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如同一叶孤舟,在扭曲的时空湍流中剧烈震颤。舱内温度骤降至零下196度,众人呼出的白雾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悬浮在空中,宛如无数微型棱镜,折射出幽蓝而诡异的光芒。俞小晚脖颈处的双生标记突然剧烈发烫,化作炽热的锁链,死死缠住疯狂震颤的星语花种子。此刻的种子表面,无数细小的黑洞如贪婪的深渊之口,正疯狂吞噬着周围的光线,发出令人牙酸的高频嗡鸣,仿佛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哀号。程晏深的机械义肢迸发出刺目的蓝光,金属关节处渗出银白色的液态金属,在地面蜿蜒成神秘而诡异的图腾,仿佛某种远古而邪恶的文字在诉说着不祥的预言:“警告!检测到时空曲率异常,前方存在...正在坍缩的宇宙。”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舷窗外,现实的图景如同被无形巨手撕裂的画布,扭曲成噩梦般的漩涡。数以万计的恒星如同脆弱的玻璃珠,在黑暗中被无情捏碎,迸发出最后的、耀眼而凄美的光芒,仿佛是它们在走向毁灭前的绝望呐喊。婴儿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啼哭,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预感到了即将降临的灾难。小家伙胸前的徽章泛起蛛网状的裂痕,光芒中浮现出令人心悸的画面:俞小晚的光剑刺穿程晏深的心脏,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男孩的双生标记化作紫色锁链,将婴儿拖入无尽的深渊。“那不是真的!”俞小晚的怒吼被星舰剧烈的晃动撕裂,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导航屏幕上,下一个能量节点的坐标竟与星陨圣殿的湮灭之井完全重合,仿佛命运早已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他们踏入。
当星舰艰难地迫降在荒芜的小行星带时,重力系统突然失效。众人如同无根的浮萍,漂浮在扭曲的舱室内,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属墙壁如活物般蠕动,凸起的纹路逐渐拼凑出程家祠堂的模样。熟悉的场景此刻却充满了诡异与阴森,仿佛是对他们的一种无情嘲讽。男孩的双生标记突然暴涨成百米长的银色光带,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舱内的黑暗。然而,光带在触及舱壁的瞬间,所有光芒竟被无情吸走,化作一截焦黑的残骸,仿佛生命被瞬间抽离。“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三千倍。”程晏深艰难地抓住扶手,他的机械义眼数据流疯狂跳动,显示着令人绝望的数据,“我们每呼吸一次,外界已过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话音未落,舱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轰然轰开。紫色雾气如同贪婪的恶魔,汹涌而入,在雾气中走出十二个黑袍人。他们的面容在虚空中不断变幻,模糊不清,却都戴着程家先祖的面具。那面具上的表情冷峻而威严,仿佛在审视着他们这些闯入者。最前方的身影举起权杖,顶端的菱形芯片与程晏深机械义肢核心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如同死神的号角:“程家血脉,你们终于踏入了熵寂囚牢。在这里,所有的因果都将被改写。”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俞小晚的光鞭如金色闪电般甩出,划破了舱内的黑暗,带着凌厉的气势。然而,光鞭在触及黑袍人的刹那,竟诡异的倒卷而回,狠狠抽在她自己身上。鲜血飞溅的瞬间,她的瞳孔倒映出恐怖的景象——光鞭表面布满细小的牙齿,每一颗都咬着星标者的残魂。那些残魂在痛苦地挣扎、哀嚎,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程晏深的机械义肢不受控制地举起,对准男孩的心脏,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小晚,杀了我...我的系统被植入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械手臂喷出黑色烟雾,金属表面浮现出深渊主宰的符文,仿佛恶魔的烙印,宣告着他的失控。
婴儿的徽章突然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程晏深暴走的机械手臂。锁链与符文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在空中投射出初代星标者被分尸的画面。那画面血腥而残忍,仿佛是对他们的一种警告。“这是时空悖论的具象化!”三姨太的残魂在虚空中闪烁,她的发丝如萤火般飘散,每飘散一缕,就仿佛她的生命在流逝一分,“他们用你们的记忆编织囚笼,每一次反抗都会...”她的声音被黑袍人的狂笑淹没,十二个身影同时举起权杖,紫色光束汇聚成巨大的沙漏,将众人笼罩其中。那沙漏仿佛是时间的主宰,掌控着他们的命运。
俞小晚感觉意识被强行剥离,坠入一片黑暗的记忆海洋。她看到幼年的自己在基因牢笼里哭泣,那哭声充满了无助与绝望;程晏深戴着黑袍人的面具将星语花种子碾碎,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男孩的双生标记彻底变成紫色,与伊卡洛斯融为一体,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不!”她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意识短暂清明,双生标记与星语花种子产生共鸣,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金色通道。那通道如同一线希望,指引着她在黑暗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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