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被深深吻住、如同玫瑰初绽般饱满水润的唇终于被放过。
一小截若隐若现、闪烁着淫靡水光的银丝在空气中被无情拉断。紫卿月意识模糊地歪倒在祁景年臂弯里,脸蛋酡红滚烫,眼睫湿漉漉地粘在一起,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濒死的蝶挣扎着呼吸新鲜空气。每一次抽噎般的吸气都带着被碾碎后的、娇软无力的鼻音,整个身体筛糠般细微颤抖,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坚实的胸膛。
祁景年那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腰背,另一只手温柔地、带着珍视意味地抚摸着她汗湿微乱的鬓角,指尖滑过她额际细软的绒毛,动作轻柔地像在安抚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深沉如渊的眼眸垂落,专注地凝视着她这副被彻底揉碎了神魂的娇媚模样,眼底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温存”的神色浓稠得化不开,深处却依旧跳跃着餍足后依旧滚烫的暗火。
他修长的指节替她轻轻抹去眼角不知是酒气蒸腾还是被吻到窒息而沁出的水痕。
“嗯,尝到了。”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未褪的沙哑,像大提琴弓弦擦过天鹅绒,响在她耳畔,“果然……很甜。”
这句意有所指、裹着浓厚欲/念的肯定,仿佛魔咒,让怀中的娇躯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细细战栗。
祁景年唇角那抹得逞而慵懒的笑意加深了。他不再看对面那三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灵魂出窍般的男人,收回的目光重新落回怀中。单手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让她的小脑袋能更舒服地枕在自己肩上。那件原本挺括昂贵、此刻却因她的磨蹭和挣扎被抓得满是褶皱的丝质衬衫,敞开了一颗纽扣,露出小片壁垒分明的蜜色胸膛,无声地承载着她的依赖。
“走了。”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力量,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粘稠空气。不再是询问,而是决定。
他抱着她,如同抱起一朵最柔软易折的云。动作平稳流畅,没有丝毫拖沓,带着一种“盛宴已毕、携宝归家”的从容决绝。
没有告别,没有多余的视线停留。包厢厚重的雕花门无声开启,又在他抱着那个娇小身影走出去的瞬间,沉沉关闭。那扇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惊魂未定的死寂,门外是通往只属于他的温柔猎场的专属通道。
“砰——”
厚重隔音门合拢的声音,如同发令枪响,瞬间引爆了门后那片压抑到极限的、近乎核爆临界点的狂热氛围!
“操!!!操!!!操他妈的!!!”
秦聿如同被一万伏高压击穿,从椅子上炸跳起来,像个炮弹似的原地蹿了三圈!椅子腿划过地毯发出刺耳惨叫!他一手死命抓着自己价值不菲的发型,另一只手哐哐捶着桌面,眼睛充血,表情狰狞得像刚从地狱爬上来!
“亲了!真他妈亲了!看见没?!那架势!老祁那架势!跟饿了几百年的狼扑小白兔一样!还他妈‘尝尝甜不甜’?!我操!老畜生啊!!!禽兽啊!!!” 他猛地抓起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动的威士忌,仰脖就灌,琥珀色酒液顺着抽搐滚动的喉结流了满脖子满前襟也浑然不觉。
江斯宴还维持着捏碎酒杯的姿势。血混着酒液滴滴答答沿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的罪恶印记。他像是失去了痛觉,眼睛空洞地望着那扇早已合拢的大门方向,温润如玉的脸庞血色尽失,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惨白。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瘫软回自己的高背皮椅深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干涩颤抖得不成样子:“……原来……‘养在家里’……是这个养法……” 尾音轻得像要散在空气里,带着一种认知彻底被撕裂后的茫然和巨大冲击后的余悸。
傅子裕缓缓摘下了又一次被呼出热气模糊的金丝眼镜。他用力捏着自己高挺的鼻梁,闭着眼,像是在抵御某种剧烈的精神冲击。再睁开眼时,那双平日里冷静精明的眸子里,只余下被强行压抑后残余的惊涛骇浪。
“何止是尝……”他低低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艰涩低沉,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像是审判,“他刚才最后那眼神……”傅子裕顿了顿,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是要把‘尝到嘴里’的整个囫囵吞下去……连骨头渣子……都要嚼碎咽下去……半点不留!”
“哗啦——哐当——!”
秦聿一脚踹翻了旁边无辜的小茶几!烟灰缸、雪茄剪、散落的筹码被震得四处飞溅!他却完全无视,只是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睛亮得惊人,充斥着一种被彻底刷新三观后的极度亢奋和荒诞感,猛地转向其他两人。
“还他妈等什么?!打电话!发群!操!憋死老子了!老祁这王八蛋!藏着掖着玩这么大!还‘妹妹’?!我呸!这他妈是养了十几年的童养媳吧?!养到水灵灵小白兔终于可以下嘴了是吧?!”他一边神经质地来回踱步,一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几乎要戳出火星子!他要在第一时间、用最猛的料、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捅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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