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独自一人走到别墅门口,站在门廊的阴影下,目光扫过灯火通明的客厅,确认陆阎和周岳已经进去,
王叔也去准备东西了,这才不动声色地溜达到花园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这里有几棵高大的观赏树遮挡,光线昏暗。
确认四下无人后,苏夭夭指尖微动,一缕极淡的金色灵力在指间流转。她懒得结印,直接对着虚空,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小黑,小白,出来干活了!”
空气安静得仿佛凝固,只有晚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远处的别墅门口,周岳刚把陆阎推进客厅安顿好,正准备去帮王叔的忙,一阵突如其来的、带着刺骨寒意的阴风猛地刮过,让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嘶——这鬼天气!”
周岳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心里把这见鬼的温差骂了个狗血淋头,“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冷得邪门!”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感冒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花园角落里的苏夭夭身边,空气似乎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紧接着,两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
一黑一白,对比鲜明得如同从老式年画里走出来的!
白的那个,一身惨白长袍,头戴尖顶高帽,上书“一见生财”四个大字,脸色也是惨白如纸,
偏偏还挂着一个弧度夸张、仿佛焊死在脸上的谄媚笑容,手里拎着一根哭丧棒,上面缠绕的白色纸条无风自动。
黑的那个,一身漆黑长袍,同样戴着尖顶高帽,写着“天下太平”,面色漆黑如锅底,表情冷硬得像块石头,
眼神空洞,手里提着沉重的锁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正是地府着名打工人,行走的阴阳两界标志——黑白无常!
周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和呼吸!
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鬼……鬼啊——!!!黑白无常?!我的妈呀!救命啊——!】
周岳的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凄厉到极致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两个形象在疯狂刷屏!
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步之前被吓晕的后尘!
苏夭夭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位“老朋友”,金色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还夹杂着一丝嫌弃:
“小白、小黑,你们来的太慢了。” 她忙着回去睡觉呢!这效率!
白无常谢必安那张永远挂着“职业假笑”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哎呦喂——!是小祖宗您啊!千年不曾召唤我们兄弟二人,是把我们给忘记了呀!可想死小的们了!
您老人家近来可好?在这人间可还习惯?有什么需要小的们效劳的,您尽管吩咐!”
黑无常范无救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只是对着苏夭夭极其恭敬地、幅度微小地躬了躬身,声音沉闷:“小祖宗。”
苏夭夭没空理会旁边快要灵魂出窍的周岳,她只想速战速决。
她简单地向黑白无常询问了一下最近地府的情况,得知地府秩序虽然有些混乱(毕竟她这位小祖宗突然苏醒在人间闹出动静不小),但总体还算稳定,秦广王殿下也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废话不多说,”
苏夭夭打了个哈欠,从她那看似不起眼的旧布挎包里,随意地掏出两张皱巴巴、却蕴含着强大拘束之力的黄色符箓,递给黑无常范无救,
“我这里有两个刚收的小鬼,怨气不深,但心思不正,爱吓唬人。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让他们重新做鬼,该投胎投胎,该受罚受罚。”
范无救伸出枯瘦冰冷的手接过拘魂符,他那双空洞的眼睛扫过符箓,黑漆漆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惊讶波动:
“呦呵,拘魂符?还是刚死不久、不成气候的小鬼?” 言下之意,这种小鬼哪用得着您老人家亲自召唤我们?
“顺手收了,懒得处理。”苏夭夭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
“赶紧走吧,别打扰我回家睡觉。地府那边你们多看着点,别让那些老家伙们太清闲。”
“得嘞!小祖宗您放心!”白无常谢必安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笑得见牙不见眼,
“您在这人间好好玩!千年难得上来一趟,可得尽兴!想我们了就随时召唤!小的们随叫随到!您慢走!慢走啊!”
说完,黑白无常对着苏夭夭又是深深一躬,随即身形一晃,
化作两道纠缠的黑白阴风,卷起那两张拘魂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股刺骨的寒意也随之消散。
花园角落恢复了平静。
周岳保持着雕塑般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他使劲眨了眨眼,又抬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嗷!”
剧痛传来,让他差点跳起来!
【疼!真疼!不是做梦!我…我…我真的见鬼了!还是黑白无常!小祖宗她……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地府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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