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阴引煞…反哺施咒者…”周维雍如遭雷击,踉跄一步,扶住石桌才没摔倒,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是谁…是谁要如此害我周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带着滔天的恨意和恐惧。
“血脉为引,反哺施咒者…”林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周维雍惨白的脸上扫过,“能接触到供奉在家族秘阁的传家玉璧,能精准利用血脉联系施咒…周先生,您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
轰!
如同晴天霹雳在周维雍脑中炸响!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带着刻骨的寒意和难以置信的背叛!
“周维业…是我三弟?!”周维雍的声音嘶哑扭曲,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暴怒,“为什么?!他…他可是我亲弟弟啊!父亲临终前,我念他能力不足,将最赚钱的航运公司都给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竟然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要我们全家的命?!”
豪门倾轧,兄弟阋墙,为夺家产,不惜以血脉至亲为祭品!人心之毒,竟至于斯!王振山在一旁听得倒吸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林先生!”周维雍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林默深深一揖到底,姿态卑微到了极点,“求您!求您救救我周家!拔除这恶咒!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周某愿倾尽所有!”
“拔除?”林默微微摇头,神色凝重,“这‘聚阴引煞’之咒,已与您的血脉、与周家气运深深纠缠,如同长入骨髓的毒刺。强行拔除,如同剜心剔骨!诅咒反噬之下,您顷刻间便有性命之忧,周家气运更会瞬间崩散,再无挽回可能!”
周维雍闻言,如坠冰窟,面如死灰:“那…那难道就…”
“并非无解。”林默打断他,眼中闪烁着推演的光芒,“需以‘釜底抽薪’之法,断其根,绝其源。此咒核心在玉璧,如同毒蛇七寸。需寻一件至阳至纯的灵物,如‘地火玉髓’、‘百年雷击桃木心’之类,以此为阵眼,布下‘纯阳锁煞阵’,将玉璧置于阵中。再辅以特定频率的声波振荡(扰乱诅咒能量结构)、强效生命磁场(对冲阴煞侵蚀)、以及我的核心引导,如同温水煮蛙,逐步剥离、消磨、封印玉璧核心的诅咒本源。此法耗时,非一日之功,但最为稳妥,可保您与周家无虞。”
“地火玉髓…雷击桃木心…”周维雍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这些东西,我立刻发动所有人脉去找!不惜一切代价!”
“在找到至阳灵物并布阵之前,”林默指向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玉璧,“此物必须暂存于天机阁,以此地地脉之力与槐木生机,强行压制其诅咒外溢,延缓它对您的侵蚀。留它在您身边,多一刻,便多一分凶险。”
“好!好!一切听凭林先生安排!”周维雍毫不犹豫,如同丢掉烫手山芋般,立刻将紫檀木匣推向林默。
林默并未立刻去接。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周维雍:“天机阁行事,有‘三不铁律’。此事,不涉国运,周维业行恶在先,我接此托,未违本心。然,此咒阴毒,化解过程凶险漫长,代价不菲。酬劳几何,随缘而定。”
周维雍何等人物,立刻明白其中深意。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支票簿,笔走龙蛇,撕下一张,双手恭敬地放在紫檀木匣旁。支票上的数字,赫然是一笔足以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巨款,后面跟着七个零!这还仅仅是定金!
“林先生高义!维雍明白!此乃定金!待诅咒化解,周家必有重谢!绝不敢让先生白白承担如此风险代价!”周维雍语气无比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林默看了一眼支票,并未多言,坦然收下。这是对力量的认可,也是对代价的预付。他伸手,指尖并未直接触碰玉璧,而是隔空虚按在紫檀木匣之上。槐树灵木芯青金光芒微微一闪,一道温厚坚韧的生机力场如同无形的薄膜,瞬间包裹住整个木匣,暂时隔绝了那诅咒气息的外泄。
“玉璧暂存此地。周先生请回,静心调养。寻找至阳灵物之事,也请尽快。在此期间,远离令弟,勿要打草惊蛇。”林默叮嘱道。
周维雍千恩万谢,在王振山的陪同下,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对林默的无限敬畏,匆匆离去。那笔巨额定金支票,静静躺在石桌上。
院内恢复了宁静。林默的目光落在紫檀木匣上,眼神却愈发凝重。
“人为诅咒…聚阴引煞…”苏晚晴不知何时已从地下室上来,走到石桌旁,目光锐利地盯着木匣,“手法相当专业,能量结构稳定,具有极强的寄生性和隐蔽性。Project Tianji 需要详细分析其能量模因和触发机制。”她戴上特制的能量感应手套,准备将木匣带入实验室。
“不止专业,”林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洞悉,“这诅咒的手法…过于‘精致’。尤其是玉璧核心那股阴毒意念的凝聚方式,带着一种…冰冷的‘工艺感’。不像野路子的邪术,倒像是…某种经过体系化训练和优化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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