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白色的天花板,霉斑在角落蔓延。身下是坚硬的木板床,硌得后背生疼。这不是我的房间。
"新来的醒了。"一个冷漠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我猛地坐起,眩晕感立刻袭来。房间里还有五个人——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正擦拭镜片;穿着皮夹克的壮汉靠在墙边;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穿校服的女孩;窗边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黑色长发如瀑;而刚才说话的,是个留着寸头、眼神锐利的年轻男人。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寸头男人冷笑一声:"终焉之地。欢迎来到地狱。"
"别吓唬新人了,齐夏。"窗边的女人转过身来,她的眼睛像猫一样在昏暗光线下微微发亮,"简单说,我们被绑架了。每天要参加一场游戏,持续十天。赢了活,输了死。"
校服女孩突然啜泣起来:"我想回家......"
"省省力气吧。"皮夹克壮汉不耐烦地说,"哭能解决问题,老子早把这里淹了。"
金丝眼镜男终于开口,声音出奇地温和:"我叫楚天秋。按照惯例,新人可以提问,但答案未必让你满意。"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穿越?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图书馆查资料,怎么会......
"姓名?"齐夏突然问。
"林郗。"
"好,林郗。"齐夏走到我面前,"记住三点:一、别相信任何人;二、游戏规则高于一切;三、'生肖'不是人。"
没等我追问,刺耳的广播声突然响彻整个建筑:
"请所有参与者立即前往中央广场,第一场游戏即将开始。重复,请立即前往中央广场。"
楚天秋叹了口气:"走吧,路上解释。"
走廊像废弃医院的病房区,墙皮剥落,血迹斑驳。我们六人跟着其他从房间里出来的人流,沉默地向前移动。
"所谓游戏,"楚天秋压低声音,"每天主题不同,由'生肖'主持。他们......不太像人类。获胜能得到'道',相当于生存点数。"
"失败呢?"我问。
齐夏在前头头也不回:"看看地面。"
我低头,发现瓷砖缝隙里嵌着某种暗红色物质,立刻明白了。
中央广场是个圆形大厅,十二个人围成一圈。正中央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如果那能称为"人"的话。他的头部是金色的鼠头面具,手指是尖锐的金属爪。
"吱吱,十二只小老鼠都到齐了。"鼠头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今天的游戏叫'真假博物馆'!"
地面突然震动,广场中央升起四座展台,每座上面罩着玻璃罩。
"规则很简单吱。"鼠头人蹦跳着,"两小时内分辨四件展品的真假。每错一次——"他的爪子突然伸长,擦着我的脸颊划过,"就会死一个人吱。"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不是面具,他的头是真的鼠头。
"现在,去博物馆吱!"
身后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条漆黑的通道。我们被迫前进,鼠头人的笑声在背后回荡:"记住吱,展品说明可能是假的,但真相永远藏在细节里吱!"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展厅,四件展品分别放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北面是青花瓷瓶,东面为青铜剑,南面摆着油画,西面则是尊佛像。每件展品旁边都有说明牌。
"我们分组查看吧。"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提议,"四人一组,每组负责一件。"
"蠢货。"齐夏冷笑,"规则说'每错一次死一个人',可没说必须是被投票的人死。万一是指随机处决呢?"
纹身男突然冲向青花瓷瓶:"废什么话!老子先看!"
他的手刚碰到玻璃罩,整个展厅突然响起警报。鼠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纹身男身后,金属爪穿透了他的胸膛。
"错误答案吱。"鼠头人抽出手,纹身男倒地抽搐,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这件是真品吱。"
校服女孩尖叫起来,有人开始呕吐。我看着地上蔓延的鲜血,胃部痉挛。这不是游戏,是屠杀。
"还剩三件吱,十一个人吱。"鼠头人舔着爪子,"两小时倒计时现在开始吱。"
他消失后,死寂笼罩了展厅。
"说明牌。"我突然说,"鼠头人说'展品说明可能是假的',但没说是全部假还是部分假。"
楚天秋推了推眼镜:"有道理。我们应该——"
"应该先分析青铜剑。"戴眼镜的瘦弱男生打断道,"从历史年代入手最可靠。"
"不,油画更容易辨别。"高挑女人说,"颜料成分可以检测。"
众人争论不休时,我悄悄走向最近的青花瓷瓶。真的那件。说明牌写着"元代至正年制青花云龙纹梅瓶",但纹身男碰到它就被杀了,说明是真品。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我蹲下身,发现瓶底有个几乎不可见的二维码。现代技术?元代怎么可能有二维码?
"各位!"我喊道,"看展品底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