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窗外天色微露鱼肚白。
突然……
一阵极其细微的“悉悉索索”声,将张坤从沉睡里惊醒。
穿越到这武侠世界那么久,张坤依旧没有培养出敏锐机警的习惯,然而功力深厚、真气充盈的他,内息自动运转,不知不觉间就可以将周遭所有响动收纳心底、觉出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房间里已经多了四道纤细曼妙的身影。
白衣、青衫、翠裙、黄衣……梅兰竹菊四姐妹?!
她们动作轻盈如同猫咪,各自的动作则显得几分诡异……梅剑端着一个盛放温热清水的银盆,兰剑手臂上搭着洁白绸帕,竹剑捧着一套崭新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白锦袍,菊剑则提着一个精巧的药匣。
四张一模一样的俏脸、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径直走到寒玉榻边,看到张坤已经睁开了眼睛,不禁一愣。
一愣之后,行动却依旧继续。
梅剑将银盆端低,兰剑将手中帕子放入盆中、绞了一把水,伸手要来擦拭张坤的脸庞。
“诶,不是,我自己洗漱就行……”张坤已经约略明白四女的来意,但才说到一半,,热气腾腾的帕子已经罩在脸上,轻柔揩拭,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不得不说,有人伺候还是挺舒服的,要是张坤自己洗脸的话,只怕囫囵抹它一把也就算了……但是,心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张坤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
竹剑将捧着的崭新锦袍放在床边案几上,跟着就走过来,开始动手解他睡衣的系带,少女指尖微凉的气息掠过脖颈的皮肤,令张坤愕然中脸都泛红了。
而一身洁白素衣的梅剑,则是竟然开始解去自己的衣裙,此刻已经是香肩半露、腰臀隐现,纤秾合度、流畅柔美的身体曲线展示无遗。
“卧槽?!——”张坤忍不住推开兰剑姑娘的方帕和竹剑姑娘的纤手,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一指点向梅剑,“梅剑姑娘,你你你……你是在做什么?”
兰剑手中的帕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床榻上,迅速浸湿了一片。梅剑脱衣的动作也被阻止。
梅兰竹菊四女齐齐僵住。四双一模一样、清澈如琉璃的眼睛,齐齐盯在张坤发烫的脸颊上,似乎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大反应。
最后还是作为老大的梅剑开口解释道:“少主,姥姥让我们从今以后贴身服侍你,每日伺候洗漱更衣、沐浴搓澡还有男女房事。”
“男女……”张坤险些儿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这才看见竹剑旁边,菊剑丫头已经放下了药匣打开来,那匣子里装着许多中草药材……上好的鹿茸、淫羊藿、肉苁蓉、巴戟天、杜仲……
“我靠,阿希巴德!……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那个……唉!”张坤忍不住又爆出一句国粹,他好歹也是学了好些日子医术,怎会不知道这些药材的作用?
“放心的少主,我们虽是童子,但很多知识都懂的。”而梅剑似乎毫不在意,仍旧眨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又开始试图脱衣:“童姥说了,男人阳极易折,需要定期泄出火气,才可阴阳平衡。她说你这一路辛劳,让我们一定服务好。”
“不,这这……这种服务,我不需要!出去、出去!”张坤脸皮火烧火燎,连声音都变了调,“童姥还说你们要听我这少主的命令,这就是命令!”
四位姑娘对视了一眼,歪着头看向张坤,似乎无法理解他的抗拒。她们的眼神里没有波澜,没有羞怯,也没有委屈,只有一种纯粹的困惑——少主人为何不愿意接受服侍?姥姥的好意为何被拒绝?
姥姥确实说过少主的命令需得遵行不悖,现在新旧两个命令冲突了,她们怎么办?……四位姑娘单纯的小脑袋里已经无法运转太多,屋里空气凝滞得如同结冰。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张小子,你是和尚还是太监?姥姥的一点心意,四个乖巧闺女,你怎么畏之如鼠?”
原来童姥巫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咪咪赶到屋外了,而张坤全副心神都在梅兰竹菊四姐妹身上,竟然一时没察觉。
“诶不是,姥姥你有病吧?这么喜欢做偷窥狂的嘛?!”张坤忍不住气鼓鼓地喊起来。童姥不说还好,一说起和尚就让他想起曾经的虚竹,一想起虚竹他就不禁感叹姥姥手段高明、连和尚的活春宫不也看了?……
但是要让他也演一出活春宫来,没门!……得加钱!
想到这里,张坤的目光不经意间又瞥到衣衫不整的梅剑姑娘,双颊又隐约泛起些火热,干咳一声:“你……你先把衣裳穿好。”说着也手忙脚乱地拢住自己的衣襟、系上自己的衣带。
二十多年老光棍的身子,可不能被老婆婆看光了。
“什么叫偷窥狂?姥姥关心你,你却不领情?”果然紧跟着屋门吱呀一声,童姥娇小的身影眨眼间便闪到房内,她狐裘未系、长发随意披散,二十来岁的艳丽容颜上布满一丝不解与两分不快,语气中也带着些许审视,“可是嫌她们笨手笨脚,入不得师侄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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