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摇用力推了推门,却发现已经被封死了。
脑海中闪过柳天娇当初送她离开的音容画面。
“过的好好的,别回来……”
当初后面模糊不清的三个字如今清晰明确
原来,不管是送她离开,还是如今得知她被迫代嫁给蛇族少主塞勒斯,娘都不希望自己和木阿蓝会成为桎梏她的枷锁,所以很有可能这个地道在送她离开以后,就被封死了。
但她不会那么轻易就认命的。
匕首再一次握在手中,柳扶摇狠狠地划向木板,在削铁如泥的匕首面前,木板就好像一张薄的不能再薄的纸被轻而易举的划破了。
而上面的动静也在柳扶摇划破木板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咚……”
塞勒斯松开了木阿蓝的脖子,而木阿蓝径直掉落在了地上。
木阿蓝苍白的面容,无法聚焦的双眼,和那有着鲜红痕迹的脖颈,让柳扶摇心中一火,她不喜欢自己的家人被这么对待,无论是哪一世,都不允许。
柳扶摇利落地跳出暗道,出现在众人面前,动作干脆利索,带着不羁潇洒,一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惊人美貌,也让众人一顿。
她好像变得更美了……只是为什么要给其他人看到呢,她都属于他才对。
塞勒斯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阴鸷,带着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直勾勾地看向柳扶摇。
在他一旁的洛基也是眼前一亮,显然对柳扶摇有着惊艳,好奇,和莫名出现的占有欲。
兽人相比于人类,感情会更加浓烈偏执,想得到什么,就会去争,去抢,尤其是针对于不同的种族,更是从来没有什么分享之说,想要就要得到。
哪怕付出代价……只是自诩聪慧无双的洛基不会那么轻易地展示自己的内心想法,他要,不会光明正大地要,而是谋划妥当,步步为营,拥有十足把握地要。
柳天娇看着突然出现的柳扶摇惊诧犹疑,又在一瞬间坚定下来。
她是她的女儿,她的骨肉,她的掌中宝,她会好好保护好她,不惜代价……
柳天娇将柳扶摇护在身后后,扶起了木阿蓝的同时给他喂了些绿色小药丸,顿时木阿蓝脸色就变好不少,脖颈上的红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离开,现在!”
柳天娇用人类密语与柳扶摇交流,柳扶摇一顿,摇了摇头。
她来就是要带他们走,怎么能一个人跑了,从任务角度出发,任务失败怎么办,从她作为人的伦理道德来讲,为人女她不太可能抛下自己的父母离开。
她冷眼扫过面前的两个身材高大,还带着明显兽特征的两个男人,心中竟意外的没有起任何波澜,但这种心境直到塞勒斯满是占有欲地朝她们靠近为止,出现了恼火与厌烦。
“塞勒斯,我可以跟你走,前提是放过我的父母,让他们从暗道离开。”
柳扶摇粉唇轻启,拍了拍惊诧的柳天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赤裸裸的坚定。
在塞勒斯耳中,明明是大陆通用的语言,从柳扶摇口中吐出,便成了天籁之音,他从来没觉得连说话都是一件充满魅力的事,直到遇见了柳扶摇。
塞勒斯竖起的瞳孔戏谑冰凉,抬起手,对着柳扶摇的方向触碰面前的空气,好似就像在遥遥地在触碰她一样。
他一旁的洛基则是双手交叉在胸前,满是趣味地看着面前的场景,身后的大尾巴还在不紧不慢地摇晃着。
门外都是他们的侍卫,整个人族都没有一个硬骨头,那群老家伙们舔着老脸求他们把柳家处理了,不要牵连到偌大人族,要是他们不满意,还主动提出再给塞勒斯献上新娘。
不仅门外,人类居地外也都是兽族的地盘,就算他们跑了,又能去哪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扶摇的话显然在塞勒斯和洛基的耳中成了笑话。
“你拿什么资格跟我谈呢?我的未婚妻?”
塞勒斯鲜红的唇一字一顿地吐出他浓郁的嘲弄,仿佛柳扶摇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
柳扶摇眉头一皱,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神经?她给柳天娇一个安心的眼神后,面色一冷,曾经刺伤过塞勒斯的匕首就这样抵在她自己的脖子上,流出饱满的血珠,映照着匕首银光熠熠。
塞勒斯他们为什么会想要抓到她呢,不过是兽人骨子里的征服欲和当初被她摆了一道的新鲜感让他念念不忘罢了。
可如果,就在塞勒斯即将得到她的时候,她死在了他的面前,那他还能维持住这副戏谑的样子吗?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刺发着兽人骨子里的原始兽性。
果不其然,塞勒斯的俊脸上出现了与她面色如出一辙的冷,隐隐约约还泛着铁青,就连兽形的蛇鳞都出现在他的脖颈、颧骨,显然是被她气到了。
而塞勒斯一旁的洛基也是收起了岸边观火的神色,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也不摇了,难得认真地看着柳扶摇。
“让我父母走,我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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