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夫子没有多问,嘴角带笑的点点头。
随后俩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茬,结束了晚餐。
刘长安将碗筷收拾进厨房洗完放好后,便回了宿舍,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没人叫他,还是早早起了床,高中上课有早自习,和这边的作息时间也差不太多,他的生物钟也是习惯了。
简单洗漱过后,照了照镜子,一夜过后,身上原本红彤彤的皮肤又回归了正常 ,便放心的出了门,一路上遇到的师兄师姐,也是行礼打着招呼,养成习惯倒也不觉得有多麻烦。
虽然还是被当成大熊猫看待,但是见得久了就好,如果藏着掖着,保持神秘,反而这种眼神会一直持续。
刘长安去食堂打了两份饭,他早上可起不来做早餐,拎着食盒去了夫子院子。
夫子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在院子里打着拳,像是公园里早起健身的老头,但是拳风毫无暮气,每一次的出拳、踢腿,都充满了力量与节奏感。
身姿矫健如虎,步伐轻盈似燕。
刘长安在一旁行礼问了声好,便去了屋子把食盒里的早餐摆在桌子上,再出去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夫子打拳。
等到夫子收功,两人才开始吃早餐。
待早餐结束后,夫子交给他一副白色的面具和几张宣纸。
夫子说道:“你现在的身份需要保密,这个是给你伪造的身份。”
“他与你年龄相仿,也是生在中原,算是寒门子弟,家里一脉单传,本想与家人去南方寻远亲,希望可以获得远亲的资助考取功名。”
“但是在海上遭遇了海难,双亲不幸逝世,在海上漂流许久,被学府的弟子救下,今年乡试未过,承受不了打击,悬梁自尽。”
“尸体已经安葬,前后事都是那名学府的弟子办的,其余人尚且不知,我也已经和那名弟子交代过了。”
刘长安点点头,他理解夫子的做法,九皇子和穿越者的身份,一个也见不得光。
随机拿着那些纸张翻看起来,上面详细记载了那个人的生平,又与那些人亲近,下面还是那些认识他的人的一些画像。
其中一位二八芳华的女子画像,使得刘长安多看了两眼。
夫子解释道:“那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本想中了乡试去找她定亲,结果乡试未过的消息被她的父母所知,便把她许了他人。”
“他的自尽,很难说和青梅竹马的嫁人没有关系。”
“这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长安评价道。
“什么?”夫子不解问。
刘长安有些同情的解答道:“我们那儿一句俗语,我的意思是说他太惨了,青梅竹马的嫁人,像是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楼阁上,又添了一把火。”
“很形象。”夫子点点头。
刘长安又指着面具问:“这是什么?”
“以后你就带着它。”夫子解答道:“和他有因果的,会把你看成他,不认识他的,还会把你看成刘长安。”
“等你下次回来,我会微调你的脸骨,这样见过九皇子的人,也只会觉得你像,只要你死不承认,别人也看不出来。”
“带上试试。”
刘长安跃跃欲试,将面具戴上。
面具接触到刘长安的皮肤的一瞬间,便化作成白水,逐渐透明化,覆盖到刘长安的面孔上,逐渐消失。
随着一阵头疼,刘长安也看到了他的一生。
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七岁便可出口成章,才思敏捷如泉涌,笔下文字似生花。
其聪慧过人,天赋异禀,所读之书过目不忘,所学之识举一反三。
众人皆赞其为神童,未来必成大器。
九岁过童试,十二岁过院试,方圆十里谁见了,也得称呼一声:小秀才。
幼时过家家的表妹父亲,也是上门提亲,一转家里日渐衰微的颓势。
为了凑够乡试的银钱,全家人南下寻亲,一场海浪拍散了船,也拍没了他的家,抱着一块木板,在大海上漂流了三日,幸得恩人所救。
恩人听完了他的往事,生了恻隐之心,赠了他些许银两,跟随大船去了雅加城,他知父母对他的期望,更加勤奋刻苦。
但是从小被父母照顾,只知读书,四肢不勤,不善社交,又不知远亲何处,恩人便又载他回乡。
回乡之后,卖掉祖宅,找一僻静之所,终日苦读,终于等到了三年一次的乡试,进入省城参加。
无奈压力过大,平时能够轻松解答的题目,却是犹豫再三,双手颤抖不敢下笔,一时不察竟然碰倒了墨水,污了卷子。
他深知卷子脏了无法更换,哪怕落灰脏了卷子,也被视为自动落榜,一时之间在考场嚎啕大哭,被考官派人扔出了考场。
于是那几日,终日以酒消愁,但恰逢恩人路过,在恩人的激励下,决定三年之后再战。
浑浑噩噩的返回家乡,迎面碰上迎亲队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定亲的正是自己那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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