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雾里的湿地:芦苇荡中的「鲜气引子」
??八月十三的清晨,房车驶进曹妃甸湿地,车窗摇下的瞬间,潮湿的水汽混着水草香涌了进来。李可佳趴在车窗上,看晨雾中的芦苇荡像片绿色的海洋——一人高的芦苇随风起伏,叶尖的露珠滴进水面,惊起圈细小的涟漪,远处的木栈道蜿蜒其间,像条给「鲜气」引路的银带。
??骆梓淇停好车,跟着湿地农家院主人张叔走进芦苇荡,鞋底踩在泥地上「吧嗒」响。张叔戴着草帽,指尖掐了片芦苇叶,卷成哨子吹了声——清亮的哨音惊飞了栖息的水鸟,「咱曹妃甸湿地有六百年历史,当年曹妃随唐太宗东征,路过这儿见芦苇遍野、河鱼肥美,就说『此乃天赐鲜宴之地』。」他指了指远处的「曹妃亭」,红柱青瓦在雾中若隐若现,「今儿咱吃的炖杂鱼,就用湿地里捞的野鱼,配咱自个儿晒的面酱,鲜得能掉眉毛。」
??路过「观鸟台」时,李可佳看见木架上晒着的荷叶——深绿色的荷叶被剪成圆形,边缘留着细密的叶脉,像极了天然的「蒸笼垫」。张叔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姑娘,帮着摘点新鲜荷叶?一会儿蒸窝头用,荷叶香能给鱼宴添个『湿地味』。」
二、河边洗鱼:泥水里的「鲜气初遇」
??七点整,晨雾渐散,阳光透过芦苇叶洒在河面上,织成片斑驳的「金绿网」。李可佳蹲在河边的青石板上,看张叔从木盆里捞出刚捕的杂鱼——鲫鱼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鲶鱼的胡须沾着水草,嘎鱼的背鳍竖着尖刺,「咱湿地的鱼分『三鲜』:鲫鱼鲜在肉嫩,鲶鱼鲜在脂厚,嘎鱼鲜在刺少,搁一块儿炖,鲜气能翻三倍。」
??她戴上橡胶手套,学着张叔的样子洗鱼——鲫鱼肚子里的黑膜要撕干净,鲶鱼表面的黏液用温水冲,嘎鱼的背刺小心避开,「别瞧这鱼小,全是湿地水草喂大的,肉里带着股子『清水香』。」张叔递来把竹刀,刀身上刻着「曹妃甸」三个字,「早年渔民洗鱼不用铁刀,怕铁锈味坏了鲜,就用竹子削成刀,轻便还去腥。」
??骆梓淇的镜头对准她的背影:裤脚卷到膝盖,沾着褐色的泥巴,双手在河水里翻动,阳光穿过芦苇叶,在她发梢上跳着光斑,木盆里的杂鱼偶尔蹦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鞋面,却让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身后的芦苇荡沙沙作响,远处的水鸟掠过河面,像给这场「洗鱼仪式」添了个「自然背景音」。
三、灶台前的「杂鱼炖」:面酱与荷叶的「湿地二重奏」
??八点整,张婶在土灶前生起火,松木枝「噼啪」燃烧,火星子溅在灶台的瓷砖上。李可佳蹲在旁边,看张叔往铁锅里倒油——花生油烧到七成热,先下葱段、姜片爆香,再把杂鱼挨个放进锅里,「滋啦」声里,鱼皮瞬间煎成金黄,「煎鱼得用热锅热油,不然粘锅破皮,坏了卖相。」
??接着加自家晒的面酱——深褐色的面酱在锅里翻炒,散发出浓郁的豆香,混着鱼油香,把整个厨房染成「暖褐色」。张婶往锅里添了勺湿地的河水,「炖鱼就得用活水,跟咱湿地的芦苇似的,带着『活气』。」锅盖盖上时,李可佳忽然想起张叔说的典故:「当年曹妃教渔民把面酱拌进鱼里炖,说『面酱裹鱼,鲜气锁牢』,打那儿起,湿地的炖杂鱼就多了份『宫廷味』。」
??趁炖鱼的间隙,李可佳跟着张婶蒸窝头——新鲜荷叶铺在蒸笼里,揉好的玉米面窝头摆成圈,荷叶的清香渐渐飘出来,混着锅里的鱼香,在厨房天花板上凝成水珠。骆梓淇拍下蒸笼揭开的瞬间:蒸汽裹着荷叶香涌出来,李可佳的手在蒸汽里若隐若现,指尖捏起一片荷叶,叶脉上的水珠滴进锅里,「嗒」地一声,像给炖杂鱼添了滴「湿地的眼泪」。
四、湿地餐桌:杂鱼锅里的「鲜气交响」
??九点整,炖杂鱼盛进粗瓷盆——金黄的鱼身浸在酱红色的汤汁里,葱段和香菜飘在表面,鱼皮上的面酱结着小痂,筷子一戳,鱼肉便从骨头上脱落,露出雪白的嫩肉。李可佳夹起一块嘎鱼肉——刺少肉嫩,入口先是面酱的咸香,接着是鱼肉的清甜,汤汁里混着荷叶的微香,竟比单纯的河鲜多了份「植物的清新」。
??张叔往她碗里添了勺汤汁:「泡窝头吃,汤汁吸饱了面香,比肉
还好吃。」果然,玉米面窝头掰开,气孔里吸满了浓稠的汤汁,咬一口,面香、酱香、鱼香在舌尖炸开,尾调还带着芦苇叶的「清苦」,像把湿地的四季,全煮进了这盆鱼里。骆梓淇拍下餐桌场景:粗瓷盆摆在木桌中央,周围是荷叶蒸的窝头、凉拌芦苇根,背景里的木窗敞着,能看见湿地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晃,阳光穿过窗棂,在鱼盆里投下芦苇的影子,像给这场「河鲜宴」织了张「自然的网」。
??「咱湿地人吃饭,讲究『就地取材』。」张婶擦了擦手,递来杯荷叶茶,「鱼是河里捞的,面酱是自家晒的,荷叶是门口摘的,连这木桌,都是用湿地的老柳树做的。」她指了指桌面的纹路,年轮里嵌着细小的芦苇屑,「早年渔民在湿地打渔,饿了就支起铁锅炖杂鱼,摘片荷叶垫锅,鲜气裹着草香,比啥山珍海味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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