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拿到卷子的第一时间,按照习惯先把名字什么的都填好,然后把卷子前后翻看了一遍,好做到心中有数。
做完这些,安好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第一场考的是政治,这个安好不敢乱答,脑子里想着报纸上的说辞往卷子上照搬。
其他考生有皱眉头的有咬笔头的,有下笔如有神的也有对着卷子发呆的。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太阳就升到了头顶上了。
又是一声铃响,考试结束,老师挨桌收卷子,等卷子收完了才让考生出去。
安好中午不回去,也就不急着去跟别人挤,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离开。
考生们到了外面,有对题目有抱怨的,有互相对答案复盘的,叽叽喳喳说得异常热闹。
距离下午的考试有两个小时的休息吃饭时间,安好去一家饭店点了一碗面。
大部分人中午都是不回去的,他们也是从各个地方赶来的,条件好点的下馆子吃饭,条件差点的就自己带吃的。
吃完饭,安好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打算进空间里待着,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小伙子蹲在地上啃着一个干巴巴的玉米面饼子。
大冬天的,饼子冻的硬邦邦的,啃地很费劲,又没有水,等于是硬咽,安好看着都跟着抻脖子,觉得嗓子难受。
人家吃什么和安好无关,她看见了也就看见了,刚打算离开那里,那个小伙子突然丢开饼子,用手往嗓子眼里抠,脸也憋红了。
糟了,该不会是噎到了吧?
这就事关人命了,安好不能看着不管。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人身后,握手成拳,抵在他的肚脐上方,用力向上冲击挤压。
安好的个子没他高,力气也不大,反复了好几次,他总算从嘴里吐出了一块饼子,还好他的衣服不厚,不然安好还得再多花点时间。
小伙子用胳膊抖抖索索地扶着墙,剧烈地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安好又给他顺了顺背,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谢谢你。”
小伙子擦着眼泪,声音哑哑的,对着安好一个劲地鞠躬,吓得安好闪出去老远。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人没事儿就好。”
小伙子又给安好鞠了几个躬,然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半块饼子,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灰,看样子还打算接着吃。
安好看不下去了。
“走,我带你去找个地方吃饭。”
小伙子红着脸摆手拒绝,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已经无法报答了,怎么还能让人家请自己吃饭?
安好看他倔强也没勉强,去刚才吃饭的饭店借了人家一碗热水给他端了过来。
小伙子三两口就喝下去了,感激地再次向安好致谢。
“同志,我叫高达,谢谢你救了我,还给我水喝,我很感激,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地址吗?等我日后好起来了,一定好好谢你。”
高达说地很认真,纸笔都拿出来了。
安好不想让他有负担,摆了摆手走了,还了饭店的碗后换了个地方躲进空间休息。
高达红着眼睛继续啃饼子,不过这次咬地仔细了些。
下午考试前,安好从空间里出来,去学校考试。
下午考的是历史和地理合卷,因为安好报的是文科。
下午监考的还是那两个老师。
铃响发卷。
安好还是老规矩,先写名字再看题,然后在心里不住地感慨,真简单呀。
对于十年没有好好上课学习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份卷子是有难度的,但是对于安好来说不是。
安好这两年一直没有停止看书,那些知识都装在脑袋里了,就算不看书,以她原本的水平来说,这些也没有难度,要知道后来的学生们都卷成什么样了。
考试时间差不多过半,监考老师转悠的更勤了。
安好正奋笔疾书呢,就听老师在后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脚步声也停在了那里,然后是稀里哗啦的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哦豁,抓到作弊的了。
已经有考生停下了笔,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了。
安好没停笔,都不是她不爱看热闹,她是打算答完这道题再看。
古往今来,在考场上作弊的人从来就没有断过,为了防止作弊,国家从上到下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也没有能彻底杜绝了这种情况。
现在的监考没有什么高科技手段,全靠老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根本看不住,作不作弊全靠自觉。
“这位女同学,你可以提前交卷了。”老师的声音冷冷的。
“老师,我没有……”一个支支吾吾的女声。
“那这是什么?”
“我……这不是我的……”
“从你怀里掉出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从声音听,老师已经生气了。
“是……是他的!”女声突然提高了。
安好写完最后一笔,转头看过去。
是那个骂人的姑娘,脚边散落着几张小纸条,还有两张捏在监考老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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