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勉强和刘易斯握手,带着心中的一万个问号,半真半假的试探:“新老头领齐聚在此,是有大行动想要联手?家园社愿意分一杯羹。”
“你不是刚与人联手过?怎么什么好事都想参与。”刘易斯不喜欢这小白脸,大手火钳般暗暗发力,李维就听指关节咯咯乱响,一股强烈痛楚深入骨髓,差点不自觉的弯下身体。
但李维也是狠人,别看脸涨红成关公,却若无其事的缓缓开口:“我与丹桂山是合作伙伴。这不,有朋自远方来,除了尽力满足所需,再送些给养聊表心意。刘先生有需我效力的地方,也请尽管开口。”
刘易斯亲热的搭上另一只手,却放松了指力:“理解了,我们也和丹桂山握手言欢,朱队长为表心意,还主动派出医师救治斯己,未来联手行动指日可待。这里不便细说,改日我一定亲自上门拜访家园社。”
李维笑容一滞,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不过朱队长是谁,哪个朱队长?
他也不点破,恰好钟原探出战斗车厢摆手示意,便和刘易斯道声歉,傲然走了过去。进车厢后不等钟原开口,李维已双手握住他,热情洋溢的摇了起来。
“钟老弟!我事情办的不好,让你们蒙受损失了,这趟前来专门负荆请罪。送过来的六车交易品不仅秤足量实,还多拉了半车药品作为赔礼,你就别再责怪哥哥了。”
钟原指指几上的茶杯,含笑让座:“可不敢高攀,我一个丹桂山小小走卒,哪敢和李社长称兄道弟,刚才看你们在亲切攀谈,所以先泡好茶安静等待。尝尝看,互助会缴获里挑出的老白茶饼,也不知香不香。”
李维哈哈大笑,知道对方意有所指,殊不知钟原才让他忌惮。互助会的实力他了解,毕竟双方为争地盘屡次交手,只能说互有胜负,却没有成建制击溃敌人的战绩,班级都没有。而丹桂山不鸣则已,出手就打掉对方半付家当,实在令人惊讶。
无论社会怎么交替,核心不离尊重强者。自己还是先入为主,错过机会不要紧,万不能选错对手。
李维吹吹浮茶浅缀一口,感觉没品出滋味,索性放回杯子把话挑明:“坦白的讲,我和互助会多次发生撕扯,相互间并不融洽。所以很感激丹桂山,此战让互助会大伤元气,损失的装备人手让他们短期内无法扩张领地,间接为家园社争取了巩固时间。”
钟原目光一垂:“然后呐,给我们写封表扬信?”
李维不接腔,温和说道:“阿宽身边冒出的年轻人很眼生,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在突然间接手了互助会,细节咱们掌握吗?”
“你太高看我们的影响力了,他们内部的事,谁能参与的进去。”钟原笑着释疑:“在我看来,互助会仍是由外籍军士主导,本质没有任何变化,我只知道这些。”
“它也成为贵号的盟友了?”
钟原斩钉截铁:“我们不结盟,愿意和丹桂山来往的就都是朋友喽。目前主动商洽达成伙伴关系的,贵会还是独一份。”
“那太好了!”李维目光中流露出一分炽热:“我刚拟好一份合作框架,还请老弟提提意见。”
钟原草草一翻就咧开了嘴,什么共同开发铁路线,无非想索要机头和技术人员,不过提到肃清阜阳站尸群,以周转仓为核心的共用据点倒让人耳目一新,还有成立铁路线维护队,也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摇摇头:“合作框架包含太多内容,我个人决定不了,还是带回山里共同协商为好。我有问题请教,按此布置需要大量人手,家园社真有2000人的规模,以及迁徙营地的打算?”
李维灿讪一笑:“当时咱们不熟,说的话就别太当真,实际只在千人左右。我曾想把青柳会、五友会等一些小型社团吸纳进家园社,苦于周边资源有限无法养活这么多人,不过有了机头就另说了,搜索范围能扩大无数倍。”
“别太理想化了。”钟原话锋一转,借饮茶偷瞄着李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臣服于你,有过接触?”
李维很自信:“接触自然是有,对他们的现状还算了解。比如说青柳自救会,是由青柳街道多个小区的300多名幸存者自发组成,张高典和迟雪华夫妻被共同推选为会首。高级知识分子的涵养让二人无比包容,靠人人平等的主张将内部管理的团结有序。可惜会中的老弱病残不少,因此战斗组织和资源储备都比别人慢上一拍。
半个月前,张高典还曾到家园社请求过冬援助,甚至以自身能力有限为由,提出合并加入的意愿。
一众理事经过认真探讨,感觉自身包袱已经过重,只同意给予适当援助而拒绝其他请求。张高典点头表示理解,反而在两个社团间走动的愈加紧密。
钟原愈发感兴趣:“青柳会的营地设在哪里?”
关注的态度让李维有些不舒服,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情况就这样。阜阳作为郡省核心农业区,是历届郡农交会的主场地。而本届农交会召开时恰逢病毒爆发的前一日,当时郡主一家亲自剪彩,仅参会人员就达3万多人,被困在此地后,赶来救援的军队不在少数,可惜毁掉半座城也没把人给救出去。
不过阜阳毕竟域广体大,知名知姓的新设社团就在10个以上,所以资源争夺的很激烈。青柳会是其中的异数,算人头规模不小,论实力就要往后边排了。说是有50多名战斗员却以老弱居多,枪也不过10来条,所以至今未曾走出街区。
据我所知,他们还接触其他社团提出过合并,要么被拒绝要么是条件苛刻。张高典怕自己人受了委屈,本身又是工程师,所以做了电台召集青壮,试图保护居民扩展势力,可现在哪有空间供他们争取。”
钟原听的思绪恍惚。世界可大可小,偏偏容不下青柳社这等想单纯苟活之人。
他如今常有疑问,能死里逃生是多大的运气,大家不合聚发力,却被社团引导着杀伐斗狠相互算计,过起关上门的日子。
真在为生存而战吗,还是想重新划分阶层,反正称王称霸还言之过早,更多是被人性的私利欲望驱使。
以丹桂山现在储粮,养活两个青柳会也不成问题。不过这事不能主动开口,说自己是活雷锋别人偏拿你当黄世仁。万事讲究因果,有缘自会相见,还是等水到渠成吧!
他收敛心神先谈起正事:“李会长高瞻远瞩,既然认定铁路是连通未来的命脉,就没考虑围绕它做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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