师蔡京、太尉高俅、杨戬这几位大佬手里。
这几位爷凑一块儿嘀咕啥呢?嘿嘿,不是商量怎么出兵救国,而是琢磨着怎么把求救信按下不报!为啥?简单,打仗要花钱,花钱就动他们的奶酪,而且万一别人立功了,显得他们多无能?典型的“掩耳盗铃”plus版——我们看不见,就等于敌人不存在!真应了那句老话: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连街边卖炊饼的武大郎都能唠两句(假设他还活着的话),唯独把那位端坐龙椅的徽宗皇帝蒙在鼓里。童贯这帮人还嫌不够,又想使坏水,打算趁宋江一伙刚招安立足未稳,奏请朝廷把这伙“定时炸弹”给办了。正要上奏呢,嘿,屏风后头转出一人来,大喝一声:“且慢!”
谁啊?殿前都太尉——宿元景!这位爷可是明白人,他对着皇帝就开喷了:“陛下!宋江这帮兄弟刚归顺,一百单八人,比亲兄弟还亲!您现在要害他们?这不是逼人造反吗?再说了,人家个个有本事,智勇双全!现在辽国人十万大军压境,咱派去的官兵打不过,跟热水浇蚂蚁似的,光损兵折将了,这些破事您都不知道吧?臣看呐,不如让宋江他们去!让他们戴罪立功,替咱把这辽狗揍趴下,岂不美哉?”
徽宗皇帝一听,哎呦,有道理啊!转头看看其他大臣,都点头如捣蒜。皇帝老儿顿时龙颜大怒,指着童贯一伙就骂开了:“都是你们这群饭桶!奸佞小人!整天就知道嫉妒贤能,堵塞言路,坏我朝廷大事!看在往日情分,饶你们狗命,滚一边去!” 骂完,亲笔写诏书,封宋江为破辽都先锋,卢俊义副先锋,其余人等,立功后再赏。又让宿太尉亲自跑一趟,去给宋江营中宣旨。
宿太尉风风火火赶到宋江大营,宋江赶紧摆香案接旨。圣旨写得文绉绉,大意是:我大宋皇帝圣明,一向爱惜人才(嗯,主要是书画人才)。如今宋江你等顺天护国,忠心可嘉(虽然以前是土匪)。辽兵犯境,特命你为先锋,卢俊义副手,带本部人马,即刻启程,给我狠狠揍他丫的!沿途州府,钱粮管够!谁敢不听令?你有便宜行事的权力,看着办!钦此!
宋江兄弟一听,喜出望外!总算等到为国效力的机会了。赶紧拜谢宿太尉,顺便提了点小要求:“太尉啊,俺们是真心想报国。不过呢,晁天王灵位还在梁山泊没安顿好,各家老小家眷也没送回乡,山寨城垣战船啥的也没处理。求您老再奏请圣上,宽限个十天半月,俺们回去料理干净,轻装上阵,才能更好地尽忠报国嘛!”
宿太尉一听,小事一桩!回朝一说,皇帝也爽快:准了!还额外赏了金银绸缎,让宿太尉亲自去发。有家眷的,钱给家眷养老;没家眷的,自己揣兜里。宋江这边,点了吴用、公孙胜、林冲、刘唐等一票核心兄弟,带一万多马步水军回梁山。大部队留给卢俊义在京城附近扎营。
回到梁山,气氛就热闹了。忠义堂上大摆筵席,杀猪宰羊,祭奠晁天王。灵牌一烧,算是给晁盖大哥在天之灵一个交代:兄弟们要奔前程了!接着,各家老小家眷,该送回老家的送回去,宋太公也回了郓城宋家庄继续当良民。那些小船,分给附近乡亲;山寨房子城墙?拆!留着干嘛,当旅游景点收门票吗?只留合用的大战船。一切安排妥当,人马火速回京。
回到京城,宋江先去拜见皇帝。武英殿上,徽宗看着这群昔日的“草寇”如今成了官军,还挺精神,龙颜大悦,赐酒勉励:“爱卿们辛苦了!好好打,打赢了回来,朕重重有赏!”
宋江感动得稀里哗啦,磕头表忠心:“臣本是郓城一小吏,犯了事,流放江州,喝醉了胡说八道,差点被砍头。多亏兄弟们搭救,才躲到水泊里苟活。臣罪该万死!如今陛下不计前嫌,恩同再造。臣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皇帝一高兴,又赐了御酒、宝弓、名马、宝刀。宋江谢恩出来,看着这些御赐宝贝,心潮澎湃: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第二天,皇帝命令中书省派俩官员,带上御赐的酒肉,跑到陈桥驿犒劳三军。标准是:每个兵士酒一瓶,肉一斤!中书省接了旨,连夜准备。
宋江这边也没闲着,和吴用一合计,兵分两路:五虎八彪将打头阵,十骠骑将押后,宋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坐镇中军。水军头领阮氏三雄、李俊、张横、张顺等,带着战船从蔡河入黄河,北上!宋江下令全军取道陈桥驿,严令不得骚扰百姓。
问题就出在皇帝这“酒一瓶,肉一斤”的恩赏上。中书省派去发酒肉的那俩货色(简称“厢官”),天生一副贪官相,雁过都得拔层毛的主儿!他们把御酒每瓶克扣半瓶,肉一斤克扣六两(变成十两)!前头的部队,可能是精锐或者关系户,给足额了。后头发到项充、李衮统领的牌刀手(黑盔黑甲,一看就是后娘养的那种)时,克扣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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