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国际顶层公寓的巨大落地窗外,晨曦如同稀释的蛋黄,在云城参差不齐的天际线上晕染开浅金与橘粉的光晕。室内的顶级遮光帘未能完全闭合,几缕光柱如同温暖的画笔,斜斜勾勒在宽敞主卧内昂贵的地毯和床沿。
紫卿月没有赖床的习惯,生物钟准确地将她从沉睡中唤醒。身体深处还残留着昨夜被索取、被填满的疲软余韵,如同初春解冻的土地,带着一种被彻底翻涌耕耘后的、奇异而又饱足的酸胀感。微妙的疲惫感沉淀在每一寸被开发过度的肌理,却奇异地不惹人厌烦,反而带着一种隐秘的充实与慵懒。
她微微一动,搭在腰间那只炽热而沉重的手臂便收拢几分。温池煜睡得很沉,即使在睡梦中也遵循着本能,将她更紧地拥在怀抱深处。他的脸埋在她颈窝的弧度里,均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细腻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昨夜那些或温柔或霸道的亲吻、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深入、直至最深处时他失控在她耳畔低吼出的爱语和名字……伴随着他此刻沉睡中毫无防备的、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的依赖模样,在记忆里交织重叠。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左胸上方靠近锁骨处——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唯独留着一枚清晰可见、被激情啃噬出的淡紫色吻痕,如同烙印,无声宣告着所有权。
晨光落在她微抬的指尖和那枚暧昧印记上。
一丝极淡、了然又带着点纵容的涟漪在她眼底深处无声漾开。她小心地、极慢地从他怀抱的缝隙里退开。
浴室里已经弥漫开温热的水汽。紫卿月站在宽大的镜面前,水雾氤氲,模糊了她的轮廓。她用指尖撩起微湿的长卷发,镜中映出颈侧和肩头散布的更多淡淡红痕。她没去刻意遮掩,只是拿起那瓶他备好的、和她常用同款的冷杉精油滴入水中,任由温水和舒缓的气息包围。
当她换上一件熨帖严谨、足以覆盖所有痕迹的藏青色高领真丝衬衫和简约白色西装套裙时,厨房里已经传来咖啡机运作的低沉嗡鸣和黄油煎烤的诱人香气。温池煜穿着深灰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角,显然刚洗过澡,正在煎蛋卷。阳光落在他年轻俊朗、神情专注的侧脸上,厨房明亮的灯光冲淡了他昨晚深入骨髓的暗色气息,只剩下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温暖剪影。
察觉到她的脚步,他立刻回头。那双在镜片后、或在阳光下总是显得清澈无害的漂亮眼睛,此刻带着一丝刚被热水蒸腾出的迷蒙水汽,却在看到她身影的瞬间爆发出纯粹的光彩!
“姐姐醒了!”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鼻音,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太阳,立刻关小火,“马上就好!牛奶热在那边!”他一边将煎得金黄的蛋卷完美地卷好放入餐盘,一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蹭脸侧,像个急于表现的孩子。
紫卿月淡淡“嗯”了一声,接过他递来的温度刚好的牛奶杯。指尖相触的瞬间,他微凉的手指短暂地在她指节上包裹了一下,带着不易察觉的依恋。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点。温池煜几乎寸步不离地围着她,递餐巾,加咖啡,目光胶着在她脸上,带着一种仿佛要溺死在她身边空气里的巨大满足感。
吃过早饭,温池煜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车钥匙:“姐姐,我送你。”
“嗯。”紫卿月站起身。
温池煜立刻拿起衣帽架上挂着的、她那件烟灰色羊绒风衣外套。这一次,他动作更加熟稔,极其自然地披在她肩头,修长的手指绕过她胸前,熟练地为她系上了那枚小巧的风衣扣。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颈部衬衫的高领边缘,带着一丝不言而喻的亲昵和珍视。
“走吧。”
他一手护着她后背,一手极其自然地牵起她微凉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包裹在自己温暖干燥的掌心里。两人并肩走进电梯。电梯光洁的镜面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他脸上那纯粹得如同大男孩的欢喜光芒几乎将电梯内灯都比了下去。
紫氏集团“磐石”会议室。
上午十点。
冰冷凝滞的空气几乎冻结成冰。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全息金融模型数据流。几位负责欧洲区战略整合的高级总监在发言席上,声音因会议室里那无形的威压而显得格外紧绷、干涩。
“……综上所述,在预设政策风向指标变动范围为正负零点二五的情况下,方案B的短期风险缓冲指数优于A方案百分之……”
嗡——
报告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瞬间聚焦在首席位置——紫卿月身上。
她微微蹙着眉。并非因为数据,那点风险预测在她看来连门槛都不算。而是身体深处那点因昨晚而变得格外敏感、此刻被这硬实冰冷的扶手挤压压迫到的、某个昨晚曾承受过猛烈肆虐的私密位置传来的细微不适。那感觉如同一根细小的银针,在这极度专注的场合中变得异常清晰。
她的指尖,带着昨夜残余的慵懒力道,在冰冷的黑色会议桌沿,极细微地、极其不耐地轻轻敲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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