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正抱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大快朵颐,闻言"吱吱"叫了两声,毛茸茸的小爪子胡乱挥舞,结果溅了星野满脸果汁。
"果果!......你这只、脏兮兮的馋嘴鼠,看我不把你做成松鼠桂鱼!"星野怒吼着抄起木剑就追。
果果机灵地把啃了一半的灵果往后一抛,正好在星野脸上绽开一朵粉色的花,黏稠的汁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墨色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小院里顿时鸡飞狗跳,怒吼声与吱吱声此起彼伏。一个时辰后,人崽和兽崽都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在青石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梦朔雪悠悠转醒,试着推门未果,便轻巧地翻上窗台想要跃下,却被无形的屏障温柔地弹了回来。他无奈地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地上的星野喊道:"星崽,帮师叔找找阵眼可好?"
"师叔怎么确定阵眼不在屋里?"星野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
"你师父那块寒冰,"梦朔雪撇撇嘴,"怕我偷溜,定不会把阵眼放在触手可及之处。"
星野在心里暗暗道歉:"对不起了师叔,师父的话我可不敢违抗。"面上却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可师父走前告诉我,触碰阵法会被绞杀,让我不要上楼。”
梦朔雪仰天长叹,纤瘦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他百无聊赖地躺回铺着软缎的床榻,不知不觉又沉入梦乡,仿佛方才的清醒只是昙花一现。
秋月白离开后,径直来到云雾缭绕的引渡阁浮空岛。只见计烟泽满脸生无可恋地直挺挺躺在冰凉的地面上,那双夜里还神采飞扬的狐狸眼此刻黯淡无光,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毫无生气。
秋月白一袭月白锦袍翻飞,上前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冷冽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讥诮:"别装死了。你该庆幸他没用毒,否则你现在已是一滩腐臭的汁水;更该庆幸他身有暗伤,否则即便你不死也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计烟泽突然诈尸样,直挺挺坐起,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秋宫主这般了解又能如何?还不是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秋月白修长的双手骤然紧握成拳,额角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昨晚就不该留手......"森冷的目光如刀锋剐在计烟泽身上。
计烟泽却浑不在意地昂起下巴,得意洋洋道:"你敢动我试试?我现在可是他的人......"说着还故意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秋月白猛地甩袖转身,衣袂番飞大步向外走去。计烟泽见状立刻变脸,在身后哀声求饶:"大人我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快把这该死的藤蔓解开......"
背对着他的秋月白唇角微勾,露出个转瞬即逝的狡黠笑容,转身时又恢复成清冷如霜的模样:"放开你可以。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第二个主子。"
"是是是......您说了算。"计烟泽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反正你们这些活阎王我一个都惹不起......"
秋月白指尖弹出两道莹白灵光,缠绕在计烟泽身上的翠绿藤蔓顿时化作点点星辉消散。计烟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他的木系功法、你这冰雷双系能解?你们......"
"如何?"秋月白轻抚袖口云纹,凤眸中闪过一丝傲然,"解不开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把屏风带上,今夜随我去拍卖会。"说罢转身走向灵玉屏风后,慵懒地倚坐在紫檀木主位上,修长手指把玩着羊脂玉扳指,微眯的狐狸眼里暗潮涌动。
华灯初上时,珍宝阁内琉璃盏映得满堂生辉。秋月白一袭墨竹暗纹长袍拾阶而上,腰间羊脂玉禁步纹丝不动。身后计烟泽拖着步子,鎏金扇骨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肩膀,俊脸上写满"生人勿近"。
"二位贵客请随奴婢来。"身着烟霞纱的侍女见到那枚玄铁令牌时,纤手微颤着将人引至二楼雅间。
鲛绡纱帘后,秋月白斜倚缠枝牡丹榻,把玩着翡翠扳指的指节在宫灯下泛着冷白光泽,微睁的凤眸看着楼下喧闹的人群。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于穹顶,折射出璀璨光华,映得满堂宾客衣袂生辉。一楼大厅座无虚席,二楼雅间则垂落轻纱,隐约可见其中人影绰绰,皆是身份不凡之人。
秋月白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敲案几,目光透过纱帘扫视全场,神色淡漠。计烟泽懒散地靠在窗边,手中折扇轻摇,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楼下喧嚣的人群。
"你带我来这儿,不会就为了看这些凡夫俗子争抢俗物吧?"计烟泽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秋月白未答,只是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拍卖台上。
"铛——"
清脆的玉磬声响起,全场渐静。一位身着绛紫长裙的女子款步登台,眉眼含笑,声音清越如珠落玉盘:
"欢迎诸位贵客莅临珍宝阁,今日拍卖之物,皆非凡品,望诸位慧眼识珠,得偿所愿。"
话音一落,台下已有人按捺不住,高声道:"快开始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