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过去,柳扶摇一直在苏溯面前维持着自己十分无趣的模样。
但或许是她没有像旁人一般对苏溯一般卑躬屈膝,苏溯对她的态度慢慢软化了,柳扶摇也发现苏溯很聪明,其实他会的很多,只不过为了吸引长辈的注意,他会像小孩子一般藏拙。
长大了才发现,不用藏拙撒泼,大人们都是爱他的,说来梦幻但确实在苏家还留有着平常人家最真挚的家人情,不过旁系不知道,嫡系的也仅限在苏老夫人和苏溯身上。
苏溯的父母对苏溯缺少关爱,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外边工作,或者过二人世界,将一老一小就这样抛在家里,每个月固定地打一次电话,从未多,也从未少。
在苏奶奶的威严下,他在她面前似乎做回了真实的自己,反正不像他们初次见面那么糟糕。
纹身、烟酒都来、喜欢发疯到现在懒惰、嗜睡、喜欢打架和捉弄人,柳扶摇觉得他……呵呵……但她潜意识里,还是对江溯放松了警惕。
察觉到柳扶摇有些出神,江溯修长的手指捏着钢笔,金属笔杆在指节间转出残影,突然“啪”地磕在桌面,惊得柳扶摇笔下的公式都歪了道弧度。
“你干嘛啊!”
柳扶摇被吓到了,下意识就惊呼了出来。
他今天褪去了桀骜的黑色校服,换作一件珍珠白针织衫,领口松垮地垂在锁骨处,像是被人随意扯开的糖纸。
深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结实的长腿,搭在雕花扶手上的白球鞋是全球限量的名牌货,要不是他的表情太过于不驯,真的就像一个好学生。
当江溯的桃花眼从作业本上抬起来时,漫不经心的笑意里裹着冰碴。
“这道题要解到什么时候?”
柳扶摇扶了扶黑框眼镜,教案上的墨迹在光影中泛着冷光。
“江少爷如果嫌无聊,大可现在就终止课时。”
话音未落,江溯突然倾身,天鹅绒座椅发出暧昧的吱呀声。
他身上混着雪松与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发间镶钻荆棘发夹擦过她耳际,带起一阵战栗。
“真没劲。”
这段时间,他看着她那副故作淡定的姿态就来火,真想撕破她这层面具,看看下面是不是都是设定好的程序机械。
江溯嗤笑着扯开自己的袖口,腕间暗纹皮绳显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妖魅,却也露出了半截狰狞的疤痕。
不过这伤疤对于江溯自己来说,这是他战斗胜利的标志,他从来不跟同龄人打,打的都是暗道上的头。
柳扶摇还未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拽进带着体温的宽阔怀抱,后背重重撞在书桌上,原本已经叠好的扑克牌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腿间。
她挣扎着要推开这具滚烫的躯体,却被对方用膝盖抵住腰侧,牛仔裤布料摩擦的触感让她浑身发烫。
该死,早知道她今天就不只穿一件T恤了,最起码她要穿个厚点的外套才对。
“江溯!放开我!我现在是你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皮带抽离裤环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聒噪。”
江溯单手扣住她纤细的双腕,将皮带缠绕在挂衣架上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当她的黑框眼镜在挣扎中被扯下的瞬间,柳扶摇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男人俯身时,黑曜石耳钉几乎要戳进她眉心,他盯着她眼睛的模样,像在打量一件新到手的猎物。
“别碰我!”
江溯用暗纹皮绳挑开她厚重的刘海,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柳扶摇这才惊觉,对方手腕上的皮绳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刚从伤口上解下来的绷带。
只是他的举动,让柳扶摇藏在眼镜后的桃花眼彻底显露,眼尾自然上挑,眼波流转间带着清冷倔强。
她琥珀色瞳仁微微颤动,睫毛扑闪如蝶翼,眼下浮着层淡影,挺直的鼻梁下,淡粉唇瓣沾着血珠。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清纯中又透着撩人。
“老师藏得够深啊。”
当光洁的额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江溯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蝉鸣,让她无端想起暴雨前压抑的闷雷,特别烦躁。
“滚啊你!死变态!暴力狂!我要告诉江奶奶!来人啊!”
“老师真是长到了我的心上呢。”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铁锈味。
因为柳扶摇用尽力气咬住对方嘴唇的瞬间,就尝到了一丝咸腥的血。
被咬破唇的江溯却笑得愈发癫狂,染着银灰色挑染的发丝垂落在她脸颊,像某种危险的兽类在宣示主权。
柳扶摇顿时心感不妙,她都忘了,自己眼前这个人阴晴不定,她这样反而更加激发了他对她的兴趣。
别人越是想要约束他,他便越是要打破规则,他的家世、他的能力也都足以支撑他这么做。
他扯开她衬衫领口的动作带着破坏欲,当滚烫的唇落在白皙的脖颈时,柳扶摇尝到了自己泪水的苦涩。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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