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浪尚未平息,刺耳的警笛已如跗骨之蛆般逼近“天机阁”!
“里面的人听着!立刻开门!配合调查!”扩音器冰冷的声音穿透院门,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紧绷的敌意。
院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陈浩脸色因失血和剧痛而惨白,却强撑着要站起来,眼中是愤怒和不甘:“妈的!周维业这王八蛋!自己放火跑路,还想栽赃我们?!”
苏晚晴脸色发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迅速将桌上的羊皮古图和那三块黑石扫入特制的铅盒中锁好,塞进静室角落的暗格。赤焰玉髓刀也被林默以极快速度用特制绒布包裹,藏于书架夹层。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和能量波动尚未散尽,危机已至门前。
“晚晴,扶浩子去静室,锁好门,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林默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外面的喧嚣只是背景杂音。他快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眼神沉静如水。
“默哥!他们……”苏晚晴担忧地看着他。
“放心,清者自清。”林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赵警官会秉公处理。”
院门被强硬推开。涌进来的并非普通民警,而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院内的林默。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警官,肩章显示职位不低。他扫了一眼狼藉的茶台和陈浩滴落在地尚未干涸的血迹,目光如刀般刺向林默。
“林默!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现怀疑你与今晚发生在‘听涛苑’的特大爆炸案、以及周维业先生的失踪(或死亡)有重大关联!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冷面警官声音毫无波澜,出示了证件和搜查令,“同时,依法对‘天机阁’进行搜查!请配合!”
林默平静地点点头:“可以。不过,我这位朋友受伤不轻,需要立刻就医。”他指了指被苏晚晴搀扶着的陈浩。
冷面警官看了一眼陈浩的惨状,皱了皱眉,对身边人示意:“叫救护车!伤者送医,全程监控!”随即,冰冷的手铐铐上了林默的手腕。“带走!”
林默被押上警车。苏晚晴扶着陈浩,看着警车和随后涌入的搜查人员,紧紧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她知道,这是“玄学会”和逃亡的周维业联手布下的死局!
市局,重案组审讯室。
强光灯刺眼地打在林默脸上。冷面警官(姓严)和一名记录员坐在对面,气氛压抑。
“林默,今晚7点至9点,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严警官开门见山。
“在‘天机阁’静室,熟悉一件古物。”林默声音平稳。
“古物?什么古物?谁能证明?”严警官追问。
“一件友人寄存的战国玉器。当时只有我和我的助手陈浩、以及我的女友苏晚晴在场。陈浩中途离开去处理私事,大约在8点半左右遭遇不明身份者袭击,负伤返回。”
“遭遇袭击?地点?袭击者是谁?”严警官目光锐利。
“碧波园小区内。袭击者是一名戴银色面具的女性,身份不明,身手极好,使用带毒的短刺武器。陈浩拼死抵抗才逃回。”林默描述着鬼蜂的特征。
“碧波园?”严警官冷笑一声,“那里距离爆炸的‘听涛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时间上也高度吻合!而陈浩带伤返回后不久,‘听涛苑’就发生了爆炸!林默,这未免太巧合了吧?陈浩去碧波园做什么?他身上的伤,是袭击所致,还是……参与爆炸行动时留下的?”
“陈浩去碧波园,是为了调查周维业的情妇,寻找周维业盗取周家传家宝的证据。”林默直视严警官,“至于爆炸,与我们无关。爆炸发生时,我、苏晚晴、陈浩都在‘天机阁’内。爆炸的威力,我们在阁内都清晰感受到了震动。”
“一面之词!”严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周维业先生别墅被炸毁,现场发现大量炸药残留!他本人至今下落不明,凶多吉少!而据我们调查,你与周维雍先生关系密切,且与周维业先生存在严重矛盾!就在今天下午,周维雍先生还去过‘天机阁’!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报复性谋杀!你,或者你的同伙陈浩,就是最大嫌疑人!”
“动机呢?”林默反问,“如果我要报复周维业,何须用如此激烈且自毁长城的手段?炸掉他的别墅,对我有何好处?”
“好处?”严警官眼神冰冷,“周维业一死,周家庞大的家产,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是周维雍!而周维雍,是你的大客户!我们有证据显示,周维雍曾向你支付过巨额‘咨询费’!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动机?杀人夺产!”
逻辑闭环,证据链似乎正在形成!周维业的“死亡”、周维雍的受益、林默的“咨询费”、陈浩的受伤和出现在爆炸附近……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天机阁”的搜查也在同步进行。训练有素的技术人员带着各种仪器,几乎将小院翻了个底朝天。然而,赤焰玉髓刀、羊皮古图、黑石都被林默以特殊手法屏蔽了能量波动,并藏匿在物理隔绝之处(铅盒、夹层),常规搜查手段一无所获。静室内的战国玉璧虽有阴冷气息,但被林默的封印压制,也未引起特殊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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