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闻言，脸上闪过妒忌之色，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神色再次恢复如常。
伸手握住萧衍衡的手，声音温和。
“夫君，姐姐心里有你，断然不会与别的男人苟且。除非......”
萧衍衡听了柳如烟前半句话本来还有点儿安慰。
但是，突然见她吞吞吐吐，立即变得烦躁。
“除非什么？快说啊！”
柳如烟被他这么一吼，瞪大了双眼，随即低头垂眸，嘤嘤啜泣。
“除非，姐姐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夫君，我只是猜的？等找到姐姐，你亲自问她岂不是更好？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伤了自己的身子。”
见柳如烟哭了，萧衍衡的怒气消了不少。
他搂住柳如烟，强颜欢笑安慰。
“我不该对你发火，你又没做错什么。”
柳如烟抚摸着脸上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泪如雨下。
“夫君是不是嫌弃我脸上有伤了？”
看到柳如烟脸上的伤，萧衍衡脸上闪过愧疚。
“我岂会嫌弃你，我答应过你，这一生一世，永远不会负你！”
“夫君，你莫要欺我！”柳如烟含着泪，意味深长地盯着萧衍衡。
萧衍衡被柳如烟这么看着，扭过头，避开了她灼热的目光。
“你放心，我绝对不欺你！”
“夫君，你待我真好。”柳如烟重新投入了萧衍衡的怀抱中，两只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
萧衍衡望向逐渐远去的院子，眸光越来越冷。
.......
顾雪染和宋玉躲在阁楼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贴墙站了许久。
直到从窗户的缝隙，看到载着萧衍衡、柳如烟的马车逐渐走远，顾雪染才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看向宋玉。
“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为什么我的夫君还能找到这里？”
宋玉剑眉微蹙。
“对，按理说，你的夫君不可能找到这里。不过，他是世子，或许眼线也多呢。”
顾雪染听宋玉这么说，觉得有道理，便不再怀疑。
“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这两天，多谢公子收留。”
看到萧衍衡出来找自己，顾雪染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府里了。
虽然，她和萧衍衡的关系形同虚设。
但，毕竟没有和离。
所以，她得照顾侯府、顾家颜面。
宋玉却是不肯放她走。
“你不是要看看唐卓吗。我带你去看。”
顾雪染听到唐卓真的关在地下室，立即感了兴趣。
昏暗的地下室里，唐卓被五花大绑头顶、双肩、胸口大腿、小腿，都分别钉上了钉子。
身上的衣服，除了留下一条束口裤子，都脱了。
借着室内昏黄的油灯，看向他，赫然发现，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好的皮肤。
听到脚步声，唐卓缓缓地抬头。
当看到顾雪染时，本来还半死不活的他，瞬间活了过来。
一双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顾雪染。
“你最好弄死我，要不然，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死你！”
“啪！”
一道皮鞭，狠狠地抽在了唐卓的脸上。
短短一瞬，唐卓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宋玉手里拿着皮鞭，在空中轻轻地晃着，双眸泛着冷光。
“不会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拔掉！”
“你是谁，为什么帮这个贱女人！？”唐卓红着眼睛，瞪向宋玉。
宋玉唇角挂着一抹笑，脸上的皮鞭丝毫没停，再次抽向唐卓的脸。
“啪！”
“啊！”唐卓痛苦惨叫，三颗门牙同时掉落，鲜血瞬间从嘴巴里涌出。
饶是顾雪染前世经历了血腥的场面，她也不由得心惊。
她转过了头，不再看唐卓。
但唐卓却还在喋喋不休地骂。
宋玉挥着皮鞭，抽得他惨叫连连，直到他嘴巴含糊不清地说不敢了。
“晚了。”
宋玉将皮鞭扔下，挥手让手下的人进来。
“将舌头拔了吧。”
“是，主子。”手下拿起匕首，快速走到唐卓身边，割下了他的舌头。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着狭窄的地下室。
顾雪染闻着腥味，一股恶心，瞬间涌上喉咙。
她捂住嘴巴，冲了出去。
宋玉脸色一变，忙追上。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顾雪染的恶心好多了。
但，还是扶着柳树，干呕了许久。
宋玉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自责不已。
“娘子，怪我，我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他走上前，扶住顾雪染的双肩，将她扶坐在一旁的长木椅上。
又将一张干净的锦帕，递给了她。
“你且在这里稍坐，我去叫大夫。”
顾雪染脸色剧变，伸手拉住宋玉的手腕。
“不必，我无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玉不信，“你脸色这么难看，估计是淋雨所致......”
“你不是给我熬好了退热的药了吗，我现在回去喝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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