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周身寒气逼人,棋盘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秋师兄可是雪山弟子?这天下能将冰灵根修炼到如此境界的,恐怕也只有雪山一脉的功法能做到。”
“浩然结界排斥杀伐气,这里当真是安逸。”他目光扫过慕非晚指尖跃动的灵气跳兽,那团莹白突然膨胀成一只肥硕的雪豹,惹得少女惊呼出声。
慕非鱼见状心中已是了然:“秋师兄以为防得住外人就能防得住本心?”
“防不住又如何,三尺青锋用来观赏吗?”秋月白语气淡漠反问,随后又说道:“本座要护的人,谁敢觊觎那便……”话未尽,但两人眼神中杀气腾腾,棋盘交锋愈发激烈。
两人周围不知何时笼罩起无形屏障,将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旁边玩闹的两人还没发现两位哥哥已经反目成仇了。
秋月白心里杀气滔天“一个妹妹不够,当哥的竟然也想来争。”
而慕非鱼则想:“看来师傅说的是真的,他就是百年前新任的天池宫宫主。可那又怎样,妹妹已有婚约,只要打败他,朔雪终究会是我的。”
梦朔雪和慕非晚突然发觉不对,两人怎么不动了,两双大眼睛齐齐转动,看看慕非鱼,又看看秋月白。
梦朔雪心里不住吐槽:“他们又在搞什么,怎么见面就是一副生死仇敌的样子,还是师妹好,活泼可爱。”
慕非晚:“啊!~哥哥加油,哥哥最厉害,要是梦师兄成为我嫂子了,是不是也可以送我一件一样的法衣,真的好喜欢。”
正在气氛逐渐奇怪时,一声痞里痞气的问话打破了僵局:“诶?梦师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人知会一声?”
秋月白冷冷说了一句:“告诉你干什么?你想请教剑术吗?”
莫以乐……一时间哑口无言。
梦朔雪起身快步走过去,毫不避讳的拉住叶忘忧的袖角:“叶师妹快来,我在和慕师妹比灵气化形。”
说话间三人已经坐在一处,桑榆见状轻咳:“咳咳……那个梦师弟……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恐有不妥,世俗礼仪繁杂,梦师弟不知也有情可原。”
第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棋桌一分为二,“哗啦”的脆响声中黑白棋子蹦跳着散落一地。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窗边端坐的秋月白,身下的小塌已经被寒霜覆盖,慕非鱼受不住寒冷侵蚀,当即起身。
“咳咳……都是仙门子弟,这些虚礼便无须计较。”说着拉过满脸不知所措的梦朔雪,温声安抚道:“梦师弟无须放在心上,桑榆和舍妹已有婚约,吃醋也是情理之中,莫以乐和叶师妹也是自幼定的婚约,我们离他们远一些便是。”
秋月白起身,一把拉过梦朔雪,惯性作用下使毫无防备的梦朔雪直接跌进秋月白怀里,秋月白大手扣住梦朔雪后背,把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慕非鱼满脸恼怒的质问秋月白。
“与你何干?”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语气中夹杂着沸腾的杀意,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身形一闪便带着梦朔雪消失在屋内,他怕自己再不走控制不住要杀人。
几人尴尬的面面相觑,慕非鱼气愤的白了几人一眼:“成事不足”说完也瞬间消失。
几人……满脸无辜。
深夜万籁俱寂,寻仙客栈三楼仙字一号房内,梦朔雪盘坐在罗汉榻上,如墨的剑眉皱起在额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手里捧着一本《天启礼记》的书,抓耳挠腮的翻看着,时不时还冒出一句:“什么什么总……拂什么……啊啊啊!……哥哥救我。”
秋月白……“修仙修的是随心随性,你这样恐生心魔。”说话的同时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书瞥了一眼:“栉縰?总,拂髦冠緌缨……是说用发带束发,整理戴冠。”
说完秋月白手臂微振,手里的书瞬间化作齑粉,广袖轻抚一阵清风裹挟着粉墨卷出窗外。
梦朔雪当即跳下小塌,满脸不可置信:“你……我的书……哼。”转身满脸气愤的躺到床上,背对着秋月白。
秋月白眸中寒芒微闪随即恢复神色,走过去拉起梦朔雪:“跟我走。”说着拽着人走到窗前,纵身一跃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城南一座莲池环抱的水上仙阁内,桑榆和莫以乐正在执棋对弈。屋顶秋月白带着梦朔雪悄然落下,下方的两人谁也没有察觉。
秋月白放开梦朔雪,云靴轻点虚空,一阵寒风刮过,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谁?”“什么人?”两声厉喝伴随着杀意同时传出。
“武痴,请二位指教。”说话间身形闪动,霜雪与池水碰撞蒸腾起阵阵寒雾形成困阵,将三人笼罩其中。
梦朔雪只看到大雾腾起,随即传来的便是皮肉撞击的“砰砰”声和压抑的惨叫声。半个时辰后:“宗门精英、世家天骄也不过如此。”
说完跃上屋顶,带着梦朔雪离开,只留下逐渐消散的雾气中,四仰八叉倒地哀嚎的两人。许久两人互相搀扶坐起,原本俊俏的面容上布满青紫交错的於痕,上面还时不时绽放一朵冰花,破坏於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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