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霁光君。”时栩露出一抹又心虚又讨好的笑,打完招呼就想脚底抹油跑路,“那什么,云默还在外头,我先……”
“不久前你还紧紧抱着我说爱我。”花不再抬起手,宽袖掩面,嘤嘤嘤地假哭,“好一只没心没肺的狐狸,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你却……呜呜呜呜呜……”
时栩:……救命!
“我先走了霁光君回见回见!!!”
此刻只恨为何人身只有两条腿,主上身边只适合蜈蚣精,腿最多!!!
花不再一边哭一边还偷看,确定把时栩吓走,暗自松了口气,可蔺慈安探究的眼神已经落到她身上了,书里看来的情节就那么些,再多她就记不住了,又想偷摸拿话本子出来现打小抄又碍于蔺慈安在边上不合时宜地杵着,花不再两相纠结。
心一横,加大了嗓门干嚎,小话本悄咪咪就拿了出来,快速翻她曾经看到的场景,再度开口,来不及酝酿假模假样的情绪,成了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天下怎会有如此负心薄幸的时l……嗯时……娘……?”
话本里是杜郎,照理抄一抄,时栩变时郎,可一口时郎哪里都不对劲,换了个词还是不大对,戏没演下去,满头问号先冒了出来。
蔺慈安失笑摇头,自储物戒中取了些当下流行的话本,“看这些,图文并茂。”
对于字还认不全的花不再最是合适,然而她大约是没想到,去话本店打包图文并茂的话本,会被小老板误会,这一摞又一摞的话本里塞了不少“良心好东西”。
花不再盯着蔺慈安,“无事献殷勤,非什么就是什么,给我我也还是不想理你,你走。”
“我不走。”蔺慈安抽走了花不再手里那本三无野话本,“再再,我不会走。”只有她在,花不再才不会受人欺凌,藏在长袖中的手用力握了握拳,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花不再看着越凑越近的蔺慈安,伸脚就要去踢她,“我不想见你,落花有意,神龙无心,你快走吧。”
蔺慈安:……
“宝库不想要了?你的宝库里有很多戏珠。”
说着,她就变出一枚金光灿灿的宝珠,花不再看得眼睛都直了。
蔺慈安举着宝珠四处一动,瞧着花不再的视线牢牢锁定宝珠就好笑不已,她再度强调:“再再,是很多很多。”
花不再:“……把宝库还给我。”
“再再,你还记得自己的宝库是什么模样的吗?”蔺慈安趁着花不再分神时,挨着她坐下,“一个硕大的冰球,你说你最喜欢圆圆的东西。”
花不再眨了眨眼,对蔺慈安口中所说的宝库充满好奇,然而她毫无印象,“它一定会发光。”她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了。
“是,夜明珠一般,即便是夜晚,也会散出明亮的光,此前多次,你在夜晚开宝库,我们都会被追杀。”蔺慈安语气温和,拍了拍花不再的脑袋,“每次都逃得仓皇。”
叫她收敛一下宝库的光芒,她就会哭哭啼啼地撒娇,说白天都看不见宝库的光,已经很可怜,等了一天盼了一天,好不容易盼到月亮升起,还是不能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后来呢?我们为什么逃,你打不过他们吗?”花不再满目好奇,“我也打不过吗?我应该……”
金瞳之中闪过惑色,“我以前这么菜的吗?”
“有时候打得过,有时候打不过,那时我的修为也不高,好在修为高深的修士遇见的也少。”和花不再结伴出门的日子总是蔺慈安修为涨的最迅速的时候。
花不再的招摇张扬叫她自带了事故体质,离开学院范围她们就开始被人追杀意图夺宝,走到哪都有人追,几乎每天都在打杀中度过。
现在看来,千年后的白龙倒是内敛了不少,也或许……跟她没什么宝贝可以拿出来炫耀有关。
“不会吧,我怎么会有打不过的人?”花不再显然是对自己信心十足,没多久,又垂头丧气起来,“也是,要打得过也不会被人吃掉了。”
最后那句话,听得蔺慈安揪心至极,她想起不久前从孚明记忆中看到的场景。
不论多少次,她的白龙都是信誓旦旦:“大师姐一定会来救我。”
手指再度用了用力,指甲上血色尽褪,连带着那张唇也是。
“蔺慈安,你说他们烤肉的时候加辣椒面了吗?好吃吗?”花不再捂着肚子,“好饿。”
蔺慈安眸光涌动,取出一瓶又一瓶的丹药,“是疗伤丹,我知道龙角在哪了,那片正好能采一些灵药。”
冷门丹方里曾有一味名叫续筋丹的丹药,之所以冷门,是它用药过于复杂昂贵,修士若是伤了筋脉,找个医修以阴木灵力接补起来即可,而花不再这具肉身过于特殊,连医修的阴木灵力都无效,怕是只有续筋丹才能起点效用了。
“你抓来的那个医修话实在太密了。”花不再边啃丹药边嘀咕,“她能从早到晚自言自语,一直说怎么她的灵力给我就不好用,我到底是什么体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