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路面的寒气透过褪色的蓝布衫,傻柱蜷缩成虾米状,脊背硌着桥墩上的广告牌残片。身下的旧棉被角绣着斑驳的"红星轧钢厂"字样,是1958年大炼钢铁时发的劳保用品,被面的机器齿轮图案早已磨成灰白,却还残留着当年高炉旁的机油味。
搪瓷缸里的窝头泡在凉白开中,霉菌正沿着裂纹爬成蛛网,像极了第二卷婚礼上他摔碎的那套餐具边缘的冰裂纹。
"叮——"系统扫描的蓝光从他浑浊的瞳孔掠过,视网膜上浮现出因果镜像:若1958年没有在职工食堂被张建国用八极拳震飞炒勺,此刻的他该穿着雪白的国宴主厨服,在人民大会堂后厨指挥着佛跳墙的煨制,而不是在这立交桥底数着路过的车轮印。
画面切换到2023年非洲农场的万人宴,他看见另一个自己正用谭家菜的吊汤技法熬煮玉米糊糊,孩子们的笑脸在蒸汽中模糊成1962年聋老太太灶台前的光晕。
电动门开合的蜂鸣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张建国的羊绒大衣掠过消毒水气味的走廊,工作人员递来的纸箱还带着暖气片的温度。
指尖触到箱底的硬壳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滞——泛黄的《谭家菜秘本》封面上,三道平行的凹痕清晰如昨,正是1958年那场厨艺对决中,他的八极拳风扫过炒勺留下的印记。
"宿主请注意,检测到因果律载体。"系统提示在耳蜗震动,秘本边缘泛起的微光与第一卷协议残留的能量产生共振,书页间掉出的半张粮票上,"1962年四合院"的戳记正与傻柱搪瓷缸的生产编号重合。
张建国望向走廊尽头的身影,傻柱正用冻裂的手指抠着指甲缝里的泥垢,指节上的烫伤疤痕与秘本内页的油渍印记形成诡异的对应。
"启动'技艺复苏'模块。"他的低语惊起纸箱里的尘埃,秘本封面的鎏金菜谱突然流动起来,浮现出聋老太太临终前交给他的腌菜坛纹路。
收容站的灯光在此刻诡异地暗下来,量子数据流如银河般在秘本周围旋转,将1959年冬夜的面粉香气、1962年偷师的醋溜黄鱼酸味,全部编织进时空的经纬。
天道空间的金属门在秘本放入凹槽的瞬间轰然开启,零下二十度的收容站走廊,转眼变成1959年四合院的土灶台。
聋老太太的味觉记忆以数据体形式浮现,她布满老茧的手正往砂锅里撒白胡椒,蒸汽升腾间,傻柱1962年偷师被逐的场景在全息屏上重演:少年红着眼眶摔门而去,门框上的铜环碰撞声,与2023年非洲厨房的餐勺落地声重叠。
"看好了,谭家菜的魂在汤里。"数据体的声音带着当年的北京腔,张建国看见自己的指尖划过秘本第37页,1958年被震断的炒勺突然在投影中复原,勺柄上的防滑纹竟与傻柱此刻手掌的掌纹完全吻合。
当画面切换到非洲农场的万人宴,数千个搪瓷盆里的玉米浓汤正泛起相同的奶白色泡沫,那是秘本里记载的"吊清汤"技法,跨越六十年光阴,在撒哈拉以南的土地上生根。
智能料理台的冷光映出傻柱颤抖的手腕,他盯着玻璃柜里的吕宋翅,鱼翅边缘的荧光蓝正是第三卷海产养殖技术的标记。张建国将秘本拍在台面上,泛黄的纸页自动翻到黄焖鱼翅的菜谱,1958年的炒勺压痕此刻竟在文字间流动,像极了八极拳的发力轨迹。
"材料...任选?"傻柱的喉结滚动,指尖触到纳米级厨刀的瞬间,手腕突然不受控地扬起——那是1958年被击中的曲池穴在觉醒,刀工如行云流水般划过鱼翅,每一刀都暗合着秘本里记载的"三上三下"片法,而他自己从未见过这些文字。
高汤锅开始沸腾时,他鬼使神差地撒入了半勺当归,那是第二卷药膳事件中李怀德用过的配方,此刻与秘本里的老鸡火腿汤产生量子纠缠,香气竟与聋老太太腌菜坛的陈香异曲同工。
张建国看着料理台上的数据投影,傻柱的动作轨迹正与1958年监控录像里的自己重合,仿佛两个时空的厨艺灵魂在这一刻合二为一。
当鱼翅焖至金黄,秘本封面的炒勺压痕突然发出微光,将傻柱手背上的烫伤疤痕照成透明,露出下面隐约的轧钢厂工号纹身——那是1958年他被开除前偷偷纹的,从此再也没敢示人。
品鉴台的全息评分系统亮起91分的绿光时,傻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他看见自己的善恶值从-63开始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41,胸口突然浮现出"传承者"的烫金称号,字体样式与天道空间的徽章如出一辙。
"任务链激活:三个月内培养100名特级厨师。"系统提示音带着金属共鸣,秘本此刻悬浮在空中,每一页都在投射出不同时代的厨房场景:1900年谭家大宅的灶台、1958年轧钢厂的职工食堂、2025年的太空种植舱,最终全部汇聚成后面餐饮集团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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