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吸收足够血液后,好似一条悬挂天空的红绸缎,竟是又扩张出百里。
眼看就要被血河卷入,执事亡魂大冒,御剑遁走。
可血河速度更快,将其卷入榨干血液。
如此行为,等同于宣战。
血河没有停下,向着另外城池而去。
城中人心惶惶,绝望地望着血河将至。
一只山岳大小的火凤飞来,砸中血河,蒸发无数血液,将其逼回去。
血河上的饮血子见状,眯起眼睛,挥动手中血魂旗,击碎火凤。
一股金丹威压迅速逼近。
“这个气息,是那个小家伙啊。”饮血子一叹道,“当初没杀死你,真是遗憾啊。”
“哼,饮血子老狗,当初师兄没拍死你,算你走运!”
灼热火气顿时炸开十里血河,紧接着火气源头好似一颗火球悬挂天空。
火球中,重剑挥出,炙热火浪就要蒸干所有血河。
饮血子大笑着,收缩血河回到小旗城,边退边说着,“何必如此动怒,尉迟青。”
火球炸开,露出里面之人。
一脸怒容肩扛巨剑,凌空而立,好似一尊火神。
雷火峰长老,尉迟青。
尉迟青死死盯着饮血子,当年宗门覆灭危机度过后,这饮血子纠结另一位血河宗长老想要夺走太玄门血气。
若不是崔长老突破金丹,以伤根基的大玄墟逼退对方,恐怕就没如今的太玄门了。
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
尉迟青恨不得直接斩杀对方,可奈何这饮血子狡诈得很。
悬空血河之下,是小旗城的百姓。
若强行破开,恐怕会连同小旗城的百姓一同杀死。
饮血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将小旗城的血液全部夺走。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太玄门的人投鼠忌器。
饮血子张口吞下一大口血液,他擦拭嘴角,虽笑得肆无忌惮,心中却也催促严放快些寻找到冥罗子。
“他奶奶个腿的,这尉迟赤当年不过小小筑基,如今却已经达金丹之境,所炼火焰,正好克制我的血河悬天。”
虽不是吕长老的剑,却也足够让饮血子忌惮。
若二人拼死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但他饮血子惜命,才不会为了冥罗子拼命。
二人对峙的同时,严放已经带着血河宗弟子通过楚国皇室的队伍进入太玄门。
他命令弟子,寻找到冥罗子踪迹。
上百名血河宗弟子,在进入太玄门地界后就兵分多路离去。
严放也没轻举妄动,他坐镇一地,使用摘血术试图与冥罗子血珀建立感应。
“冥罗子,你就算是死,也得将宗主的下落吐出来再死!”
严放神情冷冽,隐隐感应到冥罗子就在太玄门内。
他眉头一皱,“冥罗子有这个胆量躲到太玄门?”
给太玄门玩灯下黑?
冥罗子敢去偷袭宁缺制造太玄门与无忧谷的矛盾,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就连严放也不得不承认,这冥罗子胆大妄为。
在血河宗浩浩荡荡进入太玄地界时,太玄门也没闲着。
刘芳菲带领一支队伍负责虚实坊,外门弟子九层以上的,各自都领到任务。
“陈良。”
袁执事在安排任务时,叫住陈良。
陈良一惊,心中不安地回头。
袁执事说:“你不必去了,你的境界不高,林长老也曾说过,让你前往春华峰躲一躲。”
陈良愣住了。
袁执事隔绝声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是炼丹师,出了什么事,是宗门的损失。”
陈良是炼丹师的事情在太玄门上层中不是什么秘密,袁执事以他的安全为由,让他前去春华峰躲避。
这对于其他的弟子或许不公,但考虑到炼丹师的珍贵,这也是不得已为之。
宗门大战在即,仍旧考虑自己的安全。
陈良深受感动,同时他也生出愧疚之意。
师兄弟在外,而自己却生出逃出太玄门的念头。
摘血术又如何,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无所畏惧!
想到这里,陈良坚定决心,他拱手说道:“袁执事,我有事情求见吕长老,可否等我去悬剑峰后,再到春华峰?”
“找吕长老?”袁执事想了想,颔首说道,“只要不出太玄门范围即可。”
“多谢袁执事!”
第二日,外门弟子互相组队。
炼气九层各有任务,他们皆是未到九层之人,抱团互相有个照应。
陈良前往悬剑峰,从远处望去,悬剑峰形似倒悬之剑。
来到山下,他抬头望去,就见悬剑峰山,数十道驾驭飞剑的身影飞出太玄门,向着太玄各地而去。
从山脚走到山顶,花费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陈良一步步走来,没有动用半点灵气。
心中翻涌的思绪,也随着逐渐靠近而平静下来。
抵达山峰后,他看见那立于青松旁之人。
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躬身一礼,“弟子陈良,拜见吕长老。”
吕长老背对着陈良,立于此处会当凌绝顶,可一览太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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