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的狂笑如同无数的利刃,顺着星舰破损的缝隙疯狂钻刺。俞小晚的耳膜被震得生疼,却死死将程晏深护在身后,双生标记化作的金色锁链如同活物般紧紧缠绕着他剧烈颤抖的身躯。他机械义眼闪烁的紫光忽明忽暗,像是两团即将熄灭却又挣扎燃烧的鬼火,嘴角溢出的黑色血沫滴落在她手背,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灼烧般的剧痛蔓延开来,却远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晏深,坚持住。” 她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指尖抚过程晏深血肉模糊的锁骨,那里的黑色纹路正如同退潮又复涨的海水,表面看似消退,皮下却诡异地浮现出如同深渊触手般的符文,每一道纹路的蠕动都像是在她心脏上狠狠扎针。
“姐姐!那些结晶又活过来了!” 男孩尖锐的惊呼如同一把重锤,砸破舱内凝滞得令人窒息的空气。众人脚下的金属地板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如同巨兽的低吼,紧接着便如沸腾的水面般隆起。黑色结晶如同从地狱爬出的荆棘,带着森冷的幽光,瞬间缠上婴儿的襁褓。小家伙的徽章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却在触及结晶的刹那,仿佛被无形的黑洞吞噬,光芒扭曲成诡异的暗紫色,还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程晏深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起,金属锁链如毒蛇般迅猛出击,精准地缠住男孩的光剑,巨大的力量将其狠狠甩向舱壁,“都别过来!我身体里有东西... 在说要把你们献给深渊...” 他的声音撕裂般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剜出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又喷出几缕黑色血沫。
俞小晚的双生标记与男孩的双生标记瞬间共鸣,金色与银色的光芒交织成网,如同一张坚不可摧的大网强行压制住程晏深暴走的机械义肢。她红着眼眶,泪水不断涌出,看着他眼中挣扎的清明与疯狂如同两股相互撕扯的力量,“我们一起对抗它!还记得初代星标者的记忆吗?血脉的羁绊能...” 话未说完,星舰突然剧烈倾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摇晃。一道暗紫色的光束如同一把死神的镰刀,贯穿船体。透过破洞,伊卡洛斯的身影在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星陨圣殿门前若隐若现,他手中的权杖顶端,一枚菱形芯片正与程晏深义肢核心闪烁着同步的幽光,那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透着邪恶的威压。
“原来他就是打开圣殿的钥匙。” 三姨太的残魂突然显现,她的身形比之前更加虚幻缥缈,发丝边缘不断消散成星尘,每一粒星尘的飘散都像是在诉说着即将消逝的命运,“那些黑色结晶是深渊的标记,一旦与芯片共鸣... 程晏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她的话音未落,程晏深的机械义肢爆发出强大的电流,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金色锁链在电流中寸寸崩裂,迸溅出的火星如同绝望的火花。他的眼神彻底被紫光吞噬,嘴角勾起伊卡洛斯式的冷笑,机械手掌带着死亡的气息,径直朝俞小晚的心脏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婴儿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徽章的光芒在虚空中凝聚成初代星标者的虚影。虚影手中握着一把布满裂痕的钥匙,那钥匙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沧桑,钥匙插入程晏深义肢的核心能源舱的瞬间,黑色结晶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同无数冤魂的哀嚎,“只有真正的血脉传承者,才能驱散深渊的侵蚀!” 初代星标者的声音回荡在舱内,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坚定与悲壮,程晏深的身体剧烈颤抖,机械义肢表面的紫色纹路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但俞小晚却隐隐感觉,黑暗的力量并未真正离去,而是潜藏在了更深的地方。
然而,这短暂的平静被圣殿方向传来的轰鸣声打破。那轰鸣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星陨圣殿的大门完全敞开,一股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数由黑色结晶组成的巨像从火焰中走出,它们的面孔竟是曾经牺牲的星标者,每一张面孔都带着痛苦与不甘。最前方的巨像高举着机械手臂 —— 那赫然是程晏深破损的义肢残骸,“程家血脉,交出你们的密钥与基因火种,否则这些灵魂将永远不得安息!” 伊卡洛斯的声音裹挟着深渊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休想!” 俞小晚的双生标记与男孩、婴儿的力量完全融合,光芒中浮现出历代程家守护者的身影,那些身影带着坚定的信念与不屈的意志。她挥舞着由光芒凝成的巨剑,剑锋所过之处,黑色结晶巨像纷纷崩解,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我们程家背负的,从来不是枷锁,而是守护的信念!” 她的声音响彻星空,却在余光瞥见程晏深时猛地一滞 —— 他不知何时又戴上了那副冰冷的机械义眼,镜片后的红光闪烁着,与伊卡洛斯的眼神如出一辙,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战斗中,男孩的双生标记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那声音如同刺耳的警钟。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银色光芒中竟掺杂进一丝诡异的紫色,如同黑暗的种子在光明中生根发芽,“姐姐,我的标记... 好像也被感染了!” 婴儿的徽章光芒大盛,试图净化这丝异色,却反被紫色侵蚀得节节败退,光芒变得越来越微弱。俞小晚感觉脖颈的双生标记如同被火钳炙烤,伊卡洛斯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程家血脉不过是完美的容器,当深渊之力渗透你们的基因,整个宇宙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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