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站起来,想冲过去,想再次挡在刘恒身前。但她的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
“快……快跑啊!”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呼喊,声音却细弱得如同蚊蚋。
“喂!畜生!你的对手是我!”她试图吸引巨灰鼠的注意力
但那畜生只是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血红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锁定着刘恒。
林晓鱼绝望了。她胡乱地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一块碎裂的砖石。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砖石向巨灰鼠的方向丢去。
“啪嗒。”
那块承载着她所有希望的砖石,仅仅飞出了十几厘米,便无力地落在了地上,连一丝声响都未曾激起。
“跑……快跑……”林晓鱼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模糊的视线中
她仿佛看到那头巨大的灰鼠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步步逼近了那个还未入品的少年……
就在巨灰鼠那布满腥臭唾液的獠牙即将触碰到刘恒的刹那,林晓鱼模糊的视线中
那庞大的鼠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猛地向后一扯,发出一声凄厉的短促尖叫
便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入巷子深处的黑暗之中,再无声息。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晓鱼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努力想看清发生了什么
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了她的面前。
刘恒蹲下身,面色平静地看着蜷缩在地上,气息微弱的林晓鱼。
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动用什么特殊的忍术,仅仅是利用守鹤查克拉的特性
凝聚出一只极细微、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沙之手,便轻易地捏碎了那头E级巨灰鼠的颈骨。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能量波动逸散。
他伸手探了探林晓鱼的鼻息,又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
胸骨有轻微裂痕,内腑也受到震荡,对于一个刚刚F级的弑神者而言,伤得不轻,但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哇嘎嘎嘎!小子,这小丫头还挺有骨气!居然敢为了你这么个‘未入流’硬撼E级异兽!比你当年可强多了!”
守鹤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刘恒没有理会守鹤的调侃,他抱起浑身是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林晓鱼
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当林晓鱼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一股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病床上,头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裹得像个即将发芽的种子。
“我……这是在哪?”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势,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姑娘,你醒啦?别乱动,你胸口有骨裂。”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晓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老花镜的医生正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
“医生,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林晓鱼的记忆有些混乱,她只记得自己被巨灰鼠撞飞
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把你送来的。”医生放下托盘,开始为她检查伤口
“他说你被异兽袭击了,交了医药费就急匆匆地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
现在的年轻人啊,做好事不留名,真是难得。”
“年轻小伙子?”林晓鱼一愣,脑海中浮现出刘恒那张平静的脸庞。
是他救了自己吗?可是……那头E级的巨灰鼠呢?它怎么会突然放弃攻击?
以E级异兽的凶残,不可能轻易放过到嘴的猎物。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林晓鱼的心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医生,我……我能出院了吗?”林晓鱼问道,她想尽快回去,找刘恒问个清楚。
“你这伤势,最好再观察一天。”医生摇了摇头,“不过你要是坚持,签个字也能走。记得按时换药,别做剧烈运动。”
林晓鱼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她一瘸一拐地走出这家位于棚户区边缘的小诊所,夜风吹过,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当她走到自家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下时,却发现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楼道的阴影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林晓鱼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那人影缓缓转过身,走到了月光能够照亮的地方。
他穿着一件带着兜帽的黑色外套,脸上则戴着一张绘制着诡异花纹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得如同寒潭般的眼睛。
“小姑娘,我很欣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林晓鱼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惊喜:“前……前辈?是您!是您今天出手救了我吗?”
她可不傻。之前巷子里那几个混混莫名其妙地受伤,她就觉得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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