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雾里的滦州:青砖巷弄的「甜香引子」
??八月十一的清晨,房车停在滦州古城的青石板路上,车门刚开,一股混着麦芽香与芝麻香的甜气就漫了进来。李可佳踮脚望向巷口——晨雾里的「杨氏麻糖作坊」招牌泛着暖光,木质门框上的铜铃随海风轻响,像在给这场「甜之旅」敲开序幕。
??骆梓淇背着相机穿过「巡滦大道」,镜头扫过古城墙的垛口——明洪武年间的青砖上,还留着岁月的斑驳,城下的麻糖作坊却飘着比时光更绵长的甜香。推开半扇雕花木门,只见匠人杨师傅正往大铁锅里倒麦芽汁,琥珀色的糖液在灶火下咕嘟冒泡,蒸汽里裹着细密的芝麻香,「姑娘们来得早,赶上做头茬麻糖了。」他擦了擦手,围裙上的糖渍像幅抽象的「甜地图」。
??路过「皮影博物馆」时,李可佳忽然想起查过的典故:滦州麻糖始于明朝万历年间,相传皮影戏艺人在后台熬制麦芽糖,误将芝麻拌入糖稀,扯出细丝后发现口感酥脆,从此诞生了「麻糖」。眼前的作坊里,木架上摆着老皮影道具,驴皮雕刻的「穆桂英」脚下,正堆着刚切好的麻糖块,甜香与皮影的「戏味」交织,竟成了滦州独有的「味觉戏码」。
二、作坊里的「拉糖课」:麦芽与芝麻的「丝缕纠缠」
??七点整,杨师傅把熬好的麦芽糖浆倒在青石板上——深褐色的糖块冒着热气,表面很快凝结出层细腻的糖霜。「先和面,得用香油、面粉、饴糖揉成糖皮。」他示范着揉面,手掌在糖皮上翻动,香油的香气混着麦芽的甜,在石板上画出圈浅黄的油痕,「糖皮得揉到『三光』:手光、板光、面光,不然拉糖时容易断。」
??李可佳戴上棉手套,指尖刚碰到糖皮,温热的触感混着芝麻碎的粗糙——糖皮里裹着炒熟的芝麻,颗粒分明,像撒了把「味觉星星」。她学着杨师傅的样子,双手攥住糖皮两端,往两侧轻拉——糖皮先是紧绷成线,接着「啪」地断开,芝麻碎簌簌落在石板上。「力气太小啦!」杨师傅笑着接过糖皮,手臂发力往上提,糖丝在晨光里拉出透明的弧线,像把阳光揉成了丝,「拉糖得用巧劲,跟皮影戏耍杆子似的,得有『寸劲儿』。」
??骆梓淇的镜头对准拉糖的手:杨师傅的掌心布满老茧,糖丝在指缝间穿梭,拉出的糖条细如发丝,却根根分明;李可佳的手在镜头前发颤,断开的糖块掉在围裙上,她偷偷捏起碎渣塞进嘴里——麦芽的甜先涌上来,接着芝麻的香在舌尖炸开,糖渣的酥脆混着未融化的糖粒,像在嘴里放了串「甜蜜的小鞭炮」。
三、麻糖诞生:从「糖团」到「丝缕」的「甜蜜蜕变」
??八点整,拉好的糖条被切成小段,杨师傅用木尺量了量:「每段长8厘米,宽3厘米,薄如纸却有128层——这是滦州麻糖的『黄金比例』。」他把糖段码进木模,撒上一层白芝麻,压模时「咚咚」响,芝麻香混着糖香,在作坊里织成张「味觉网」。
??李可佳蹲在木模旁,看糖块边缘露出的糖丝——层层叠叠的糖丝裹着芝麻,在阳光下透着淡金的光,指尖轻轻一捏,糖块便碎成小块,却还连着细如蛛网的糖丝,「原来麻糖的『脆』,藏在这些糖丝里?」杨师傅点头,递来块刚切的麻糖:「对喽!拉糖时拉出的丝越细,咬开时越脆,跟皮影戏的幕布似的,薄却透亮。」
??咬下一口,果然——糖丝在齿间「咔嚓」碎裂,麦芽的清甜混着芝麻的浓香,在口腔里铺成「甜蜜的路」,尾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原来是杨师傅在熬糖时加了片薄荷叶,「老辈人说,甜里带凉,才不腻,跟滦州的秋风似的,爽利。」
四、古城漫谈:甜香里的「皮影人生」
??正午的阳光透过木窗,在作坊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杨师傅坐在老藤椅上,擦着汗讲麻糖的「前世今生」:「我爷爷的爷爷在滦河码头摆摊,那时候麻糖叫『芝麻酥』,船工们扛完货,买一块揣兜里,甜能抗饿,脆能解乏。」他指了指墙上的老照片,五十年代的作坊里,匠人踩着木凳拉糖,身后的皮影戏幕布上,正演着「三岔口」——原来滦州的「甜」与「戏」,早就在岁月里缠成了团。
??骆梓淇拍下作坊里的「老物件」:掉漆的拉糖木架、刻着「杨氏」的压模、还有角落的皮影偶「孙悟空」——猴儿的金箍棒上,还沾着些许糖渣,像刚从「甜蜜的花果山」蹦出来。李可佳摸着拉糖木架上的凹痕,那是几代匠人手掌磨出的印子,「杨师傅,现在机器能拉糖了,为啥还坚持手工?」
??「机器拉的糖丝太规整,没『人味儿』。」杨师傅敲了敲木架,「你看这糖丝,手工拉的粗细不一,有的地方脆,有的地方带点黏,就像皮影戏的唱腔,有高有低,才好听。」他往窗外指了指,古城的皮影戏台上,正演着「麻糖传奇」的故事——皮影小人儿捧着麻糖,在幕布上「咔嚓」咬一口,台下的孩子们跟着笑,糖香混着戏腔,飘向滦河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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