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宿主怎么会看别的小娘子?”百解很是为蔺慈安鸣不平,“你分明知道……”
然而它的志气也只有这么丁点,在察觉到白龙的金瞳逐渐竖起后,分贝逐渐降低直至虚无。
“那你说,她去哪儿了呢?”花不再温柔轻抚着百解毛茸茸的大耳朵,“百解,她过去可是只愿寸步不离地跟我的,现在呢?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还是第一次从花不再口中听见一声“百解”,平时她唤的除了胖胖还是胖胖,只一门心思固执认为胖胖这个名字可爱,故而只认胖胖。
然而此时,百解忽而有种被人连名带姓严肃叫了大名的心虚感,分明她和宿主行得正,偏偏脊梁骨怎么都直不起来。
“她去见……”语气从理直气壮逐渐走向萎靡,连带着一并垂下的还有耳朵。
能说吗?关于棐叶之事,连宿主它都没说,和忘记过往一切的小白龙,能说吗?可说吗?
“你还记得……季流光吗?”百解个头小小,偶尔胆子大大,它决定尝试尝试,“就是那个一见着你就想请你吃东西的禅林大师姐,身上背把尺子的那个?”
“记得,原来蔺慈安竟是去见她的么?”花不再自语,“蔺慈安真把她当冤大头啦?”
百解:……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她就是过去********”
花不再:?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被屏蔽了吗?”她开始在百解身上找寻禁制的踪迹,百解的皮毛每一根都被梳理过去,关于“不可说之话”的禁制符文却是半个都没见着,“奇怪,你身上禁制不少,却没有关于季流光的,都是同蔺慈安相关。”
白龙并没有觉得百解身负无数禁制有哪里奇怪,良好的契约关系本就是细了又细,不是区区一个“主仆禁制”就能搞定的。
“你更奇怪好不好?!”百解几近变调,“你是怎么能看见的?”
那些禁制是她和宿主签订的各项条文,不止它有,宿主也会有,可……这是高等禁制,要说以白龙的等级,不该看见才是。
“为什么我会看不见?”花不再困惑歪了歪脑袋,“你每一根毛毛上都是,很明显。”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她揪起一撮柔软的兔毛,“你看哦,这根是要对蔺慈安说实话的,这根是在一定条件内不能背叛蔺慈安的,这根是在小世界内要听从她吩咐的……”
百解:……
可恨她在禁制一道上一窍不通,看不出自个儿的毛发上有什么玄机,但花不再这一条一条念出来的全是她在签订契约时作为乙方要向蔺慈安承诺的。
“你究竟是哪里来的白龙?”
百解越想越想不通,连蔺慈安都不知花不再究竟从何而来,她的来处过于神秘了些。
唯有一点是能确认的,不通灵力、没有灵根,连身子骨都不完整,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还能轻而易举看透它身上所背负的无限接近于本源的高等禁制,花不再的血统一定不简单。
“我自然是蛋里孵出来的啊?”花不再像是没听懂百解的话一般。
百解偷偷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蔺慈安,却得了蔺慈安一句冷言冷语:[谁叫你同她提季流光,平白脏她耳。]
百解:……
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你别去见。
妖森乃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密林,古树参天,抬头只能堪堪见着几缕天光,入口处有附近几座城池守卫联合着宗门之人看守。
进妖森需得核验人族身份,还得交上一份“过路费”。
“主上,我没钱交过路费。”时栩是想带着花不再回妖森,可相处一段时间,她深知此时还不是时候。
花不再唯一的复活之法当时只蔺慈安一人知道,离了蔺慈安,花不再如同一朵脱土的花,连盛放的机会都不会有。
没有蔺慈安,未知的情况并不可控,她没有完全把握能保证在花不再发疯时能控制住她。
“不打紧,你听我的,我带你走。”
花不再指了指空中一个方向,时栩一时没猜出花不再想做些什么,却见花不再将怀中的兔子揉成一个雪白的毛球球,大力抛向了空中。
不过一次,花不再就已然脱力跌坐在时栩背上,连带着说话都有气无力得紧,“趁现在。”
时栩眼睁睁看着百解将宗门禁制破开一个小口子,偏偏那些警报什么的,跟失效了似的,丁点没叫,她正准备闷头往前冲的时候,心中期盼了千万遍的刻薄鬼陡然挡在了那个洞前。
“你怎么才来?!”时栩大大松了口气,带孩子什么的,一时半会儿还有趣,可蔺慈安走的时间太久,她差点就顶不住了。
“给你机会,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蔺慈安不慌不忙,拎起花不再的后衣领,把人从狐狸背上揪到自己身边,与此同时也不忘多踩狐狸几句,“还是高看你了。”
时栩:???
“蔺慈安你的嘴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少说两句嘴就不是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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