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喘口气,整座雪山突然轰隆隆震动起来,远处雪浪翻滚,排山倒海倾泻而下。
秋月白抬头一看,淡声道:“雪崩。”
下一秒,他揣着小金龙,身影晃动消失在原地。
两人再次出现已经回到了行宫。秋月白立在玉阶前仰望星空,银辉洒在他清冷的面容上,眼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遮掩天机......"他薄唇轻启,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宽大的雪色袖袍下,修长的手指早已攥得发白。
翌日清晨,敖戢从云锦堆成的软榻上醒来。小龙崽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金灿灿的龙须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他伸了个懒腰,鳞片在晨光中闪烁着七彩光晕,随即他欢快地蹦下床,赤着脚丫啪嗒啪嗒跑上云台。
"司官大人!"
秋月白垂眸,看着还不及自己膝盖高的小龙崽。小家伙正仰着脑袋,一双琥珀色的龙瞳亮晶晶地望着他,头顶两只金色的小角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他无奈地伸手,拎着后颈将小龙崽提到眼前:"为何不化形?"
"太费灵力啦。"敖戢委屈地晃着尾巴,爪爪在空中扑腾,"而且我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秋月白眸光微动,从袖中取出一条银质额坠。流苏银链末端缀着枚水滴状的冰蓝色玉髓,在晨光中流转着莹润的光晕。他轻轻将坠子系在小龙角上:"储灵用的。"
"嗷呜!"敖戢惊喜地用爪子去够额坠,兴奋的尾巴都甩出了金色残影。
"你龙宫里不缺这些。"
小龙崽突然安静下来,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不一样......那些都是我自己从库房里偷的。"他声音渐渐变小,"没人会特意送我东西......"
秋月白指尖微顿。晨风拂过云台,将小龙崽细软的鬃毛吹得轻轻飘动。他望着那双渐渐暗淡下去的龙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司官大人!"敖戢突然又精神起来,扒着他的衣袖往上爬,"我们去其他妖族玩吧!听说青鸾族的宝库里藏着会唱歌的宝石,玄龟族的镇族之宝还会变出美食呢!"
秋月白微微点头,挥手间一只金光闪闪的破界兽拉着鎏金撵车出现在空中。
“嗷呜·····(哇!好看!)”
敖戢兴奋的在秋月白怀里大叫,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冒着精光。
秋月白无奈揪着他的后颈皮身影晃动间已经坐在了撵车里,“去青丘。”
青丘的夜,星河低垂,狐族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
敖戢化作人形,金瞳亮晶晶的,拽着秋月白的袖子挤进狐族祭典的人群里。
“司官大人!快看!那是狐族的祭月舞!”
秋月白神色淡淡,目光扫过场中翩跹的赤狐少女,微微颔首。他此行虽为寻人,但三月之期漫长,倒也不急于一时。
敖戢却浑然不觉,兴奋地踮脚张望,尾巴不自觉地缠上秋月白的手腕。
“敖戢。”秋月白垂眸,指尖微动,一缕霜气轻轻拂开他的尾巴,“注意仪态。”
小龙崽撇撇嘴,正想反驳,忽见一只白狐少年捧着酒坛走近,笑吟吟道:“龙君殿下,尝尝我们狐族的蜜酿?”
敖戢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却被秋月白先一步拦下。
“他不饮酒。”
“啊?”敖戢瞪圆了眼,“我明明——”
秋月白淡淡瞥他一眼。
小龙崽瞬间蔫了,悻悻收回爪子。
白狐少年见状,掩唇轻笑:“仙君管得真严呢。”
敖戢不服气地嘀咕:“才不是管我……”
秋月白没理会,转身走向祭坛外围。敖戢连忙跟上,两人在青丘原野漫步,直至月落星沉。
他们在青丘逗留了十余天,走遍了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最终无奈只得离开。
玄龟族的领地沉在深海之下,巨大的龟壳建筑浮在幽蓝水光中,占星池的水面倒映着漫天星辰。
敖戢趴在池边,尾巴拍打着水面,溅起细碎星光。
“老龟丞相!让我看看星盘嘛!”
年迈的玄龟慢悠悠浮出水面,胡须颤了颤:“龙君殿下,星盘不可儿戏。”
“我就画一颗星星!”敖戢耍赖伸手去够池中央的星盘,结果一个不稳,“扑通”栽进水里。
秋月白眉头一跳,探手入水,扯着尾巴将湿漉漉的小龙崽拎了出来。
敖戢呛了口水,金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却还笑嘻嘻的:“司官大人,水里也有星星!”
秋月白沉默地捏了个诀,将他身上的水汽蒸干。
老龟丞相摇头叹息:“龙君殿下还是这般活泼。”
敖戢吐了吐舌头,拽着秋月白去瞧池底的荧光珊瑚。秋月白任由他拉着,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偶尔目光落在敖戢身上时,会略微停留一瞬。
时光匆匆如流水,终是一无所获,他们再次离开。
不死火山终年烈焰不熄,凤凰族的翎羽在炽热的风中流转华光。
敖戢一落地就热得直吐舌头,龙鳞都蔫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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