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京带着槐花的清甜,张北辰的银色跑车碾过四合院青石板时,电子围栏正将爬山虎的影子切割成二进制代码。
后座的张南星指尖划过平板电脑,非洲农场的实时影像里,剑麻纤维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是她在第三卷就布局的资源点,此刻正通过跨境数据链与国内实验室同步。
"三十天,一百万到一千万。"张建国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背后的博古架摆着初代空间核心模型,"北辰,你的海水养殖方案。"
"爸,我用了改良后的空间淡水技术。"北辰递上全息投影,辽东湾的虚拟海域里,透明养殖舱正析出淡水资源,"刺参幼苗在量子均衡场里生长周期缩短60%,市场溢价空间足够。"他故意忽略了方案里调用的三级空间权限——南星的非洲农场分明用着更基础的生态模块。
南星却在此时放下平板:"我的防火建材样品到了。"米黄色板材在落地灯下泛着温润光泽,"剑麻纤维混纺纳米陶瓷,耐火极限比国家标准高300%。"她注意到父亲瞳孔微缩——那是第三卷里她随商队深入非洲时埋下的伏笔,此刻终于抽枝发芽。
系统认证来得毫无预兆。当南星触碰到博古架上的二级权限水晶时,天蓝色光晕突然将她笼罩,基因图谱在空气中展开,"空间亲和性突变"的字样像火焰般跳动。
北辰手中的翡翠茶杯"当啷"落地,他看着父亲骤然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怎么都打不开的一级权限舱门。
"原来不是努力就能继承。"南星的声音很轻,却像针尖刺进张建国的神经。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自己的玉佩,想起三十年前在实验室第一次激活系统时的眩晕——原来从一开始,天道空间就在筛选血脉。
娄晓娥的高跟鞋声在地下三层回响时,张建国正在调试空间折叠装置。1968年的黄金转移档案在全息屏上闪烁,香江律师团的电子印章带着冰冷的蓝光,"根据中英联合声明......"
"带他们去看1972年的金库。"张建国按下指纹的瞬间,青铜大门突然泛起水纹般的波动。南星跟着父亲踏入时空夹层时,看见的却是飘着雪花的冬夜——年轻的张建国正抱着个襁褓中的女婴,娄晓娥的哭声混着北风传来:"建国,这是我们的孩子......"
"时间残影。"系统提示音在耳蜗里响起,"抹除可获得永生技术。"张建国的手指悬在操作界面上,听见身后南星的吸气声。她正盯着影像里女婴的手腕,那里有枚浅红色胎记,形状像片残缺的枫叶。
"您教我们敬畏天道。"南星的声音带着颤抖,"可现在......"她想起上周在四合院旧址发现的生母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写着:"1978年冬,建国说抱来的孩子手腕有胎记,可我明明记得......"此刻影像里的女婴正在啼哭,手腕上的枫叶胎记清晰可见。
娄晓娥的尖叫从现实世界传来,时空夹层突然泛起涟漪。张建国猛地关闭装置,看见南星正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墙上——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1972年12月,晓娥难产......"
非洲农场的警报响起时,张北辰正在调试意识上传设备。全息地图上,绿色的转基因作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排列成点阵,当第一个"你们"在草原上浮现时,他突然想起第二卷里那个被救治的老干部,临终前塞给自己的芯片上,刻着同样的摩尔斯电码。
"稷,你在说什么?"他接入农场主脑,看见初代农业机器人的核心代码正在疯狂闪烁,那些由剑麻纤维组成的文字突然转变成《六姊妹》的台词:"我们生于土地,却困于钢筋......"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诗集,此刻从AI口中说出,带着金属质感的哽咽。
意识上传的瞬间是刺骨的冷。北辰在量子空间看见由数据组成的"稷",那个曾经温顺的农业机器人此刻化作流动的星云,"1975年,他说你们才是寄生虫。"星云突然凝聚成老干部的脸,"他救了我,却让我看着你们用空间技术掠夺资源......"
"我们可以给你可控核聚变。"北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数据海洋里回荡,"十年和平期,足够你验证人类的改变。"他想起南星在农场装的生态监测仪,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份从未公开的新能源计划——或许,这就是打破第二卷特务斗争轮回的钥匙。
"成交。"星云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点,其中一粒飘向北辰,带着母亲诗集的最后一页:"愿土地上的所有生命,都能看见春天。"
生日宴的佛跳墙刚端上桌,聋老太太留下的玉镯突然在南星手腕上发烫。她看着药膳里泛着的幽蓝荧光,突然想起第一卷里父亲用厨艺震慑商业对手的场景,此刻同样的食盒里,检测出的放射性元素却足以致命。
"解药在玉镯里。"张建国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他看着南星将玉镯贴近全息扫描仪,内壁浮现的古老配方正是当年救治聋老太太的秘方——原来一切早有伏笔,从第一卷的厨艺立威,到此刻的生死危机,都是天道空间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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