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还不知这见鬼的“阿巴阿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花不再已经拍桌而起,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她的“大房”。
才想给大房找两个茬,彰显一下她“一家之主”的威严,丹炉里飘出来的香气险些让她双膝一软,就地给蔺慈安行个大礼。
也就是蔺慈安人美心善,弯腰扶了一把,轻声细语问道:“怎么过来了?”
“蔺慈安,你好香。”花不再耸了耸鼻子,本能地往蔺慈安身上贴,“全是我的味道。”
蔺慈安的嗓音无端有些哑,轻轻嗯了一声,“那你要陪我吗?”
花不再险些就被勾进去,她反手箍住蔺慈安的手腕,“慈安好深的心机哦,可我有新欢了。”
蔺慈安:……
“那个只会说阿巴的哑巴吗?”当年就是那么个风流浪荡样,千年后见她破破烂烂,一副丐样还以为她改性了,结果……
“就知道是你下的咒术,不要吃醋嘛,就算有容姐姐,我还是最喜欢你的。”花不再朝着蔺慈安那处贴了贴,再一次感叹,“不愧是我的角角,好香,惹得慈安好诱人。”
花不再倒是舒服了,蔺慈安在这炼化那些怨气炼化的有些疲惫,她一手托住花不再的腰,另一只手还得看顾着丹炉里的龙角,真正接触到属于花不再的龙角,她更深层次的意识到,千年前,她的错过究竟是多么离谱的错误。
有一刻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多接受一个云容似乎也没什么,只要她的小白龙能高兴一些。
可这人主动送上门,再用眼角余光打量那个从头到尾都猥琐放荡的云容,蔺慈安又改了主意。
另一边,云容在那想尽办法也没能攻破蔺慈安的烦人咒术,说到底,她就是个医修外加卜修,阵术师的东西,实在不擅长。
花不再倒是擅长,奈何花不再光顾着看她的龙角去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云容,云容气不打一处来,阳谋,摆明了就是蔺慈安的阳谋。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心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麦芒都不如!
花不再等得无聊,在边上拿蔺慈安的头发翻着花绳玩,可气蔺慈安的头发实在柔顺,连个结都打不起,稍稍弯一弯人家就自然而然垂回去了。
反倒是她自己的发尖,花不再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近来总觉得发色又淡了些,可她除了山海外回收来的精血,似乎也没吃什么十全大补药。
“要好了吗?”花不再分外心焦,“没熟也没关系的,好饿。”
蔺慈安:……
“再再,不是熟不熟的关系,”才一开口,那丹炉里的龙角像是抓到了什么可乘之机似的,拼了命的撞击破烂炉子的表面。
刺耳声音叫花不再捂住了耳朵,连带着头也开始发胀,无数陌生画面好似在脑海中闪过,她竭力想去捕捉那些画面,偏偏什么都捕捉不到。
在无人察觉时,一缕红气从破炉子的缝隙中飘了出来,自花不再的手指尖尖钻了进去,它实在太小,连蔺慈安都没有察觉到。
云容扇着扇子过来,用扇子敲了敲蔺慈安的肩膀,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蔺慈安识相点快解咒术的态度相当明确。
蔺慈安冷哼一声,到底是解开了云容的咒术。
云容连着咳了数声,再度笑盈盈地冲着花不再行礼:“镜黎妹妹,姐姐我就恭敬不如从……”
像是注定不叫云容说完这句话似的,花不再不知怎的,那只手忽然覆盖住了云容的脸,“不许说。”
云容:?
“不许说。”花不再松开手,蹲下了身子,极为难受的模样,蔺慈安惊了一惊,“再再,哪里不舒服?”
“我好疼。”疼得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可那张素来苍白的脸却是漫着晚霞一般的粉色,“大师姐救我。”
龙角仿佛受到了感知一般,在短暂的安静过后,疯狂撞击着炼丹炉,好似不把炼丹炉撞碎都不愿罢休一般。
蔺慈安以灵力把人托起,灵力涌入花不再的身体时,却发觉她的体内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又钻进去一股怨气,怨气和肉身处处相冲,前不久才修复一点的经脉再度被冲得稀碎。
可当蔺慈安想将那缕怨气抽出来的时候,眼前景象骤然变得模糊,耳畔依稀传来花不再悲戚的呼唤声:“大师姐,大师姐救我。”
话音陡然一转:“蔺慈安,你好狠的心,哪怕是怨气,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师妹了吗?还是说,你只喜欢那个心善的单纯的容易被骗的花不再,不是……我们。”
在外人眼中,托着花不再的灵力甚是跌宕,如同狂风中的海面,云容暗道一声不好,手指搭上了花不再的脉,那仅有微弱生机的脉搏骤然爆发一阵巨大的排斥力,似要将云容的手排斥的远远的。
可惜云容修为实在不是此刻的花不再能比的,她冷哼一声,手指压得更沉,倒是捕捉到了那股难以言喻的怨气,“是龙角里的怨气跑出来了一缕。”
“那怎么办?”在边上的云默自知帮不上忙,从方才起便分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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