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慈眉头微蹙,他本就不善言辞,见三人这种态度,转身欲走。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手臂拦住。他向左闪身,又被另一人挡住去路。
"急什么?"为首的少年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你既然得了好处,总该分润些给师兄们。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不是?"说着,伸手就要去拍他的肩膀。
墨心慈侧身避开,眼神渐冷。就在这时,机关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警报!警报!魔族入侵!魔族入侵!"
墨心慈浑身一僵,双手不自觉握紧。他迅速调整表情,做出一副被欺凌却倔强不屈的模样,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红。
三个少年闻言大笑,左侧的少年拍着机关人的金属外壳:"这又是二峰主哪位徒弟搞的鬼?也太不靠谱了。不过是点凶狠气息,哪来的魔族?"
话音未落,一道火红的身影倏忽闪现。千机灵打着哈欠现身,睡眼惺忪地嘟囔:"大清早的搁这儿嘎哈呢?该嘎啥嘎啥去,再搁这儿闹腾,信不信本座削你们!"
四人连忙行礼:"见过二峰主。"
墨心慈眼波一转,瞬间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声音细若蚊蝇:"峰主姐姐,他们......他们......"
"咋地?陈修,你们仨又搁这儿欺负人?"千机灵眯起眼睛。
"冤枉啊二峰主!"三人异口同声,"我们早就改过自新了!"
"扯犊子呢!"千机灵一挥手,"老鹰过来,把这仨小兔崽子丢冲霄龙上去,不转满十圈不准下来!"
三只机关巨鹰应声而至,硕大的脑袋挤进门框,锋利的喙精准地叼起三人,转眼便消失在门外。
千机灵绕着墨心慈转了一圈,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她啧啧称奇:"这眼睛......咋瞅着这么像那谁呢......"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身影渐渐淡去,"完犊子,大人这回怕是又要栽跟头喽......"
墨心慈面无表情地走出藏书阁,眼底暗潮涌动。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中思绪万千:他们究竟在看什么?我到底像谁?那位"大人"......莫非是上面那位?罢了,既然这相似能为我所用......
想到此处,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妖异。
回到主峰后殿,墨心慈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尖轻叩门扉,发出清脆的声响:"计长老,弟子有事询问。"
"何事?"殿内传来计烟泽慵懒沙哑的嗓音,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弟子...没有令牌。"墨心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几分迟疑。
"拜师后自会有,今日先去熟悉环境吧。"计烟泽漫不经心地敷衍道,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
"是。"墨心慈恭敬应声,转身离去。
他缓步回到自己的偏殿,凭栏而立。下方仙门弟子和蚂蚁一样渺小,母亲的话语在耳畔回响:"他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他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忽然,墨心慈双眸泛起妖异的青紫色光芒,眉心魔纹若隐若现。一阵撕裂的刺痛自灵魂深处袭来,他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你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想怎样?"他压抑着怒吼质问,双手死死抱着头,恨不得伸手进去把那个折磨他的东西揪出来,"十多年了,折磨我有意思吗?"
然而这质问注定无人回应。魂海深处,那块婴儿巴掌大的玉佩此刻黯淡无光,静静悬浮在朦胧雾霭中,宛如一潭死水。
与此同时,雪顶之上盘坐的秋月白倏然睁眼:"阿梦?"他感应到玉佩的异常波动,立即闭目凝神,神识化作小人进入玉佩空间。可里面依旧平静如常,曾经莹润的绿光早已消散,仿佛刚才的异动都是幻觉。
他失望地睁开眼,往昔记忆如走马灯在脑海中飞速旋转。随着画面越来越快,一阵撕裂的剧痛袭来。秋月白双手抱头,双目赤红,压抑地低吼:"我究竟忘了什么?"
星野瞬间现身,灵力如潮水涌入秋月白后心。待他软倒后,星野小心翼翼地将其扶到床榻,跪在床边轻声呢喃:"师父,对不起...徒儿也是不得已..."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愧疚与恐惧交织,让他面容扭曲,"徒儿不想看您道心破碎...求您原谅..."
朦胧梦境中,秋月白置身一片桃花林,追逐着一道粉色身影:"阿梦...是你吗?"就在指尖相触的刹那,画面破碎。转瞬间,他又立于风雪交加的海面,那道身影痛苦地张合着嘴唇。秋月白急切想要听清,一团黑雾却突然破海而出。
"小心!"他惊呼,却为时已晚。黑雾直贯后心,梦境再次崩塌。
"不要!"秋月白惊坐而起,冷汗涔涔。他起身立于观星台,仰望璀璨星河,眼中思念如潮。
与此同时,墨心慈也在剧痛中陷入梦魇——乌云蔽日的天池宫雪顶,他浑身浴血,魔气翻涌。那个衣袂飘飘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将长剑刺入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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