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十四年,兴庆宫夜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寿王李瑁便跪在了兴庆宫丹墀下。秋露浸透了他的蟒袍,额角抵在冰冷的青砖上,却压不住眼中翻涌的执念。
“儿臣求见父皇!”
宫门紧闭,唯有高力士的影子映在窗纸上。老宦官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带着几分警告:“殿下,大家已歇下了。为一个婢女闹到这般地步,不值当。”
李瑁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镶金匕首,刀尖对准自己心口:“烦请阿翁转告父皇——儿臣此生非她不娶。若不成,便以此刃剜心明志!”
血珠顺着刀刃滚落,在月色下泛着妖异的红。
寝殿内,玄宗正摩挲着一幅画像——画中少女浣纱的背影,腰肢如柳,云鬓半湿,赫然是昨日的杨玥!
“大家,寿王殿下他……”高力士欲言又止。
此时兴庆宫的朱漆宫门在暴雨中紧闭,寿王李瑁跪在龙尾道上,玄色蟒袍被雨水浸透,额前碎发贴着脸颊,更显得面色苍白如鬼。
李瑁突然重重叩首,玉冠砸在青石上裂开一道细纹:“求阿爷成全!” 这一声“阿爷”叫得凄绝,连檐角铜铃都被震得轻颤。
宫门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玄宗压抑的怒喝:“让他滚进来!”
烛火摇曳的偏殿里,玄宗正在临摹《兰亭序》,笔锋却透纸三分——他刚刚摔了最爱的越窑秘色盏。
“就为了个浣衣婢?” 皇帝冷笑,“你可知她是谁?杨玄璬的亲生女!过继给了杨玄琰。当年朕……”
话到嘴边突然刹住。二十年前,他曾在骊山行宫惊鸿一瞥见过杨玄璬之妻——那张与杨玥七分相似的脸,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浮现。
李瑁伏在地上,指尖抠进金砖缝隙:“儿臣只要她。若阿爷不允——”他猛地抬头,眼下挂着两道血痕,“儿臣便剃度出家!”
玄宗笔锋一顿,墨汁污了宣纸。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年为武惠妃发过的毒誓,字字如昨。 玄宗此刻心软,实因在杨玥身上还看到了武惠妃年轻时的影子。。。。。
“蠢货!”
蓬莱殿内,武惠妃将茶盏砸在儿子脚边。她虽已三十有五,眉目间仍存着倾国之姿,只是眼角细纹被铅粉盖得发青。
“那丫头眼带桃花,骨相含煞,分明是祸水之相!”她甩出一卷竹简,“太史局夜观天象,昨夜婺女星犯紫微——你此时纳她,是想害死本宫吗?!”
李瑁却痴笑着拾起竹简,指腹摩挲着“杨”字:“母妃,她流泪时……眼角会结蓝晶。”
武惠妃瞳孔骤缩。
“来人。” 她突然放柔声音,**“去库房取那盒‘珍珠粉’来,给新王妃做贺礼。”
那是掺了疯药的珍珠粉,长期使用会让人癫狂至死。。。。
寿王大婚当日,长安万人空巷。
杨玥戴着九凤衔珠冠,嫁衣上的金线鸾鸟在阳光下振翅欲飞。当她踩着红毡迈出杨府时,街边百姓的惊呼声如浪涌——石榴裙摆迤逦三丈。当她踩着金丝毯走向喜轿时,围观人群突然寂静——
她的肌肤在胭脂映衬下竟泛出珍珠光泽,眉心一点朱砂花钿如血滴凝露。最惊人的是那双杏眼,含情时似春水融冰,垂眸时又如寒潭锁月,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似工笔画就。
李瑁伸手扶她上轿时,指尖不受控地发抖。他痴望着盖头下若隐若现的唇珠,喉结滚动:“王妃今日……美得像要羽化登仙。”
杨玥却在盖头下攥紧了半截玉笛。
“这不是人……”西市胡商喃喃道,“是敦煌壁画里的飞天活了!”
喜轿行至朱雀大街时,异变陡生!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直取杨玥心口。电光石火间,李瑁竟扑上去用肩膀挡箭,鲜血溅上她雪白的颈子。
“别怕。” 他痴迷地舔去她锁骨上的血珠,“你的血……是甜的。”箭矢来自武惠妃的死士,当做警告。
是夜,喜烛高烧的新房内,李瑁挥退所有仆从。杨玥却在盖头下攥紧了半截玉笛。她能感觉到——心口的泪符正在发烫。
他颤抖着掀开盖头,却在看清杨玥全貌的瞬间,瞳孔骤缩——
烛火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嫁衣领口微敞处,锁骨下的“泪”字烙印正泛着幽蓝光芒。那光晕流转间,竟在她周身形成一圈朦胧星雾,仿佛九天玄女降世。
“你不是凡人……” 李瑁突然用匕首划开掌心,“让我尝尝仙人的泪是什么滋味!”
鲜血滴在杨玥心口烙印上,蓝光暴涨!她痛呼一声,眼泪坠落的瞬间——
泪珠在半空凝结成冰晶,内里竟封着一朵未开的牡丹!
李瑁疯魔般舔舐她脸上的泪痕:“难怪父皇都为你动摇……这眼泪,比西域葡萄酒还醉人!”
杨玥想起孙思邈的警告,死死咬住嘴唇,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滴落。
啪。
一滴蓝泪坠入李瑁掌心,瞬间凝结成晶。他如获至宝地吞下,随即浑身痉挛着昏死过去。
窗外,武惠妃派来的嬷嬷正透过窗纸小洞窥视,见状吓得跌坐在地:“妖……妖怪!”
可婚后第七日,长安却流传起一首民谣: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此时的杨玥,容貌已更胜婚前。
沐浴之后的肌肤透着淡粉,如三月桃花裹着新雪,汗珠滚落时不沾不滞,反似朝露滑过玉兰花瓣自然透出珍珠贝母般的莹辉,汗液竟带幽兰香。 行走时裙裾不摇,如踏云而行,连发丝飘落的弧度都似精心计算。
这一切都是深植体内的泪符正将她改造成完美的“容器”,为日后承接杨贵妃命格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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