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本因方丈等人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把段誉护在身后,一个个对着鸠摩智怒目而视。
他们隔得稍远了一点,并没完全看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鸠摩智突然对段誉出手,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丫的自己表演失败,还不许别人笑一笑吗?谁让你要装哔要示威的?
“鄙人张坤,承蒙日新皇帝陛下器重,征辟为大理国师一职,特受陛下之命,在此迎候吐蕃国师。”张坤微微一笑,语气渐而严厉,“然而冥王见了我国主陛下,不行参拜之礼也就罢了,竟想要出手偷袭!这是何道理?……难道明王此来,专为挑起两国事端的吗?”
“你就是张坤?”鸠摩智愕然,上下打量了张坤片刻。
鸠摩智此番本来是有备而来,于大理段氏以及天龙寺僧俗名家的形貌、年纪、脾气习性、武功造诣等各个方面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这才从大雪山动身前来。
走到半路上就听说滇云地界出了个叫做张坤的厉害少侠,竟然把“四大恶人”打得落花流水。
对于武林当中突然冒出这么个年轻大侠,鸠摩智当然有些兴趣,但也仅仅是有些兴趣而已。
毕竟“四大恶人”虽然恶名在外,但他吐蕃国师的名声更是响亮。他未曾与四大恶人真正动手过,可是免不了与西夏一品堂接触,对赫连铁树等人的武功德行自问还是大致清楚。
结果天龙寺两次将他拒之门外,而鸠摩智来都来了,也不打算离开,每天带着奴仆下属们在客栈当中修行武艺、参悟禅机、排练出场表演,偶尔也出门去领悟一下南疆风土人情。
然后就听说那位少侠张坤,已经在新皇帝登基的当天被拜为国师,随着皇帝的诏书下达滇云各地,张坤本人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鸠摩智这时才对张坤提起重视,可是让下属查询其身份渊源、武功师承等等,一应信息几乎都是含糊未知……这么一个武艺高强、声名赫赫的少侠,竟然当真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却料不到会在今天、在大理段氏家庙的天龙寺中相遇。
鸠摩智打量了张坤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张坤的后半句话——“见了我国主陛下……”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个傻笑的年轻人竟然是大理国的新任国主?!
鸠摩智赶紧合什行礼,向段誉赔罪:“小僧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国主在此,出手试探实属孟浪之举。伏望国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雅量恢弘,恕我唐突。”
他到这个关头还不忘成语频出,显然也并非真的紧张惶恐。
但段誉毕竟是个颜控,看着鸠摩智宝相庄严的样子就大生好感,闻言摆摆手表示没事。
于是本因方丈连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明王武功精深,何必考较段氏后生?”,将鸠摩智给迎了进去。
毕竟来者是客,他们已经拒绝了对方两次,这一番于名于实,都不便将对方挡在门外。
本次主题毕竟是佛法武学交流,天龙寺才是真主人,本因方丈既出言引客,段誉就回到台阶上,默然站在门边像个侍应生般,一只手负在背后,却悄悄对张坤竖起一个大拇哥。
张坤只是微笑,静立其后。
眼看鸠摩智随着本因方丈踏入门槛,其余本字辈高僧以及段誉、张坤五人都迈步跟上。忽然,鸠摩智的声音在张坤耳边响起:
“刚才移走我花瓣的人也是你对不对?……哼!好一手擒龙功,小僧佩服!”
张坤愕然,立即抬眼向鸠摩智看去,却发现这吐蕃高僧正与本因方丈谈笑风生、仿若无事,而周围本相、本参等一众内力深厚的高僧都没发现异常。
于是张坤便反应过来,这竟是鸠摩智使出了“传音入密”的功夫,不禁惊讶万分。
恰在此时,鸠摩智似乎是不经意间抬眼、回眸、看了张坤一下。双目相接,吐蕃国师眼里闪过几丝炫耀自得,大有示威之意
示威?……
张坤就“呵呵”了。
他肚腹间一震,一句话从腹腔升起、经胸腔共鸣、自喉头发出。
一股真气也随之从喉结上方廉泉穴激发出来,包裹着那句话径直射向鸠摩智的耳畔:
“没错,就是我弄的,我最看不惯别人比我还能装……怎么?不服?你来打我噻!”
花瓣确实是张坤移走的。他看不惯对方那么拉风,于是悄悄使出内力气劲,等鸠摩智来到近前时,突然用真气包裹住他脚下花瓣镜往回拉,这效果确实与凌空摄物的“擒龙功”类似。
他不仅拉了花瓣,还同时使出了“幻阴指”凌空点穴,直接让吐蕃国师来个滑跪登场。
指力气劲无形无色,是以周围人都没有察觉,只有鸠摩智本人作为当事者感到了不同寻常……毕竟这凌空踏花,他已经提前排练了不下十次,要说马有失蹄,也不该专门在正式表演时出岔子吧……
而此刻声入耳中,鸠摩智惊愕呆立,难以置信的又看了张坤一眼,没想到对方干了阴险偷袭的事情,竟还如此厚颜无耻、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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