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她手里的那面铜镜，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养魂镜。”
午夜十一点四十五分，艺术展馆外一片死寂。
霍沉舟将车停在距离展馆两个街区的地方，三人步行接近目标。
“特别事件调查科已经包围了展馆外围。”
霍沉舟压低声音，递给蔡明薇一个微型耳机。
“保持通讯。”
蔡明薇将耳机塞入耳中，铜镜贴身藏在风衣内侧。
她能感觉到镜面传来的阵阵温热，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展馆正门虚掩着，门口挂着“闭馆维修”的牌子。
阿城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真的要进去吗？”
“你留在外面。”
霍沉舟命令道。
“有情况立刻通知外围的探员。”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刺鼻的颜料气味扑面而来。
展馆内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提供微弱的光亮。
“小心脚下。”
霍沉舟打开强光手电，光束照出一条铺满彩色碎玻璃的小路。
“这是他们的‘迎客’方式。”
蔡明薇眯起眼睛，在碎玻璃的反光中，她看到了无数细小的符文。
这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被施了咒术的媒介。
“别踩上去。”
她拉住霍沉舟。
“这些玻璃上有咒印。”
霍沉舟立刻会意，从包里取出两双特制的鞋套。
“防静电隔离层，应该能阻断咒力传导。”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碎玻璃区，来到第一个展厅。
这里陈列着数十幅人像画，每幅画都只有轮廓没有五官，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铜镜在蔡明薇胸前突然变得滚烫。
她猛地转身，发现身后一幅画作上原本空白的脸部位置竟浮现出阿城妹妹的面容！
“在这里！”她低声呼唤霍沉舟。
画中的少女双眼紧闭，嘴唇微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霍沉舟立刻取出一个仪器对准画作。
“有生命反应！她的一部分灵魂被封印在这里！”
蔡明薇将铜镜贴近画作，镜面映出的却不是画布，而是一个狭小的黑暗空间。
少女的身体被囚禁在某处，四肢被黑色的影子绳索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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